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錯過陳星臉上的那抹笑意,陳星笑罵了一句,“倔驢!”他突然發(fā)現(xiàn)乖巧的太子殿下,身上有股倔強勁,他認定的事,扭都扭不過來。李承乾站在首位,身后并排站著的是蕭禹和李孝恭,在他們身后則跟著禮部與太常寺的官員,虔誠而鄭重朝著祭壇拜了幾拜。祭祀末尾李承乾推著犁,犁了會兒地,官員再犁幾塊,這春耕祭祀就算成了。回京后,祭祀時發(fā)生的事,被這些官員一傳十,十傳百,在百官里都傳遍了,要多神乎就有多神乎。就連李世民都聽說了,問著身邊的太監(jiān),笑著問道:“王升,你給我說說,這老天到底是什么意思?”王升哪敢回啊,低著頭討好的笑道:“呵呵……陛下都不知,奴婢哪知道呀?!?/br>李世民看了他幾眼,笑著指著太監(jiān)總管王升道:“你啊,承乾是個好孩子,這次春耕祭祀就不錯,以后可以多放些事務(wù)交與他處理?!?/br>“太子殿下賢能是陛下教導(dǎo)得好,更是大唐之福?!蓖跎幸?guī)中矩的說道。之所以能當(dāng)上太監(jiān)總管,無非是要揣摩上意,處事圓滑,這皇家的事可不能妄言,多說一句話,說不定就會要了命。他深知這個道理,所以才能做到這個位子上,深受陛下娘娘的信任。他算是看明白了,陛下不管如何寵哪個妃子,心里皇后娘娘依舊是首位,至于將來他的位子會傳給哪位皇子?定是皇后娘娘所出的幾子,其他皇子都沒繼承大統(tǒng)的可能,不是太子殿下,便是越王殿下,亦或是晉王殿下。曾經(jīng)覺得太子殿下資質(zhì)愚鈍,恐難當(dāng)大任,陛下又喜歡越王殿下,這天下指不定是誰的。但這一二年來,太子殿下大變了樣,才能多了起來,也越發(fā)受陛下的喜歡。王升給李世民磨完墨,將后腰上拂塵拿了出來放在手上。笑著望了望天,這天下八九不離十就是太子殿下的了。第98章蘇良材曾經(jīng)有多么的看不上陳星,現(xiàn)在就多么敬畏他,這小子竟然能將時辰算得分毫不差,看來真是有兩把刷子,不是來混日子的,以前是他眼拙,小瞧了他。他也知道就憑陳星這個本事,不會是池中之物,他犯不著因一時的不痛快,將人得罪死了,那對他沒有一點好處。于是太卜署的人發(fā)現(xiàn),自從春耕祭祀回來,他們的卜正就完全變了一個樣,整天鞍前馬后的伺候著太卜丞,就差把他當(dāng)祖宗供著了。陳星對于蘇良材孝敬心安理得的受著,對蘇良材態(tài)度也好了幾分。蘇良材以為是自己的討好,讓陳星對他改觀了,不再刁難他,想和平共處。要是知道陳星這么好哄,之前也就不會糊弄他,好好聽命行事,要怪就怪他沒有那個眼力勁,不認識這尊大佛,把人得罪了。幸虧還沒做得太過,沒把人得罪狠了,一切都還來得及。“蘇卜正,這些事不用你來做,讓他們便是。”陳星接過蘇良材遞過來的茶和公文,隨意的道。蘇良材并不覺得尷尬,而是依舊腆著笑臉道:“舉手之勞,還望卜丞能在正卿和少卿面前美言幾句,下官就知足了?!?/br>陳星喝了口茶,抬眸看了看他。蘇良材隨即正襟危坐的站著,臉上的笑意就從沒斷過。“卜正大人,你還有什么事?”陳星喝了口熱茶后,便收回目光垂眸道,“沒……”蘇良材面上有些尷尬陳星剛剛并沒有答應(yīng)他,這也是情有可原,誰叫他之前與他不對付呢,哪能說改就改。蘇良材拍了拍衣擺,嘆息的躬著身離去,就在他要踏出房門的時候,陳星不知是對他說,還是在自言自語道:“這人犯了錯情有可原,知錯能改善莫大焉,但有些錯……改了也是沒用的?!?/br>也不管蘇良材聽沒聽到,就開始翻看要處理的公文。蘇良材僵硬著臉,慢慢的退了下去。這小子記恨心真重,他不就偷jian?;藥状危譀]怎么了他,怎么就抓住錯處不放了呢?!蘇良材在心里吐槽陳星心眼小,愛記仇,可陳星說的是另外的事。蘇良材之前對他做的無傷大雅的事,他態(tài)度可以轉(zhuǎn)變,不和他一般見識,但蘇良材是自己作到頭了。印堂上的黑色已經(jīng)越來越明顯,稍稍掐算,報應(yīng)也就這幾天到,牢獄之災(zāi)免不了。按照他年紀來看,這牢獄之災(zāi)結(jié)束,差不多可以進棺材。過了幾天,陳星升太卜令的公文下來了,還是祖孝孫親自送來的。“恭喜啊太卜令,這沒幾天,就升官了,這升官速度可讓我等望塵莫及啊?!弊嫘O笑著打趣道。他的官職是四品,陳星一個多月就連升兩級,成了七品太卜令,雖然七品官比比皆是,但要知道陳星才十六歲,就已經(jīng)是七品官,那到了他這個年紀,還不得封侯拜相?祖孝孫沒想到隨口一說,竟一語成讖,那時候才感嘆他們的陛下,曾經(jīng)的太子下了一盤大棋,一步步將他心尖上的人捧到無人可比肩的位置,真正的一人之下萬人之上,沒人敢動他。“這還是多虧了正卿和少卿的提拔,不然下官哪能升得這般的快。”陳星恭恭敬敬的道,十分謙虛。“這是你自己的本事,祭祀那天大家可都看到了?!弊嫘O捏了兩撇小胡子,笑著道,“連時辰都能算得如此精準,還有那七彩霞光,我還是頭一次見到這樣的神跡?!?/br>陳星淡笑不語,示意祖孝孫喝茶,算這樣的時辰對于他們這些相士來說就是基本功,要是這樣的時辰都算不出來,那還談何掐算命格,看人風(fēng)水?“那太卜令幫我算算,我這次來還有何事相告?”祖孝孫瞇了瞇眼,半試探道。陳星挑了挑眼角,一雙丹鳳眼流光四溢,輕笑道:“不用推算我也知你是來作甚的?!?/br>“哦?郎君可別把牛皮吹破了,還是謙虛點好?!弊嫘O故意嚴肅著臉,默然的看著他。陳星臉色未變,輕合著眼簾,“少卿來此,有兩件事,一是我升太卜令的批文到了,這二嘛……”“今日卜正還沒上值,我猜是卜正出事了?!标愋切χo呆愣的祖孝孫添了茶,“卜正怕是昨晚就已經(jīng)被下獄了,而且還是被壓在大理寺,要是在刑部您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