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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氏拿著賬本,時不時往嘴里塞蜜餞。老婆子搖了搖頭,“奴婢怕被娘子發(fā)現(xiàn),沒敢跟得太近,所以并未聽到他們說的什么,只見娘子臉色變差了,因是上回的事讓娘子沒臉,這便故意尋那道長的麻煩?!?/br>“鳳馨未免也太過胡鬧,那可是老爺請來的上客,將落霞居都給他們居住了,她還不明白么!”張氏將手中的賬務放下,拍了拍桌子冷聲道。“娘子一向與您不對付,前幾天又讓主子下了臉,心里還有氣呢,剛好撞上那道士,也就撒著氣玩兒。”老婆子開導道。張氏冷哼,“她無非是想讓我出丑?!?/br>老婆子沒在搭話了,低著頭沉默道,這是主子的事,作為下人聽從主子的吩咐即可,其他的事不必多知,更不可多問。張氏頭疼的扶著額,賬務是看不下去了,擺擺手,讓那老婆子退了下,她則是望著一處靜靜的出神。鄭鳳馨本來不是這樣的,自從鄭鳳熾病倒后,她對自己態(tài)度,也就變得越來越差,因為她哥病倒了,直接受益的是她,所以鄭鳳馨將目光放在她身上。說實話,誰沒有個私心,她有自己親兒子,兒子才七歲,自然要為將來的事做打算。之前有鄭鳳熾這個長子在,所有的事都由他說了算,等她兒子長大,還有什么家產?幸虧鄭鳳熾突然病倒了,這也給她提了個醒,只要鄭鳳熾醒不過來,他兒子將來便是鄭家的主人。張氏揉了揉眉心,這幾日鄭鳳熾的臉色似乎真好看了許多,看來那兩個道士有點本事,難道真要好了?思量間,張氏斂了眸子,神色頓時變晦暗不明,半張臉都隱在暗處,眸子閃過一抹暗光。這兩個道士不能留了!第56章陳星拿著一塊黃布,將桌上的茶杯等物都拿了開來,將布平鋪開在桌上,手里拿著狼毫筆,沾了些朱砂水,凝神提氣。猛的睜開眼,提氣下筆,一氣呵成,一個圓圈出現(xiàn)在黃布上,又穿過圓心,畫了一條彎曲的線,點上兩點,簡易的紅色八卦便成了。“這畫畫的功力見長了呀!”袁天罡抽空看了眼,這圓畫得可真圓,真心實意的夸贊道。陳星笑了笑,并未說話,而是又在八卦周圍用黑墨水,寫上乾、坤、坎、離、震、巽、艮、兌八個方位,簡易的乾坤八卦就成了。“師父那么厲害,師父教出來的徒弟自然也不能差不是?”陳星放下毛筆,將朱砂和硯臺端走,在銅盆里洗了洗手。又撲灑了些水在臉上,滿身熱意頓時散去,人也精神起來,不那么疲憊,拿著帕子擦了擦手,水珠從狹長的睫毛上滴落下去,更顯得那雙眼睛波光瀲滟,攝魂奪魄。“咣當——”丫鬟面紅耳赤的蹲了下去,手忙腳亂的將打碎的茶杯撿起。這陳道長長得實在是太過誘人,竟比女子還勾人,那艷紅的朱砂痣,水光泠泠的眼睛,水珠從白嫩的臉頰上滴落,多了幾分魅惑之意,不笑高貴冷艷,笑起來更是要將人的魂都吸了出去。丫鬟將東西撿好,不敢再看那滿臉水珠的妖精,步伐凌亂的去換新茶。袁天罡面部表情的吐出兩字:“妖孽!”陳星頓時仰頭笑出了聲,拿著干凈的白布將臉蓋住,將水珠擦干,無奈的攤了攤手道:“又不是我讓她看的。”怪他做甚?袁天罡輕哼一聲,揚了揚下巴道:“把東西給我!”陳星將晾干的乾坤八卦圖折了起來,遞給袁天罡,不解道:“你要我畫這個干嘛?”“自然是有他的用處?!痹祛干衩氐牡馈?/br>陳星無趣的閉上了嘴,他師父不想說的事,無論如何也是敲不開他的嘴,問也是白問。今天他們要給鄭鳳熾施第三次針,這回是真的下針,用上等靈器壓制了六天,鄭鳳熾的身子骨已經養(yǎng)到最佳。這時候小以施針,通通血脈,畢竟昏迷了十天半個月,得將血脈先通了,這才不會傷到根本,到時將巫蠱除去,康復起來也快。“道長,今天我兒真的能醒嗎?”鄭文華凝聲靜靜的看著他們道。他現(xiàn)在很緊張,也很害怕,一是怕他兒子醒不過來,二是如果陳星他們都不能醫(yī)好他兒子,那還有誰能醫(yī)治?他兒子不是連生的希望都沒有了?!鄭文華緊張得臉都白了,坐都坐不住,緊張的搓著手在外間走來走去。“您放心……”陳星笑著將針拿了出來,而鄭鳳熾已經被扒光了上身。因著躺在床上一年有余,沒有曬過太陽,更沒有運動,白嫩嫩的rou,就像一只待宰的白斬弱雞一樣,躺在砧板上。陳星看著那白胖胖的rou,玩心頓起,有有些癢癢,眼珠子轉了轉,狠狠的拍了一巴掌,那白胖胖的竟顫巍巍的抖動了幾下,而那白嫩的后背頓時浮現(xiàn)出一個紅色巴掌印。還有些發(fā)熱,血液流通更快,其實對下針是有好處的。袁天罡無語的瞪了瞪他,“趕緊的?!?/br>而屏風外的鄭文華不明所以,疑惑的揚聲問道:“怎么了?”“沒事,我給鄭公子流通流通血液,這樣對下針是有好處的?!标愋敲娌桓纳暮f八道,掩蓋自己剛剛干的壞事。不再耽擱,抽出針,摸準xue位精準的扎了下去。醫(yī)術,他是穿了過來才和孫思邈學的,之前一直沒有接觸過,但好在聰明,學起來也不費力,這還是他第一次給人扎針,好在鄭鳳熾是個昏迷的。扎錯xue位,拔了重新扎便可,有沒有外人在,只有他師父,也沒什么丟臉不丟臉的。袁天罡靜靜的看著陳星,在陳星扎錯部位時,眼睛忍不住的抽動幾下,替鄭鳳熾疼,這要是醒著的人,恐怕都要跳起身了。陳星自己頓時也覺得尷尬,好不容易磕磕絆絆的將針扎完,手心全都是汗,對袁天罡干笑了幾聲。“等著就行了。”陳星也坐了下來,倒了杯茶小呷一口。復又對站在屏風外的鄭文華道:“您可以進來了?!?/br>“哎!”鄭文華重重的應了一聲,還沒等他動身。門外又踏進一人,別扭著臉看著他,弱弱的喊了一聲道:“父親……”鄭文華也覺得尷尬,之前動手打了女兒,心里我實屬過意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