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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夭折。不過,在十一歲之后,謝燕辭和謝爾雅就再沒有正面硬碰過。他倆很清楚,三、四、五資質(zhì)太差,死了渣爹不會可惜。他倆之間的問題,一則很難干脆利索地弄死對方,二則鬧得太厲害了,對方一旦夭折,自己就觸及了渣爹的底線——家里還有一堆弟弟呢。真惹毛了渣爹,殺起來就不會可惜自己這一個了。退一萬步說,就算弟弟們都不中用,渣爹命長,娶上六太太、七太太……繼續(xù)生就是了。謝燕辭與謝爾雅都穿上了鞋,二人就得用文明人的方法競爭,你打我一拳,我推你一趔趄……那種幼兒園打法不合適了。“是我的錯。”謝燕辭搞得懂渣爹的邏輯,“我沒有約束好娜睹,她不該摻和后宅瑣事?!?/br>他轉(zhuǎn)身朝謝爾雅躬身:“我給爾雅賠個不是?!?/br>這件事的起因是二少打了十三少,二少殺了大少的守院衛(wèi)士,二太太咬掉了大太太的鼻子,怎么看大少這一方都是受害者吧?!大少卻要當著全家上下的面,給二少認錯賠不是!二少還沒說話,大太太就悲憤地跳了起來:“沒有這個道……”大太太并不理解前院的爭斗,謝燕辭和謝爾雅都知道自家親媽蠢,很小心地把戰(zhàn)爭放在了前邊,維系著脆弱的平衡,導致大太太完全沒有遭遇過今日的窘境——如果謝茂沒有突然回家,二少根本不會親自去接他。如果謝茂沒有去砸十三少的玉山盆栽,十三少也不會和二少起沖突,繼而被二少暴揍。事情發(fā)生之后,如果衣飛石沒有順手牽羊摸走那一堆錢包,大少也早就從前院回去摁住大太太了。……世事沒有如果。謝茂與衣飛石出現(xiàn)的意外,引發(fā)了大太太與二太太的saocao作,局勢變得讓大太太無法理解。大太太也不知道自己這個“正室嫡妻”的份量,在謝潤秋心目中真的不比紙糊的好多少。渣爹的想法很直接:年輕的五太太還能給他生兒育女,生出攜帶蟲基因的能力者。大太太呢?她個不能下蛋的母雞除了給長子添亂、在家里搞事情,還有什么用處?!正常家族的妻子隨著兒子長大,都能享受媳婦熬成婆的待遇,在謝家這事兒完全行不通!兒子長大了,感情上不再需要母親。母親年邁,失去了生育能力。那么,這個媽就沒有價值了。如果她能安安分分地混吃等死,渣爹可以養(yǎng)著她。如果她要“鬧事”,渣爹的反應很直接。大太太一句話沒有說完,謝潤秋修長有力的巴掌已經(jīng)抽上她的臉頰,她直接飛了出去。飛出了舉行家宴的飯廳。噗地一聲悶響,摔落在廊下的草叢中。謝茂在瞬間屏住了呼吸。渣爹在這一瞬間的統(tǒng)治力太強大了,這個世界的謝潤秋,比新古時代的渣爹厲害太多!親媽就這么飛了出去生死不知,大少下意識就想追。然而,他的肩膀才微微傾斜,謝潤秋的威壓在剎那間就如泰山一般朝他傾軋下來!渣爹不允許任何反抗!他把大太太打飛出去,就代表著他對大太太的態(tài)度。在這個家里,他的權威不準許任何人質(zhì)疑。哪怕大少并沒有反抗渣爹的意思,只是想去看看大太太的生死傷情,謝潤秋依然不能容許。我打出去的人,誰敢同情?誰敢關懷?那是我的決定。親兒子也不許反抗我,質(zhì)疑我!在這個瞬間,所有人都意識到,如果大少敢露出一絲反抗的意圖,伸腳出手,或是哪怕再朝著大太太所在的方向多看一眼,謝潤秋都會直接捏爆他的腦袋!大少直接就跪下了:“爸爸!”他膝行上前一步,抱住了謝潤秋的膝蓋。謝茂都忍不住給大少點了個贊。哥,真是識時務??!生死面前,親媽算什么?抱好爸爸大腿才是正經(jīng)。更識時務的,是在謝茂跟前一直顯得從容瀟灑的二少。大少才剛剛跪下,他就跟著提起袍角、滿臉誠懇地拜倒,低眉順目一副認錯知罪、爸爸別生氣的乖兒子模樣。有大太太作死助攻,大少是賠了親媽又折兵,死了娜睹這么大的悶虧都無法問罪,二少是里子面子都占齊了,這會兒簡直要笑出聲。給渣爹跪一個算什么?跪十個他都樂意。饒是如此,謝潤秋也沒有放過大少,一掌劈在大少肩上,大少筋骨斷折,冷汗涔涔。“你倆弄清楚責任了嗎?”謝潤秋再問。如此yin威之下,大少半句不敢倔強,搶在二少之前賠罪:“是我的責任,我的錯。我不應該讓娜睹有機會攙和后院瑣事,是娜睹的插手才讓事態(tài)升級,我給爾雅賠罪。”二少則無比誠懇地說:“此事我也有錯。明日去了蒙城,我會替大太太購入一粒煥身丸,希望能修復她的容顏?!?/br>謝茂將炸得香噴噴的椒鹽蘑菇塞進嘴里,再默默給二少點個贊。痛打落水狗毫不遮掩!二少自然不是真心要替大太太購買煥身丸。煥身丸是神臨文明產(chǎn)物,只要人還有一口氣吊著,煥身丸就能夠在短時期內(nèi)使白骨生rou。這東西非常昂貴,黑市上只接受錢卡交易,很多時候都要進行拍賣,供不應求。這么珍貴的東西,二少嘴里說得誠懇,愿意花大價錢給大太太買——謝潤秋那腦回路和正常人是不一樣的。在謝潤秋的心目中,二少都是他的財產(chǎn),二少的錢不就是他的錢?二少媳婦兒朶奪的私房錢,也都是他謝潤秋的錢!謝潤秋把大太太當沙包一樣打出了門,不說體面尊敬,最起碼的生存權都不肯保障了,他哪兒舍得把一筆巨款花在“毫無價值”的大太太身上?二少不是向大少示好賠罪,而是故意提醒謝潤秋,大太太是個不安分的攪屎棍,爸爸不要放過她。偏偏他說得如此誠懇。連二太太都認為他是迫于渣爹yin威,不得不掏錢消災,希望趕緊了結此事。二太太有點生氣。她和大太太相爭多年,這輩子不是跟謝潤秋過的,也不是跟兒子們過的,倒像是跟著大太太過的!只是二人絲毫沒有相愛,只有刻骨的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