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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給你嗎?明知道他回來了,你可能就要死,你還這么一副……謝茂在心里都噴不下去了。他已經(jīng)明白了,衣飛石不會和他一起對付君上,衣飛石站的是君上那一邊。哪怕君上可能會殺死衣飛石。這個認(rèn)知讓謝茂心中涌起一股煩躁的怒火,當(dāng)他有意識地想要發(fā)泄時,身邊的窗玻璃、床頭的玻璃燈罩,都在同時發(fā)出輕微的脆裂聲——感覺到這股熟悉的怒氣,衣飛石臉色倏地慘白。……君上的氣息。謝茂雙眸微瞇,看著裂開的玻璃,原本皸裂成數(shù)片的窗玻璃又緩緩地恢復(fù)了原狀。屋內(nèi)的玻璃恢復(fù)了,燈罩也看不出一絲裂紋。距離營地三公里外的茫茫沙漠中,突然出現(xiàn)一道長達二十公里、深愈二十米的巨溝,風(fēng)沙狂舞,大地轟鳴,仿佛一場地震。巨溝并未停止,它就像是沙漠上撕開的裂縫,一直在往西面蔓延。“先生息怒,先生我知錯了!”衣飛石伸手抱住謝茂,試圖求他停手。誠然方圓幾百公里都是沙漠區(qū),可是,長達二十公里的巨溝瘋狂往西邊跑,它還有將近二十米深,再這么搞下去,驚動地殼,狂沙地震都隨時可能發(fā)生。何況,誰知道這巨溝會不會因謝茂怒氣未泄繼續(xù)加深變大?“不許抱我!”謝茂那股怒火釋放出去之后,心中還是充滿了憤怒。他一開始就對自己的感情不怎么自信,害怕衣飛石不愛自己,被迫接受自己。好不容易把小石頭捂熱乎了,滿以為自己可以跟童話故事里一樣過幸??鞓返娜兆恿?,吧唧一下,小石頭沒有了,變出來一個恢復(fù)了記憶的大石頭。他那么辛辛苦苦地想要把這塊大石頭也焐熱,好么,大石頭說了,在我心目中,君上才是最重要的。衣飛石有全部的記憶,謝茂沒有。他不認(rèn)識君上,他只認(rèn)識謝朝的小石頭。我和我的小石頭只有幾十年,大石頭和他的君上認(rèn)識了幾萬年。你們時間長,你們了不起哦?!你等著,我不把你的君上死死壓在識海里,讓他永遠(yuǎn)不能出來蹦達,我謝茂兩個字倒過來寫!你喜歡我只有那么一點點,喜歡他有那——么——多。我這么疼著你,你覺得我是個無足重輕的垃圾,隨時都可以把我拋棄,他捏你脖子,你還巴巴地想著他,對吧?我讓你永遠(yuǎn)都看不見他!衣飛石緊緊抱住謝茂,無力地辯解:“先生,先生,您就是君上,你們是一……”“我說不許抱我!松開手!”謝茂怒道。衣飛石見他實在憤怒至極,完全失去了理智,這是又犯病了。這個時候的謝茂什么話都聽不進去,說什么都會被他認(rèn)為在狡辯,衣飛石對此有經(jīng)驗。然而,換了平時可以旁站一步等著謝茂冷靜下來再解釋,現(xiàn)在不行!整整二十公里長的巨溝在沙漠里開裂,那巨溝足有二十米深——二十米是什么概念?七層樓那么高的深坑!眼看謝茂氣急了,再不松手,只怕要被謝茂從身上生撕下來。衣飛石左右看了一眼,他本是不敢算計君上,可是……如果是謝朝的襄國公,他敢的吧?衣飛石不能再耽擱下去,到底還是硬著頭皮,對完全失去理智的謝茂用了一點心思。在謝茂第三次命令他松手之前,他往后退了一步,站起來,轉(zhuǎn)身就走。這動靜把憤怒中的謝茂也弄懵了。衣飛石抱著他勸他,他想起衣飛石更愛“君上”,滿肚子都是嫉妒和衣飛石恢復(fù)記憶之后積攢的怨氣,現(xiàn)在衣飛石這么聽話不抱他了,居然也不哄他,轉(zhuǎn)身就跑了,他頓時就更生氣了——喂,兩口子吵架,床頭打架床尾和,你這算是什么愛人???居然轉(zhuǎn)身就跑?你給我搞冷處理??!我真的生氣了,很生氣的那種。不把你做哭三十次不能好那種!當(dāng)他看見衣飛石在門前停步,彎腰撿衣服的時候,這種怒氣攀上了頂峰。他和衣飛石住的依然是間套房,外面有個小待客廳,方便小孩兒們來找或是做功課。若是衣飛石打算去外邊小客廳“暫避”,穿著睡袍就行了,根本不用穿見客的外衣。二人進門時衣服褲子脫了一地,衣飛石居然打算撿衣服穿,這是打算往外跑。太過分了,你真的覺得我脾氣太壞了,不想理我,在外邊沙發(fā)睡一夜不行嗎?半夜三更往外跑,你脾氣也太壞了!你是不是覺得自己在演言情劇,我現(xiàn)在應(yīng)該去追離家出走的你,然后跟你在夜色下吃著冰淇淋坐著秋千互訴衷腸!朕告訴你,沒有的事!你敢跑,明天就不要來敲朕的門!……起碼也要罰站半小時才會讓你進來。謝茂心里撂狠話,他憤怒之中也確實不會哄人,更不會去追衣飛石。他很清楚,衣飛石現(xiàn)在離開是正確的選擇。他發(fā)脾氣的時候完全不講道理,什么都聽不進去。就算衣飛石不走,再鬧下去,他也會提前一步避開——只怕說出傷情的話來,傷害對方,也傷害自己。所以,看著衣飛石彎腰撿衣服,他深吸一口氣,也準(zhǔn)備下床。他要去沖個澡,冷靜一下。其實,說到底,他的計劃根本不需要衣飛石配合。只是,衣飛石的拒絕,依然讓謝茂很受傷。讓他始料未及的是,他才剛剛背身起床,披上睡袍,衣飛石也走回來了。“你……”回來干什么?謝茂一句話沒說完,他看見了衣飛石手里的東西。那是一條做工精致的鑲寶鱷魚皮帶,折成兩疊,握在衣飛石手里。衣飛石低頭看不清表情,走近他之后,將皮帶塞進他的手里。謝茂渾身上下的血都沖向了頭腦,不可置信地看著衣飛石,一貫穩(wěn)定的手捧著那條皮帶,幾乎拿不穩(wěn)要落下來。氣血上涌使得面部毛細(xì)血管舒張爆裂,謝茂甚至能感覺到臉皮上細(xì)微的刺痛。他艱難地看著衣飛石。……不要。……不要那么做,小衣。衣飛石解開了睡袍。衣飛石赤身跪在地上,身體微微后仰,露出最羞恥臣服的姿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