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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層住的都是劇組高層,相比起小毛毛各種處事拖拉混亂,能混到高層的人行動力都很強,且都有著解決各種問題的自信。聽見門外吆喝,各人很快就披上衣服把門打開了,詢問何事。于是,都看見了謝茂懷里抱著的失去了意識的衣飛石,全都吃了一驚。這群人可沒有阿魯導演的腦補功力,并不覺得這是個龍迫害人的局面,都問是不是要送醫(yī)院——這種地方,叫救護車還不如自己開車送醫(yī)院快。謝茂也弄不懂阿魯導演那眼神中隱約的戒備和緊張,這人不可能察覺他和衣飛石的事。“不用。小衣身子嬌氣,站一會兒就暈了?!敝x茂將衣飛石給各人看。衣飛石身上沒有半點傷痕,也不見一絲血跡,被斬三花斬去了修煉多年的精氣神,看上去確實像病人模樣。在場各人也算有些生活閱歷,見衣飛石呼吸微喘,總體而言還算穩(wěn)定,也都放了心。阿魯導演也近前多看了一眼,心中納罕,難道我真的想多了?石董就是體質弱?熱心眾人把謝茂和衣飛石送回房間之后,田繼忠還幫著燒了個開水,方才紛紛回去。就因為阿魯導演這一嗓子,大半個劇組都知道了,謝導找了小三還那么囂張,晾著正牌未婚夫石董在大堂罰站,直接把體質虛弱的石董站昏迷了過去……嘖嘖,這也太欺負人了。※謝茂用清水化開一枚保元丹,把昏迷中的衣飛石灌醒。剛剛蘇醒的衣飛石眼中還有一絲迷茫,謝茂也不著急,調亮窗前的落地燈,坐了下來。保元丹能完美修復人所受的一切傷害。當然,已經破碎的玄池,流干了所有真元,被斬去的三花,也不可能徒然自生。如今的衣飛石又恢復了初來這個世界的狀態(tài),除了不再肥胖,他失去了一切修為。至少,謝茂沒有奪去他的健康。他仍舊擁有著二十出頭的小伙子應有的活力。“君上?!币嘛w石下床垂手而立。這個稱呼讓謝茂笑了笑,他沒有回頭,依然看著窗外帶著濕潤的夜色,問道:“你說,我現(xiàn)在有幾張弓,幾支箭?”這讓衣飛石胸口一悶,極其痛苦。謝茂所有能威脅他的“箭”,都是謝茂的性命安危。至于自己的命,衣飛石從來就不在乎。謝茂并不了解這一點?,F(xiàn)在謝茂廢了他的修為,就認為拿住了他的命脈,可以對他予取予求,這種將彼此當作徹徹底底的敵人對手來對付的思維方式,讓衣飛石十分難受。他從來都不是謝茂的敵人。沉默片刻之后,衣飛石低頭跪下,說:“君上欲責罰臣,什么時候都能責罰。不管臣的修為在與不在,都是一樣。臣的道法是君上所授,臣的一切都是君上給的,臣……也屬于君上,任憑君上處置?!?/br>“這話就說得虛偽了。你若沒有往我紫府里貫那道鬼氣,我或許還能相信。”謝茂嘲笑。衣飛石就不說話了。他和謝茂都很清楚,那根能量石凝萃的細鞭不能輕易用,只能當做威懾。事實上,他也只害怕那個。現(xiàn)在不管謝茂想對他打什么牌,射幾支箭,他穩(wěn)穩(wěn)接住就是。無非是吃些苦頭,受些教訓。辦砸了差事,又對君上不敬,受責罰也是該當?shù)?。只是—?/br>現(xiàn)在這一口氣緩了過來,衣飛石從前的擔憂又涌上心頭。他這么出現(xiàn)在君上面前,萬一觸犯了君上本就不牢靠的前塵禁法,使君上恢復了記憶可就壞了。走錯了一步,就被徹底困住了。連鎧鎧都被他封在了小世界里,現(xiàn)在他的修為又被謝茂直接廢了,小世界無法開啟,鎧鎧根本出不來。衣飛石嘴里發(fā)苦,……這寸勁兒,真是想都想不到。謝茂回過頭看了他一眼,忍不住問:“有意思,我和你說著話,你還能偏頭走神。怎么,想轍對付我呢?想好了嗎?”“訂婚戒指,我已經還給先生了?!币嘛w石突然不說什么君上臣下,改了稱呼,準備談分手的事。謝茂上下把他看了好幾眼,說:“這年月家暴犯法,你知道嗎?”衣飛石抬手就是七八個耳光,抽在自己臉上。和弓馬嫻熟、武藝超群的前世不能比,衣飛石這會兒就是個普通人,下手絲毫沒留著力氣,七八個耳光下來,嘴角就有鮮血牽著線淌下來。噼噼啪啪告一段落,他抬頭望著謝茂的臉。謝茂目光譏誚而冷漠地盯著他,嘴角還帶著一絲冷笑。于是,衣飛石又狠狠抽了自己十二個耳光。“你是不是不記得了?”謝茂提醒他,“我現(xiàn)在不會心疼你了,苦rou計沒用?!?/br>衣飛石當然記得。如果沒有斬前塵,他不會被謝茂設計捉住。如果沒有斬前塵,他只要哀求一句,謝茂就會心軟哄他。失去了愛慕之心的謝茂已經狠到毀了他的玄池,斬了他的頂上三花,難道還會舍不得他受這一點兒皮rou之苦?他會自掌嘴巴,不過是聽出了謝茂的弦外之音?!绻冶┎环阜?,我就抽你了。小世界里的東西全都拿不出來,衣飛石摸索著解下腰間皮帶,脫下上衣。他將皮帶放在謝茂身邊的茶桌上,背身膝行上前幾步,留出騰挪的空間與健康結實的裸背。既然苦rou計沒用,也不會再心疼我了。抽吧。任何能讓您泄去憤恨怒火的事,臣都心甘情愿去做。如果,您在消氣之后,能高抬貴手放我離開,永遠不再記起我,那就……衣飛石忍住心口的疼痛,違心地想,那就更好了。啪——皮帶狠狠抽在了一個不可言說的位置。衣飛石再是能隱忍,這種被戳中要害的感覺也讓他無法忍受,幾乎縮成一團。謝茂大步上前,起身時極其暴躁,連擱在身邊的茶桌都被他帶翻在地,煙灰缸與茶杯摔了一地。他一把揪住衣飛石的短發(fā),將衣飛石痛得蜷曲的身軀翻過來,警告道:“我知道你想跑。廢了你的修為,就是讓你跑不了。”“我很不喜歡你動不動就往外跑的行徑。”“對,戒指是還給我了?!?/br>“那又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