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208
書迷正在閱讀:人型武器庫養(yǎng)成計劃、女主天下、少年錦時、快穿之男主全都崩壞了、空間之囚愛、快穿之肆情、隔壁家的快遞小哥、終身監(jiān)禁、我再也不要當(dāng)小弟了、(陸花同人)鳳笙何處起桃花
賬,還要詳查雙方利益輸送的渠道,才能坐實周氏資敵之罪。現(xiàn)在皇帝直接把周氏涉案的賬本燒了,就是存心包庇保全。自然,有沒有賬本,都不耽誤朝廷繼續(xù)暗中查實周家的罪行。就算皇帝不查,出了這樣的大事,衣家內(nèi)部也必然要查。一旦查出周氏有問題,周家一樣要悄無聲息地死絕。但是,現(xiàn)在皇帝把賬本燒了,就是給了衣家極大的體面。——你家出了大丑聞,朕給你捂住了。謝茂做事從不無的放矢,衣飛石也不相信皇帝只因?qū)檺圩约壕蛠y了國法,可不管皇帝這份人情是給他的,還是給衣尚予的、給西北的衣飛金的,身為衣家次子,他都領(lǐng)情。真把他大嫂娘家審進(jìn)這種資敵叛國的案子里來,對軍心民意都是極大的摧殘。衣飛石覺得,如果他是皇帝,只怕都不肯放過這個狠狠打擊衣家聲望的機(jī)會。“謝陛下保全?!币嘛w石紅著眼睛給皇帝磕頭。“行了這地方?jīng)?,去歲你膝上有凍傷,別又弄疼了。快些起來?!?/br>謝茂將那一包袱賬本都扔進(jìn)火盆里燒了,見衣飛石眼眶還紅紅的,失笑道,“至于么?來,過來朕瞧瞧。”待衣飛石走近了,他摟著衣飛石坐在自己腿上,一手扶著衣飛石的背心,說道:“朕與愛卿是什么關(guān)系?”另一只手暗示地摸了摸某處,“咱們都這樣了。你家可不就是國戚么?莫說此事還在兩可之間,就算真有點不干凈的地方,你來求一求朕,朕難道不允你?”皇帝說話就動手腳,衣飛石少年情熱,耳根立時就紅了:“臣……”謝茂捏著他的指尖一點點親,親得衣飛石半個身子都發(fā)麻,好艱難才把心中的話說明白。“臣與陛下……這樣了,家中更應(yīng)該遵紀(jì)守法?!?/br>“周家的事,陛下交聽事司發(fā)落也罷,臣家中也會自查。臣向陛下保證,涉案者必死。”他輕輕攀著謝茂肩膀,將腦袋靠了過去,“臣以后也不求陛下。旁人可以觸怒國法辜負(fù)陛下,臣不敢。若臣有過,不求陛下寬恕,請陛下罪加一等處置?!?/br>謝茂見多了恃寵而驕,仗著與自己親近就肆意踐踏國法的驕臣寵妃。畢竟這世道有八議之說,皇親國戚等權(quán)貴天生就比庶民擁有更多特權(quán)。連謝茂自己也認(rèn)為,被他看重青睞的衣飛石是不同的,只要衣飛石真的肯求他,只要衣飛石求的不是皇位,只怕他瞬間就會變昏君。什么國法,什么道理,只要小衣求一求朕,朕難道還舍得拒絕他么?然而,衣飛石就不是那樣仗著帝王寵愛就特立獨行的人。做了皇帝的枕邊人,不止不要額外的榮寵風(fēng)光,不要萬人之上的國法特權(quán),他反而更加小心謹(jǐn)慎地約束住自己。當(dāng)衣飛石抱著謝茂小聲說,我若犯法,罪加一等時,謝茂一顆心都要酥化了。這樣的世道,這樣的年代,衣飛石肯對他說出這種話來,何啻于現(xiàn)代人熱戀時不住說我愛你,我最愛你,我比誰都愛你?這就是衷情表白??!謝茂激動起來呼吸微沉,然而,時機(jī)地方都不對,只得緊緊抱住衣飛石不放。此時銀雷與朱雨前后進(jìn)來,見狀都忙低下頭,一時進(jìn)退不得。畢竟是大理寺二堂,衣飛石坐在皇帝腿上也覺失禮,稍微動了動,謝茂見他低著頭滿臉心虛的模樣,松手讓他起身。朱雨這才拿出堂審記錄,交予皇帝過目。銀雷稟告道:“啟稟圣人,堂上正在訊問裴露生,為何殺妻?!?/br>“已經(jīng)認(rèn)罪了?”謝茂還挺驚訝。他昨夜看的是馬家的私賬,知道衣琉璃的死與裴家聯(lián)合幾大商賈走私軍資相關(guān)。衣琉璃具體是怎么死的,他沒上心,龍幼株也沒有主動提及,所以他不清楚。銀雷就將文雙月作證指認(rèn)裴露生的事,從頭到尾說了一遍。原來,文雙月絲毫不知道背后的糾葛,那日裴露生慌慌張張地告訴她,衣琉璃寫信告訴衣飛石,要叫衣飛石偷偷打死他,沒頭沒尾地,就抱著文雙月痛哭流涕。文雙月吃驚之極,好端端地,衣琉璃為什么要殺了夫婿?裴露生說,衣琉璃早就知道他與文雙月偷情之事。只因兩家是皇室賜婚,不易和離,所以衣琉璃這個蛇蝎心腸的女子一直忍著到懷孕,忍到坐穩(wěn)了胎,恰好碰見最疼愛她的衣飛石回京述職,干脆就叫衣飛石把他打死。反正,有孩子維系著聯(lián)姻之意,憑她的家世,養(yǎng)著孩子守著寡,照樣舒舒服服過日子。文雙月絲毫沒懷疑裴露生話里的漏洞。裴露生與衣琉璃在人前始終相敬如賓,裴露生背后則不住向文雙月抱怨衣琉璃如何不好,在文雙月想來,表弟樣樣都好,表弟妹為何不與他親近呢?原來如此!就是因為衣琉璃早就知道“偷情”之事,心中記恨罷!裴露生那一日各種旁敲側(cè)擊暗示文雙月替他“想辦法”,文雙月也沒想殺了衣琉璃。她想,既然衣琉璃是自覺坐穩(wěn)了胎,有了孩子才對聯(lián)姻這事有交代,為了保表弟的命,那就把衣琉璃肚里的孩子殺了吧?她將墮胎藥熬成蜜膏,制成茶點,帶著丫鬟去找衣琉璃聊天。不等衣琉璃吃下那含著墮胎藥的蜜膏,裴露生就來了。他彬彬有禮地向文雙月施禮問好,滿臉恩愛地扶著衣琉璃,要她多休息。衣琉璃還說要招待表姐,被他硬扶上床,正是人前表露夫妻恩愛的時刻,裴露生突然一刀捅入衣琉璃心窩。——衣琉璃那時候已經(jīng)有了警惕之心,然而,她萬萬沒想到,當(dāng)著表姐的面,裴露生就敢動刀子。猝不及防之下,衣琉璃狠狠挨了一刀,饒是如此,她也一腳將裴露生踹飛了出去。文雙月自認(rèn)同謀,因為,在那樣混亂的情況下,她選擇了幫助愛郎。她死死壓住衣琉璃心口上的匕首,捂住衣琉璃的口鼻,看著衣琉璃一點點斷氣。現(xiàn)在文雙月出面指證裴露生殺人,從她丫鬟去買墮胎藥,熬蜜膏的罐子,案發(fā)時丫鬟聽見的動靜,衣琉璃遺體上被刻意毀傷的刀痕,裴露生身上被衣琉璃踹傷的痕跡……一一舉證之下,全都合得上。裴露生初時仍不肯認(rèn)罪。認(rèn)罪必死,他自然不肯認(rèn)。大理寺卿文康接了這案子正滿心不爽呢,詢問右都御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