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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了,扯了扯嘴角,疼得呲牙咧嘴。李承乾背著手走下臺階,挑著眉看著部下,“你怎么了?”“屬下沒事!”李德謇聲音沙啞道。李承乾望著遠(yuǎn)處離去的陳星和李靖:“放心吧,星星此去,心中所想必能成?!?/br>李德謇身子僵了僵,躬身行禮低聲道:“是!”李承乾輕笑一聲,甩袖往東宮方向走去,李德謇捂了捂自己裂開的嘴角,急步跟了上去。另一處的倆人,陳星同李靖出宮門,陳星不會騎馬,他是坐著轎子來的,李靖是武將,自然是騎馬,于是兩人在路上基本沒有交談,一路到了衛(wèi)國公府。李靖將人請進(jìn)府,已經(jīng)備好了酒菜,“陳卿請?!?/br>“衛(wèi)國公客氣了,同以前一樣喚我陳星即可?!标愋乔妨饲飞淼?。李靖笑了笑,并未多話,而是做了個請的姿勢。陳星笑意一頓,接著又若無其事的跟著李靖走了進(jìn)去。酒過三旬,李靖拿著一杯酒,上下?lián)u晃了幾下,“陳卿你是怎么拜在袁師傅門下的?”“多虧師父師兄垂憐,在雪地里撿了我,我這才能活了下來。”陳星將杯中的的酒一飲而盡,說出了心中的話,“如今已有五年,所以您有什么事便盡管問我吧。”李靖滿面愁容,飲了一口杯中酒道:“你這師兄如何?”“國公指的哪方面?”陳星面上帶笑看著李靖道。李靖頓了頓,突然有些難以啟齒,“德謇也同我說,同李淳風(fēng)認(rèn)識了五年之久……”“兒孫自有兒孫福,國公不要強(qiáng)求?!标愋橇巳?,李靖要說的是何事。無非是李靖要為李德謇說親事,李德謇不肯,一不小心將李淳風(fēng)的事抖了出來。難怪今天李德謇臉上帶著傷,想必是被他老爹胖揍了一頓,李靖心里想不明白,這才將他找了來。“可這……始終不是條正道,陳星你勸勸你師兄,讓他離開德謇可好?”李靖眼睛里帶著一抹悲痛,這更是一位老父親的請求。第134章李承乾離開衛(wèi)國公府時,神情說不上輕松,一副若有所思的回到了自己的府邸。李淳風(fēng)早已收到消息,見陳星回來了,急切的撲了上來,眼中含著一泡淚,“師弟……”陳星伸手摸了摸李淳風(fēng)兩頰,像嫩個豆腐一樣,眼睛紅得又像核桃一樣,眼底隱隱有抹心疼,“哭什么?”“李德謇都和我說了,他父親將他打了一頓,讓我倆分開?!崩畲撅L(fēng)抹了抹眼淚,“他還說他父親將你叫了過去,是不是威脅你了?他父親是武將出身,李德謇都被他打成那樣,你這小胳膊小腿哪是他的對手,有沒有傷到哪兒了……”李淳風(fēng)既擔(dān)心自己和李德謇的事永遠(yuǎn)得不到李靖的理解,又擔(dān)心李靖因?yàn)榇耸潞完愋莿邮郑瑩?dān)心了一天,見到陳星回來,那顆提著的心才放了下來。陳星心疼的替李淳風(fēng)擦了擦眼淚,心底升起一抹悲痛,不僅僅替李淳風(fēng),還有他自己,他們這種畸形的關(guān)系,不被世俗接受,這些事遲早要經(jīng)歷的。“衛(wèi)國公……”陳星聲音低啞,拿著那酒杯上下打量著,“李淳風(fēng)是我?guī)熜?,李德謇是我朋友,您讓我勸師兄離開,我做不到?!?/br>李靖喝了些酒,面色通紅,“自己的兒子我知道,若沒受旁人影響,他又怎會走上這條路?”李靖又飲了一杯酒,“我并不是不通情達(dá)理,只是長久以往下去,旁人若是知道了,你們能不顧他們異樣的目光嗎?”“一次可以,兩次,三次,一輩子呢?若是有一方意志不堅(jiān)定,你們還能過下去嗎?又沒子嗣養(yǎng)老,老了又該如何?”李靖將情愛之外所有現(xiàn)實(shí)問題都提了出來,這些事陳星有事也想過,但總覺得離自己很遠(yuǎn),不必去考慮,可現(xiàn)在李靖一提心下頓時難受起來。連飲了三杯酒,站起了身,壓下心悸感堅(jiān)定的道:“我們能!”“所以請您不要逼德謇,他性子倔強(qiáng)您也是知道的,若是逼急了他,您也不好收場,但在您未接受我?guī)熜种?,我保證不會讓師兄耽誤德謇的前程,他們的事沒人會知道,還請您退一步,不要再苦苦逼他們了。”李靖深深的嘆息一聲,沒說答應(yīng)也沒說不答應(yīng)。“師弟……”李淳風(fēng)情緒低落,將心中想法直言了出來,“我怕。”陳星頓了片刻,輕聲道:“我也怕……”師兄弟倆肩膀挨著肩膀,頭靠著頭,坐在院子里乘涼,思考著人生。陳星繼而笑道:“但怕又有何用?”李淳風(fēng)輕嘆一聲,“是啊,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倆人沉默了一會,李淳風(fēng)突然笑道,親密的摟著陳星,半調(diào)笑道:“若是那兩個王八蛋負(fù)了咱們,我們就辭官,云游天下去,或是和鄭鳳熾幾人出往外邦,不在京城待著,也不讓他們找到我們,可好?”陳星歪了歪頭,輕聲應(yīng)道:“好呀!”……李泰是真的病了,但不過是小病罷了,他在江南的日子并不好過,總是聽聞李承乾如何的行德政,受人擁戴,在政事上又有什么壯舉,就是江南那些小老百姓,茶余飯后談?wù)摰亩际沁@個才華橫溢、出類拔萃的少年太子。小老百姓日子過得紅紅火火,商人富庶,雖然交的稅變了,有所增加,但賺的遠(yuǎn)遠(yuǎn)比交的多,自然樂意。所以在民意上,他又低了李承乾一等,他唯一能占著、抓牢的便是帝后那虛無縹緲的寵愛。他病了后,就連忙遞了折子,想要回京養(yǎng)病。果然父皇一聽,立馬將他招回京城,短時間不會讓他回?fù)P州那個鬼地方了。揚(yáng)州富庶,好玩的地方也多,若是不爭那個位置,他或許也能一生富貴,可他就怕李承乾不放過他,他已經(jīng)害了他那么多次,他豈能放過自己?已經(jīng)走到這步,所以無論如何,他都必須去爭那個位子。“殿下……”一個心腹宮人趁著夜色,躬著身子走到李泰塌前低聲回道,“那人來了……”李泰疲軟的掀起眼皮,“讓她進(jìn)來吧。”一身穿兜帽的人,小心翼翼的踏進(jìn)偌大的宮殿里,穿過層層屏風(fēng),終于來到李泰的塌前,聲音渺渺,宛如黃鸝聲:“奴婢參見殿下……”原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