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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生隨死殉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151

分卷閱讀151

    了,不就是喜歡那幾個小白臉嗎?我都給你還不成嗎?”

——這里所說的幾個小白臉,就是被謝茂派去勾搭六王妃、拆散六王妃夫妻的美少年。

六王隨手揉了揉眼睛,哼道:“稀罕?!?/br>
六王妃剛想說不要算了,六王就跟她拉鉤,“——我還要你身邊那個捧香爐的丫鬟?!?/br>
“要不是你生得好看,我絕對要把你這個不守夫道的臭男人休了!”六王妃顧忌著身邊的宮人,湊近六王耳畔小聲咬牙切齒。

六王忙后撤一步,端起酒碗佯作無事狀。

……

謝團兒坐在太后另一邊,殿內(nèi)暖和,她脫掉了身上臃腫的皮毛衣裳,小人兒一拱就順利地在太后與衣飛石跟前竄來竄去。她見衣飛石給太后布菜,也試著把盤子里的湯菜往太后碟子里刨,沒一會兒就弄得湯水淋漓。

太后一直笑瞇瞇地看著,由著謝團兒在桌上搗亂,自然有旁邊的宮人來收拾殘局。

哪曉得謝團兒禍禍完太后,掉頭開始禍禍衣飛石,扛著大銅勺子給衣飛石舀湯,一腳沒踩穩(wěn),滿勺子熱油全撒衣飛石衣襟上了。

太后與衣飛石都是笑,謝茂見了出面吩咐:“把郡主抱開,伺候侯爺更衣?!?/br>
六王出面抱走了謝團兒,再三向太后賠罪,太后笑道:“一件衣裳罷了,團兒孝心可貴。”

沒有人為謝團兒的笨拙討好發(fā)怒,哪怕是高貴如太后,她既然肯讓謝團兒在自己裙邊玩耍,就不會因為稚兒失禮而生氣。六王向太后賠禮,也沒有故作嚴厲地訓斥謝團兒,他代謝團兒賠罪后,自己抱著女兒回了席上,用手帕給女兒擦干凈手,半句告誡也無。

就如同太后所說,一件衣裳罷了,孩子孝心最可貴。弄撒湯汁是因為她能力不足,有心無力之時,取其心誠。

至于什么失禮冒犯云云……太后之尊貴,若被一勺湯汁就毀損了,那這尊貴也太不值錢了。

衣飛石更衣回來,太后就讓他坐到皇帝身邊去,親自對六王夫婦說:“今日殿中俱是骨血至親。此事旁人不能相告,你家是必要知曉的?!?/br>
長陽王謝節(jié)、長山王謝茁兩家,早在衣飛石進宮前就被太后打發(fā)走了,顯然太后并不覺得那兩個也是自家人。

六王與六王妃都跽坐而起,洗耳恭聽。

“皇帝與定襄侯有白首之盟,去歲中秋,定襄侯也在步蓮臺拜過本宮了。雖不能大禮冊封位正中宮,亦是帝王敵體一人之下。你與王妃皆家中至親,要對定襄侯親近禮遇?!?/br>
這話不止把六王夫婦驚呆了,謝茂、衣飛石都有點懵。

眼看衣飛石就要坐不住,謝茂一把掐住他的胳膊,死死把他摁了下去。

衣飛石以為太后是寵愛他,所以故意在六王一家面前給他做面子,謝茂與六王則知道,根本就不是那么一回事,太后之所以選擇在家宴上說這么露骨的話,愛護的其實是六王。

這是在警告六王:朝中誰都能惹,你別惹定襄侯。惹了會出事。

六王與六王妃都不是傻子,聽了這話忙起身,帶著謝團兒齊齊下拜。

衣飛石坐在皇帝身邊,這拜的似是皇帝,也像是衣飛石。偏偏又不開口?!獩]法開口。怎么稱呼?拜侯爺?這世上沒有王爺拜侯爺?shù)牡览怼L笳f衣飛石是帝王敵體,這世上只有皇后才能稱作是帝王敵體,皇貴妃都只是個妾,是個奴婢,可衣飛石也沒有皇后名分啊。

衣飛石被謝茂拉著躲不開,受禮之后只得原席還禮,同樣沒吭聲。他也沒法兒說話。

這回才算是真正敘禮完畢,六王再不敢肆無忌憚地打量衣飛石,他算是明白了,合著根本不是母子共用一個美少年,太后跟那美少年是婆媳關系……

等等,太后好像說的是,定襄侯?六王眼角一顫,衣家嫡次子定襄侯衣飛石?

眼見著衣飛石規(guī)規(guī)矩矩地坐在皇帝身邊,二人一會兒你給我布個菜,我給你添碗湯,說不出柔情蜜意的樣子,六王真的看不懂了。衣家這不是跟朝廷正掰腕子么?皇帝和衣家二子關系這么親昵,是真的還是裝的?……這要是裝的,裝的人是皇帝還是定襄侯?還是,兩個都在裝?



宮宴結束后,謝團兒被太后留在了長信宮,六王夫婦獨自出宮。

衣飛石倒是想回長公主府拜見父母,謝茂不許,硬生生給拽回了太極殿。久別重逢之后,重新睡在了同一個被窩里,又是一場對謝茂而言隱忍至極的纏綿。

衣飛石被皇帝揉得骨頭都酥了,伏在皇帝懷里哼哼:“真長大了。陛下就不想臣么?”

“想得很了。”謝茂緊緊抵著他,“乖些別動?!?/br>
衣飛石問道:“陛下與臣親昵至此,守不守著最后那一層有何區(qū)別?”

竟然就把謝茂給問住了。是啊,從前只是親親抱抱也罷了,現(xiàn)在仗著這懵懂少年不知人事,仗著自己手段嫻熟,對著人家把該做的事都做得差不多了,嘴上還故意死守著最后那一層,就假裝自己沒有占便宜,沒有欺負人,這行徑又何異于自欺欺人?

被問住的謝茂狼狽至極,身體慢慢冷靜下來,只是還死死摟著衣飛石不肯放手。

這變故把衣飛石也驚住了,二人摟得太近,謝茂熱情至極的身體一點點冷下來,衣飛石全程都能感覺得到。他覺得自己說錯話了:“陛下……”

謝茂居然抽身坐了起來:“趙從貴,茶。”

今夜值守的是朱雨,他悄無聲息的進門,跪著遞來一碗恰好入口的花茶。

謝茂聞了聞就摔回去,“茶!”

怕皇帝夜里走了困,晚上送來的一般都是花果茶。謝茂發(fā)脾氣就把茶碗摔了,朱雨也不敢吭氣,匆忙收拾好地上的茶碗,很快又重新沏了一碗龍井送上。

謝茂側(cè)身坐在榻邊喝茶,衣飛石也跟著坐了起來,有些無措。

“陛下……”

衣飛石知道是自己說錯了話,但他真的不明白,皇帝為何如此別扭?

親熱了這么幾回,他當然知道皇帝在這事兒上沒有不足,不是做不了。可是一直守著不肯做,到底為什么呢?那么親密的事都做了……還差最后一層么?他覺得,他和皇帝在這事上很默契,相處起來并沒有不諧之處,到底是為什么呢?

他一直央求更親昵的關系,不是他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