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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帶出幾絲木屑。看在容舜眼里,那就是菜刀帶了幾塊白森森的顱骨出來,惡心得不行。更惡心的是,白露滿手鮮血,拿著菜刀都打滑,還瘋狂地又往李吉頭上砍了幾刀,生生把腦漿子鑿了出來……確認(rèn)李吉徹底失去了呼吸,白露才停下自己砍殺的動作,喃喃說:“我替她報仇了?!?/br>“你就沒覺得哪里不對嗎?”謝茂問。“不就是墮為血靈嗎?我因怨念而蘇醒,生來就是為了替豆蔻報仇,從我蘇醒的那一刻就注定了我會墮為血靈。這是我的宿命。”白露扔下手中菜刀,聲音沙啞低沉,帶著一點(diǎn)自暴自棄,“你這么有本事,你再用一次善姻緣和合陣?——沒有我打開禁陣放你出去,圣人降臨也踏不出這片無地之地!”“所以,你是在向我求饒?求我不要捉你?”謝茂問。白露臉色一窒。她確實(shí)是這個意思。方寸之間,她困住了謝茂,也同樣困住了她自己。現(xiàn)在她的力量太弱,禁陣只能禁錮,不能生殺予奪,不能言出法隨,在她自己的空間里,她也沒什么特權(quán)。一旦謝茂打定主意要收拾她,她要么打開禁陣逃跑,要么被謝茂捉拿。甚至,她打開禁陣之后,也未必能逃過謝茂的追殺。“你立心魔誓言,不會追殺捕捉我,我就打開禁陣放你出去。否則,”白露看了衣飛石一眼,提醒謝茂他還帶著心上人,“大家一起死在這里。我一個人,你們?nèi)齻€人,劃不劃算,你自己算?!?/br>謝茂笑了笑,說:“我可以不捉你。不過,你不覺得很熱嗎?”白露看著窗戶上凝結(jié)的水汽,伸手摸了摸地板,觸手發(fā)燙:“不……不可能……”“為什么不可能?你認(rèn)識他嗎?他答應(yīng)你什么?給你鬼魂壓陣,叫你把我困在醫(yī)院里,還向你提過什么要求?”謝茂輕輕握住衣飛石的手,示意他寬心。衣飛石秒懂。皇帝又忽悠人了。謝茂觀察著白露的表情。“他什么要求都沒有向你提。你就把自己和我一起困在這里?!?/br>“昨天他就想殺了我。為了殺我,不惜折了一條龍。何況你只是區(qū)區(qū)一只靈?”白露已經(jīng)徹底慌了,她焦躁地在地上踩來踩去,哪怕在禁陣之中,地板也已經(jīng)變得溫?zé)?。如果撤去了禁陣,這里變成什么樣了?是不是已經(jīng)化作了一片火海?她不可能永遠(yuǎn)在禁陣中待著。一旦現(xiàn)實(shí)世界中的醫(yī)院被燒塌燒穿,禁陣中的她一樣會葬身火海。她只是一只新生的書靈,還沒有獨(dú)自掌控一個脫離現(xiàn)實(shí)的真實(shí)世界的能力。謝茂口吻冷淡地砸下最后一根稻草:“還是,身為念靈,火燒不死你?”念靈有短途瞬移的能力,通常而言不會出什么意外。然而,一旦被禁錮,唯一害怕的就是火。一旦被火燒死,它們就徹底消失了,只能在漫長的歲月中等著信徒們重新祈愿凝結(jié),屆時再蘇醒的靈,也是一只全新的靈,和死去的靈沒有任何關(guān)系。求生的欲望如此強(qiáng)烈,白露咬牙轉(zhuǎn)身,說:“我告訴你陣眼的位置?!?/br>“說?!敝x茂毫不意外。白露根本控制不了她用來壓陣的幾個鬼魂,所以,想要提前破開禁陣,她也無能為力。她只能把陣眼所在的位置告訴謝茂,由謝茂去殺掉幾只陣鬼。禁陣自然破除。白露在屋子里幾個方向指了指,和昨夜一樣,六個陣眼。她指到第五個陣眼時,突然看見了墻邊的地暖開關(guān)。——猩紅的燈光一直亮著,代表著,地暖系統(tǒng)正在運(yùn)行。“你騙我!”白露憤怒地回頭。根本就沒有什么縱火,也沒有所謂的火海。窗戶上的水汽,地上的溫度,都是因?yàn)殚_了地暖!謝茂從沙發(fā)深處拿出遙控的地暖開關(guān),上面顯示設(shè)定溫度35°,實(shí)際溫度29°。他好像真的沒注意到,還向白露解釋說:“不小心坐到了。要不我現(xiàn)在關(guān)了?”白露氣得要死,正要發(fā)飆,謝茂手里已多了一朵粉嘟嘟的攝魂花。衣飛石和容舜都不懂他這么做的意思,白露嚇得臉色一片慘白,不住后退:“你……你不該……怨鬼就應(yīng)該被打散,你怎么能……讓鬼吃鬼……”淡淡的光輝一閃,攝魂花已恢復(fù)了青白色的玉石模樣,渾身鮮血的白豆蔻倏地閃現(xiàn)。她第一個撲向衣柜,衣柜里是一個陣眼,壓著的鬼正是李大紅。他原本藏在虛無之中,白豆蔻與他同為鬼身,又知道準(zhǔn)確的方位,一伸鬼爪就把他揪了出來——他渾身上下捆綁著長滿了鐵銹的鎖鏈,身上壓著一塊巨大的鐵輪,臉色發(fā)青,嘴角掛著血漬。白豆蔻的撕扯讓他慘叫,更倒霉的是,衣飛石也在看。相比起白豆蔻的撕扯,衣飛石一雙眼睛更似guntang的炭火,燒得李大紅渾身發(fā)焦。“李叔叔,廠長叔叔……”白豆蔻咬住他的鼻子,狠狠扯了下來。李大紅想和她廝打,身上的鐵鎖鏈限制了他的行動力,他只能瘋狂地怒喊:“都是鬼了還掐個鬼啊,你也是鬼,我也是鬼,我怕你個鬼……”然而,才做鬼不久的李大紅并不知道,同樣是鬼,新鬼總是害怕老鬼的。白豆蔻看著自己支離破碎的身體,嘆息一聲,李大紅瞬間化作一道光,飛入了她櫻桃小口中,她還用自己白皙的牙齒咀嚼片刻,慢慢地吞了。她撲向的第二個陣眼,在電視機(jī)邊上。被捆在那里的鬼,是少年A。看見少年A的鬼魂時,謝茂微微震動,眼中略帶驚訝。然而,猶豫片刻之后,他選擇了沉默。衣飛石發(fā)現(xiàn),他看向少年A的“鬼魂”時,少年A并沒有一只鬼應(yīng)該有的反應(yīng)。哪怕再厲害的邪靈,必須用血對付的邪靈,面對他的目光都會有些閃躲。當(dāng)他看著少年A時,少年A毫無所覺。“他不是鬼?”衣飛石低聲問。“他是生魂。人還活著,魂魄被人拘了出來?!敝x茂告誡衣飛石,“無論什么情況,拘生魂都是傷陰德的,絕不許做。”白豆蔻已經(jīng)瘋狂地?fù)淞松先?,將少年A的生魂吞吃干凈。“你不是淅川娘娘廟的弟子后人,娘娘廟的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