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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生隨死殉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158

分卷閱讀158

    長公主府的下人就只能拆門檻。

一路從長公主府東大門直入,進入中路長園后再往北行,馬車最終停在了天香堂前。

謝茂乘車飛馳而入,來得太快,仍在后院處置“家事”的衣尚予不及趕到。在前院當差的管家、小廝全都老老實實地跪在天香堂側近,不敢離得太近,更不敢走得太遠——身份不夠,根本沒資格前來向皇帝磕頭,只能不近不遠地聽著吩咐。

先來的是衣飛石。

他已經回自己的小院,燒起炭火,收拾好臉上的鞭傷,準備吃飯。

因很少在家,家中執(zhí)掌中饋的又是極其不待見他的長公主,吃穿用度上雖不會短缺他什么,就是有一點不便——什么都來得比旁人更遲一步。這天風冷雪寒,衣飛石十六歲上的年紀正在發(fā)育時,餓起來就能吃上一頭牛。叫了飯許久不來,他就穿上斗篷準備去大廚房找吃的。

路上就聽說了皇帝進門,門子拆門檻的事。

他心說這可壞了,陛下居然殺家來找事兒了。頭皮有點發(fā)麻,心中又有一絲被呵護的暖意。

衣飛石也顧不上再吃東西,卷起斗篷飛掠上房檐,一路直奔天香堂。

所幸他還記得御前護衛(wèi)的規(guī)矩,隔著三個院兒就從房檐上翻了下來,老老實實跟著地上有路的方向跑——一直在房檐上躥,靠近就會被盯梢的羽林衛(wèi)用弩|箭射下來——以他的身手,被羽林衛(wèi)射翻倒也不太可能,可是,驚動了皇帝的護衛(wèi),這事就顯得太不恭敬也太烏龍了。

“陛下,侯爺來了?!壁w從貴在馬車簾前小聲稟告。

謝茂怒道:“他來做什么!”狗咬呂洞賓,朕來給你出頭,你自己蹦跶出來滅火?朕為了誰!

馬車里傳出的怒斥清晰而準確,何況衣飛石耳力極佳。隔著重重護衛(wèi),滿心雀躍的衣飛石就愣住了,不敢再往前走。遲疑片刻之后,他才又往前走了一步,停在兩層羽林衛(wèi)的防線之外。

皇帝不許他來,他來了也不可能轉身走,只能找個不遠不近的地方跪下。

謝茂等了半天也不見衣飛石近前說話,沒好氣地掀開簾子,果然看見衣飛石老老實實地跪在覆蓋著輕雪的冰冷地上——就好像被自己欺負了似的。他沖趙從貴發(fā)脾氣:“狗眼睛給雪打瞎了?朕看不見你也看不見?還不把人扶過來!”

他這沒好氣地暴怒式示好,衣飛石已經很習慣了,聞言也不必趙從貴來扶,自己就爬起來一溜煙竄近馬車,才要再施禮,謝茂就死死拽住了他的肩膀,盯著他涂著淡褐色藥膏、依舊鞭痕鮮明的臉頰,呼吸變得極其深長。

年輕的衣飛石臉上還有一點兒青澀的圓潤,去西北一年,臉上的輪廓就逐漸收緊,顯出了幾分鋒銳的英姿。這一道鞭痕印在他精巧的臉上,就變得尤其地觸目驚心。

謝茂突然抽出袖中匕首,猛地刺向衣飛石咽喉!

他動作很突兀,手速竟然快得驚人。

衣飛石瞳孔微縮,下意識地往后仰了一寸。當他意識到自己不應該回避時,身體已重新彈了回去,極有控制力地將咽喉要害重新放回了皇帝的匕首之下。

——他能躲得過去,但是,他不能躲。

匕首的鋒芒貼著咽喉皮膚冰冷地停下,衣飛石后知后覺地想,原來陛下的手如此沉穩(wěn)。

這么快的手,這么精準的刺戳。倘若沒有經過無數(shù)次的苦練,絕不可能做到。

“這不是會躲嗎?”

謝茂氣急敗壞地捏著他的下巴,很用力,又盡量不牽扯他臉頰上的鞭痕。

衣飛石被捏得下頜生疼,一動也不敢動?;实鄣呢笆走€抵在他咽喉上。他低垂下眼瞼,小聲說:“這不是……也沒敢躲么?阿娘的鞭子,陛下的匕首,臣、臣都不敢……”

謝茂被他一句話噎得,偏偏衣飛石確實在很短的時間里就將要害送了回來。

他反過匕首刀柄,在衣飛石肩上狠狠捶了一下,恨恨地問:“那日朕是怎么說的?”

“……罰兩箱寶石,還給陛下?!币嘛w石很老實。

“嗬,這是在西北撈著錢兒了是吧?兩箱子寶石不在話下,說給就給?!敝x茂捏著他的下巴左右看了幾遍,心里還是氣得不行。

可是,這世道孝道太重,一味責怪衣飛石在長公主跟前無法自保,他又哪里舍得?

衣飛石小聲說:“臣沒有。自去了西北,臣窮著呢?!?/br>
他說的也是真話。去前線撈錢,那是一線戰(zhàn)隊才有的油水,他一直在襄州跟著衣飛金坐鎮(zhèn)中樞,不止沒錢撈,反而上上下下打點了不少錢出去。往日衣尚予主事,他有事沒事都去親爹那里摳銀子,現(xiàn)在當家掌柜成了大哥,他摳起來就不那么理直氣壯了,一直在花老本兒。

謝茂顯然也知道衣飛石的近況,親耳聽見心上人哭窮,他都顧不上生氣了,話題一路跑偏:“至于這么可憐么?才有幾個皇莊進項還好,回去朕讓趙從貴悄悄撥給你?!?/br>
不是教訓我么?這就……給莊子了?衣飛石被皇帝這一副色令智昏的模樣窘得不行,除了謝恩也不知道該怎么答話:“臣謝陛下?!?/br>
謝茂才醒悟過來話題跑偏了,想再瞪眼睛發(fā)怒,衣飛石又偏頭裝乖,勾著他的手指不放。

“回去再問你。”謝茂撂下一句狠話。

衣飛石特別特別乖:“是,是?!?/br>
衣尚予還沒有來,衣飛石湊近皇帝耳畔,將家里的變故說了。他沒提長公主斥責他不孝,要用繩子勒死他的事,只說衣尚予知道他挨了打,就讓長公主“病”了。

這說辭讓皇帝比較滿意,說道:“病得可嚴重么?外邊大夫不好,從宮里撥一個來?!?/br>
家里請大夫,長公主是好是壞都由衣尚予做主,這要是皇帝撥個太醫(yī)來,長公主能不能“病愈”就全看皇帝的心情了。

衣飛石心知父親絕不會準許此事發(fā)生,又害怕皇帝一意孤行,忙道:“別呀?!?/br>
謝茂側頭看衣飛石,眼神隱隱帶了一絲難以言說的玩味。

他從衣飛石的眼底看出了一絲擔憂。那是真實的擔憂,擔心他和衣尚予爆發(fā)沖突。

——長公主不止是衣尚予的妻室,同時也代表著衣尚予的尊嚴。從衣尚予拒絕文帝賜婚開始,長公主就成了外人絕對不能碰觸的禁忌。動她,打的就是衣尚予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