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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又得老兩口掏錢,他們不得舍不得那錢,就是覺得大兒子有錢,可以多補貼補貼。 趙衛(wèi)東的津貼雖然寄了一半回家,不還剩一半嗎。 于是趙家老兩口尋思美茹應(yīng)該還在衛(wèi)生所那,于是叫趙衛(wèi)東過去接人。 趙衛(wèi)東很聽父母話的。 他常年不在父母身邊,沒能好好照顧爹媽,心里有愧,所以平常他在家的時候,都很聽父母的話。 只要不是原則問題,他都會順著父母。 畢竟,他一年在家的時間加起來,也不到一個月。 趙衛(wèi)東跟安雪蓮說了一聲,就出來找趙美茹了。 現(xiàn)在找著人了,就一塊回去了。 拖拉機上面。 安雪蓮聽著趙家老兩口在那算賬,說買這買那,家里的柴米油鹽,還有富強粉,還說趙美茹要喝麥乳精,還要扯布給趙美茹做新衣服。當(dāng)然了,新媳婦也就是她也得做一身。 只是,聽那語氣,都是要趙衛(wèi)東出錢。 憑什么! 安雪蓮心里不愿意。 她跟趙衛(wèi)東是兩口子,趙衛(wèi)東的錢就是她的錢,趙家人花趙衛(wèi)東的錢就是花她的錢。 哪有這樣的! 那老兩口年紀(jì)不算特別大,還在賺錢呢,還有小姑子,哪有大哥養(yǎng)小姑子的啊。 她得想想辦法。 路上。 付小叔對付伯林道:“伯林,你先回去,我出去一趟,有點事?!彼ハ朕k法弄點錢回來。 付伯林點點頭。 付小叔走了。 付伯林一個人回了家。 還沒到家呢,遠(yuǎn)遠(yuǎn)的就看到他們家外頭站了一個人。 付伯林一驚。 不會又是哪個姑娘吧。 前身的桃花債那么多的嗎? 付伯林小心翼翼的看了好幾眼,在他家門口等著的那人轉(zhuǎn)過了身。 付伯林一看,放心了。 不是姑娘,是個嬸子。 年紀(jì)感覺三十五往上走,可能快四十了,一張臘黃的臉,下巴尖尖的,頭發(fā)梳得整整齊齊,就是眉毛有些稀疏。 付伯林放心大膽的走了過去,“嬸子,你找誰???” “我,我姓許,找你小叔的。”許姓嬸子說道。 “哦,有什么事嗎?”付伯林問。 他對這位嬸子沒印像啊。 不過,看這張臉,又覺得有些眼熟,可能是大眾臉吧。 付伯林心里猜測。 “是這樣的,這蚊帳是他的,我來還給他。”那位嬸子在付伯林面前說話特別輕,手里緊緊的抱碰上圈成一團的蚊帳。 付伯林眼睛一亮,伸手就接了過來,“行,我收到了,等我小叔回來我就跟他一說一聲,東西你家還了?!?/br> 正好他可以晚上用啊。 他的床洗過了,而且床不小,小叔要是怕咬的話可以跟他一塊睡嘛。 叔侄倆大男人,怕什么。 那位嬸子看到付伯林接過蚊帳高興的去開門了,愣了一下。 蚊帳只是借口,她是來……借錢的?。?/br> 第11章 這蚊帳雖然看著是干凈的,但付伯林覺得還是自個洗一遍更好,反正太陽大,蚊帳又是薄東西,等會一曬就干了。 晚上就能用。 洗蚊帳還是去河邊吧,他實在是不想挑水了。 他這會手跟肩都還是酸的呢。 付伯林拿著盆子跟蚊帳出來的時候,那位臉色臘黃的大嬸還在他家門口徘徊。 “嬸子,還有事嗎?”付伯林問。 那色臉色臘黃的嬸子抬頭看了付伯林一眼,似乎怕與付伯林對視,眼晴又飛快的移開了,“沒,沒啥事。” 可是這就么走了,她又不甘心,于是咬著牙,鼓足勇氣問:“你小叔啥時候回來?” “我不知道啊,他沒說?!备恫挚粗@位許嬸子,問,“您是不是有什么急事?。俊?/br> 這位許姓嬸子,也就是許秀枝被付伯林盯得心慌。 面對付伯林,她心虛。 付正軍一個種地的,一年到頭就賺下地的那種死錢??墒沁@些年來,付正軍補貼她的遠(yuǎn)遠(yuǎn)不止那些。 許秀枝不是傻子,這錢都是有數(shù)的,能算出來。 她猜付正軍應(yīng)該是動了付伯林的錢,就是付伯林他親爸死的時候,國家發(fā)的撫恤金。 付家除了那錢,沒別的了。 也是因為這,許秀枝很多時間,都是避著付伯林的。 兩人見面的時候很少,壓根就不熟。 更讓許秀枝擔(dān)心的是付伯林有一群二流子朋友,要是讓付伯林知道這筆錢……她都不敢想到時候會發(fā)生什么事。 跟二流子混在一起的人,也是二流子。 二流子混混那種人,要錢不要命的,下作手段不知道有多少! 許秀枝想到這,后牙槽就打顫。 她害怕。 付伯林的怎么用那種眼神看她? 他是不是知道了什么? 許秀枝站立不安,“不是什么急事,我先走了?!?/br> 話都沒多說,飛似的走了,跟身后有狗在追咬似的。 付伯林洗了蚊帳回來,發(fā)現(xiàn)付小叔已經(jīng)在家了。 “小叔,有個姓許的嬸子找你。”付伯林形容道,“看起來四十左右,臉色臘黃的,長得挺普通的,對了,還有點畏畏縮縮的,你認(rèn)不認(rèn)識?。俊?/br> 姓許? 付小叔以為是許秀枝。 可是他聽到付伯林的描述,卻是愣住了。 四十? 臘黃的臉? 特別普通? 許秀枝不長這樣吧。 付小叔陷入沉思。 他記憶里的許秀枝,年輕,愛笑,梳著兩個烏黑的大辮子。 他覺得挺好看的啊。 以前每到春天的時候,遍地都是野花,她喜歡把那些黃黃綠綠的野花摘了,捆成一團,然后放到家里,有大朵的,就戴到頭上,特別好看。 付伯林一邊收之前的被單,衣服,一邊對付小叔說道:“那位嬸子說了,不是什么急事,興許這兩天還要過來的。” 付伯林把早上曬的東西收了,把蚊帳曬上去之后,付小叔還在那沉思。 付伯林道:“小叔,你要是想不起來是誰就算了,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人?!?/br> 他得到記憶里,對那位嬸子是沒什么印像的,所以他覺得那位嬸子應(yīng)該不是什么蠻熟的親戚朋友。 付小叔這才回過神,嗯了一聲。 之后就見他從身上掏出了二塊錢,遞給付伯林:“錢你拿著,生活費,可別一次性全花了。等明天你見了毛醫(yī)生,把醫(yī)生給了,知道不?” 付小叔剛才回來經(jīng)過衛(wèi)生所,那關(guān)門了,毛醫(yī)生不在里頭。 診費沒給成。 兩塊錢。 付伯林認(rèn)真的把這兩塊錢貼身放著。 在經(jīng)歷了兩毛錢的診資之后,他對于七十年代的物價花銷有了一點數(shù)。 兩塊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