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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都松開了些,那他的日子絕對不會好過。就憑李世民能殺兄弒弟逼父,逼迫他退位,他還有什么做不出來的,要是自己惹惱了他,隨意安個病癥在身上,給他來個暴斃身亡,一個太上皇病逝,外人也不會覺得有什么異常。李世民能把兄弟殺了,卻唯獨把他這個的父皇留著,還讓他依舊居住皇帝才會呆的正宮。于是外界都道李世民仁慈,自然不會懷疑到他身上,定會相信他是暴斃的。如今他退位已三年,曾經(jīng)的手底下的人,被李世民換了個七七八八,朝堂進行了大血洗,中立派也不可能倒向他這個黃土埋到脖子上老頭子,如此他何時才復興有望。李淵敢到深深挫敗,本以為李承乾可以培養(yǎng)起來,幾年過后,就可以與李世民匹敵。李世民奪了他的位子,那就讓他的兒子來奪他的位子,讓李世民也嘗嘗因果報應,被逼退位屈辱滋味。本來事情都往他臆想的方向發(fā)展,誰知在最不容易出現(xiàn)偏差的李承乾這環(huán),卻出現(xiàn)了問題,一個還不知曉權力懵懂孩子,怎的就變敏感起來了呢?李淵審視的看了看李承乾,只見李承乾拿著一盤的糕點的吃得歡快,時不時還喝一口茶水,好似真的同往常無異,可剛剛的表現(xiàn)又實實在在變了,難道真是他多心了嗎……“聽說承乾前段日子在終南山修習了些日子,天罡師傅和妙應真人身體可還好?”李淵覺得李承乾短短一個多月變化許多,定是中間出了什么事,而唯一的變數(shù)就是正月里李承乾去了一趟終南山。從那兒之后他便再也沒見過李承乾了,是不是這里頭出了問題?袁天罡和孫思邈師徒他是知道的,隋大業(yè)年間,就曾告訴過隋煬帝那個昏君,說是李唐天下會將之取代,他姓李,又被封為唐國公,因此隋煬帝便將目光放在了他的身上。生死攸關,舉家逃難,才成就了這番大業(yè),雖真應驗了他倆的話,李淵這心里還是有芥蒂,要不是師徒倆多嘴,大可不必經(jīng)歷苦楚。好在他們識趣,幾次三番招他們入朝都不答應,遠離俗塵凡事,歸隱在終南山,不然定要他們知道什么叫禍從口出。孫思邈師徒,本就是知曉天命之人,既然當初已經(jīng)得罪了李淵,如今更不可能羊入虎口入朝為官,所以盡管李世民再三請他們入朝,二老卻以淡泊名利推了,便是不想再多生事端。李淵依舊不得不想,是不是那兩個道士在李承乾面上說些什么了。李承乾吃東西的動作一頓,上下看了看面前的皇祖父幾眼,他怎么感覺皇爺爺話里有話,慢吞吞的將糕點咽下去了,自然笑道:“二位師父身子都好,妙應真人八十有余,身子骨依舊硬朗?!?/br>“如此,我也放心了?!崩顪Y笑著點了點頭,狀似不在意的問道,“那二位師父可有帶你去哪兒玩?說過什么話嗎?”李承乾毫無破綻的搖了搖頭,“并無,孫兒此次前去終南山,是為母后祈福,二位師傅練出可以緩解母后的氣疾之物,我理應親自前往拜謝,我也不好打攪他們修煉,也就沒能說上什么話。”李承乾回答得中規(guī)中矩,沒有絲毫破綻,并未將自己同陳星李淳風二位交好的事同李淵說了。不知是不是他多心,還是星星的話起了作用,如今看這位年邁的皇爺爺,卻有另一番意思,李承乾希望是自己想多了。“這樣啊……孫兒有心了?!崩顪Y夸贊道。不多時李德謇走了進來,說是還有政事等著李承乾前去處理,宮里派人過來尋他了。李承乾連忙將手中的零嘴放下,拍干凈手,沖著李淵躬身行了一個禮,“孫兒告退?!?/br>李淵臉上笑意不減,擺手同意了。李承乾不再耽擱,沉默著臉快步的離開了大殿。李淵摩擦著椅子扶手,望著李承乾廋小的背影,怔愣出神了片刻,蒼老的雙眼微微瞇起,呢喃嘆息一聲:“終究是長大了……”老太監(jiān)自始至終都沒開口,就像一座雕像般立在一旁,存在感極低,易被人忽視,李淵也就從未將目光放在他身上。李承乾剛踏出大殿,李德謇便迎了上來,道:“殿下……”李承乾神色暗沉的頷首道:“走吧!”“發(fā)生何事了?”李德謇不解,李承乾笑容滿面的進去,怎的還生起悶氣來了?往日可是與太上皇聊得最為開心的。李承乾邊走邊小聲道:“祖父似乎有些變了……”李德謇瞳孔微縮,低著頭遮住眼底的駭然,“殿下此話何意?”“不知……就是一種感覺?!崩畛星倪~著步子,在廊下悠然的走著,面不見之前的著急,“從終南山回來后,我總感覺這宮里,住著許多的牛鬼蛇神,都張著血盆大口在等著我……”“殿下……”李德謇輕吁出口氣,委婉道,“興許是殿下多慮了?!?/br>李承乾將聲音壓得很低,有些縹緲道:“不是,這宮里除了你,我連一個信任之人都無……”何其可悲!父皇不喜,兄弟不恭,侍女含有二心,昔日疼愛自己的祖父,竟也是別有用心,這么想想,李承乾忍不住顫抖了起來。李德謇感覺到太子身上充滿了nongnong的哀傷,那股天真爛漫消失了,太子似乎又長大成熟了許多。雖然有些心疼太子,但這樣變化卻是李德謇喜聞樂見的,成大事者必須要經(jīng)歷過磨煉,方可成事。“殿下忘了陳星和李淳風二位道長了嗎?”李德謇僵硬的臉動了動。“他們?”李承乾自然不會忘,可李淳風如今官職卑微,還是外朝的官員,對他幫助少之甚少,陳星的話……還是一介白丁草民,年歲尚小,尚未入朝為官,更是沒有什么幫助。不過要是星星在身邊,他現(xiàn)在也不必這么煩惱了,那些事自有他來處理……“日后再說吧!”李承乾輕嘆一聲,不再想這些煩心事,領著李德謇回到自己的宮里去了。……“太子真是這樣說的?”一周身充滿貴氣之人,正拿著狼毫筆揮斥方遒,漫不經(jīng)心的問道。“是,太子的確與以往不同了,不僅沒同太上皇說要處理的政事,似乎還起了疑心,察覺到太上皇對他有所企圖?!币簧n老的聲音道,聲音沙啞,好似嗓子都割拉壞了。“呵呵……”寫著字男子愉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