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歪了。“開年你也十六了,得給你說門親事……”衣飛石也不敢說我媳婦兒是皇帝。他若是以婦人之姿逢迎君上,家里娶妻納妾生子都不妨礙??蛇@要是跟皇帝是顛倒了上下的關(guān)系,皇帝豈能容許他成親?這輩子是別想女人了。“阿爹,咱們家此時情勢未明,不宜貿(mào)然聯(lián)姻?!币嘛w石借口找得很正當。衣尚予想著也對,門第高的不肯輕易坐險,門第低的他也看不上,門第高又肯冒險嫁女兒給他家的……他家又不想真的造反,這種有野心的高門親家更麻煩。反正男人大丈夫成親不嫌遲,兒子大了,不娶妻,先弄個通房丫頭伺候也行。父子二人同車回家,在書房又談了一會兒話,長公主的車駕方才歸來。“你先回房。”衣尚予也知道妻子的壞脾氣,尤其是長時間在外邊應酬回來,長公主對衣飛石的怨恨就會達到一個頂點,母子見面必然是衣飛石倒大霉,衣尚予攔都攔不住。哪曉得長公主居然直接上書房堵人,父子兩個都被堵在了書房里。“老爺!”長公主上前見禮。她雖是長公主之尊,也知道公主封號是靠著丈夫才來的,平時在家中對丈夫十分恭敬。衣尚予見她眼角的淚就知道今天無法善了,悄悄打手勢讓兒子快跑。往日衣飛石絕不敢跑,這些日子被謝茂帶壞了,居然真的悄悄踮著腳靠著墻壁,一溜煙往門外竄。他這身手,長公主不注意還真沒留意。奈何長公主在門外塞了兩個嬤嬤,恰好把衣飛石攔下,硬邦邦地送回來:“殿下,仆在門外看見二公子。”長公主霍地轉(zhuǎn)身,指著衣飛石怒罵:“你還敢跑?孽畜,你跪下!”衣飛石低垂眼瞼跪下,時隔多日再見長公主,他竟然有了一種也不過如此的感覺。從前極度渴慕長公主的關(guān)懷溫柔,如今想起她近乎猙獰的模樣,就覺得……我從前祈求妄想的就是她么?她也不過就是這樣啊。長公主制住了兒子,復又在丈夫跟前哭泣:“老爺,你要救救萬明。這孽畜不知從哪里找來幾個jian細,陷害他舅舅與陳朝勾結(jié)……他是洗清罪名出來了,萬明都被關(guān)了三個多月了……”“妾在京中無依無靠,就指著這個孽畜,他竟數(shù)月不肯歸家!何等不孝?老爺,今日不是妾容不下他,這世上竟有這樣的兒子么?為娘的在家中哭瞎了眼睛,束手無策,做兒子的日夜逍遙,夜夜笙歌……這還是人么?”往日衣飛石無權(quán)無職,在家中也無足重輕,長公主心里不痛快要拿他出氣,只要鬧得不是特別厲害,衣尚予也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如今情勢不同,皇帝要用衣飛石,眼看衣飛石就要去西北接掌衣家的兵權(quán),他就再不是家中無足重輕的次子了。衣飛石既然身份不同了,衣尚予豈能再容許長公主隨意欺辱?他反口問道:“愛妻知道內(nèi)弟因何坐罪入獄,審了三月不判不罪也不放歸?”長公主不解:“何故?”“圣人愛重小石頭,你當著圣人的面欺辱了他的心上人,他豈能放過你?”衣尚予不過是借著兒子在馬車里的謬言瞎扯一句,扯虎皮做大旗,卻不想真正的理由確是如此。長公主難以置信:“這、這怎么可能!男人和男人之間……”豈有真心?皇帝不就是想玩玩么?皇帝怎么能為了一個孌嬖得罪衣大將軍呢?她可是衣尚予不娶真公主也要保全的愛妻!此事朝野皆知!皇帝怎么會冒著得罪衣大將軍的危險插手她的家事?“你若不信,盡管再折磨虐待小石頭!看看下一個倒霉的,是你在大理寺獄的弟弟,還是你的長子幼子,還是你丈夫我!”衣尚予冷哼道。長公主自詡有見識,可她的見識實在不太多。平生又最信服丈夫的話。這會兒被嚇得臉色煞白,不可置信地說:“不,不會吧?他連……他還會……降罪老爺?”文帝和先帝都對老爺大肆籠絡(luò),這個小皇帝怎么這么厲害?衣尚予見她被鎮(zhèn)住了,啪地抽出身上佩刀,放在桌上:“不信你砍他一刀試試?!?/br>長公主倒退一步。“他挨一刀,萬明即刻人頭落地?!?/br>長公主哭道:“那可怎么辦呢?老爺,你要救救萬明,萬明是無辜的啊……”她在宴會上本就喝了不少酒水,回府后又急著找數(shù)月不歸的兒子算賬,竟沒顧得上打理自己。這時情急之下痛哭一聲,尿液淅淅瀝瀝噴灑而出,順著夾棉襖裙一路滲透,她臉色瞬間就僵硬了。她恨衣飛石。這么多年恨意絲毫不減,就是因為生育衣飛石給她帶來的傷痛,非但沒有一天天消減好轉(zhuǎn),反而隨著年歲增長越來越嚴重。生育衣飛石時,她下邊被撕得一塌糊涂,坐褥時幾乎死去也罷,更讓她羞恥痛苦的是,從那以后,她就常常失禁。打個噴嚏失禁,大笑失禁,哭泣失禁,哪怕是腰上使一把力,都會溪流潺潺!這讓她如何承受?她的人生才剛剛好轉(zhuǎn),她才當上衣尚予各位同袍的“大嫂”,她還要周旋在各位軍婦之間做領(lǐng)頭人,聽人家的奉承話……卻落下這么個難堪的毛?。?/br>就連衣尚予,與她閨房相處時,對她也不再像從前那么熱情了。她明白是因為什么。哪個男人會喜歡那皺巴巴像是一團爛rou的地方?哪個男人會喜歡激動時就sao氣沖天的女人?衣尚予確實很給她體面,回家就宿在她房中,聽說月子里坐下病,月子里就能養(yǎng)好,還又與她生育了一女二子。可是,長公主也很明白,衣尚予回家的日子一天比一天少,名義上他宿在軍中,其實,他是睡在兩個外室那邊。是,那兩個外室都很干凈守本分,那兩個外室也都沒有生育,那又說明什么呢?她和她的丈夫再也回不到從前了??!衣飛石的出生毀了她的健康,毀了她的尊嚴,也毀了令她驕傲的婚姻。她沒本事恨衣尚予,她賴以存活的一切都來自于衣尚予,她只能恨衣飛石。胯|下的熱流羞得長公主幾乎無力睜眼,她已經(jīng)很小心了,這么多年,她已經(jīng)習慣了這動不動就往外滲漏的sao氣,她在兒子的面前遮掩得很好,她就是要這個害了她的孽障害怕她,恐懼她,今天卻在這個禍根面前丟了丑!“你滾出去!”長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