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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下更是不愉,重重的冷哼一聲,靠著椅子閉目養(yǎng)神。真當她老了?這些小姑娘家家竟也敢爬到她頭上作威作福,要不是她們是皇后娘娘派的人。她早就把她們發(fā)配了,哪能讓她們伺候著太子。不過……遂安夫人又微微睜開眼,瞧了瞧紅葉模樣,這姑娘長得倒是水靈,身材高挑,模樣端正,又在皇后身邊侍奉過,身上還有宮人品階,配她兒也不算辱沒了門楣。紅葉莫名感覺身上涼颼颼的,抬眸一看,正好和遂安夫人探究的目光碰撞在一起,那眼神看得她心下惴惴,艱難的露出一抹笑,心道綠蘿jiejie和殿下怎么還不出來,她快撐不住了。早就聽宮女太監(jiān)說,遂安夫人脾氣陰晴不定,今兒她算是見識到了,這脾氣真不是一般的差。紅葉還不知道,遂安夫人已經將主意打到她身上,竟想著讓他嫁給自己的兒子,那個模樣難看,尖酸刻薄仗勢欺人,吃喝嫖賭樣樣精通的紈绔子。不然不管她是不是太子乳母,都會當即翻臉,就算絞了頭發(fā)當姑子去,也不會嫁給衛(wèi)平那惡心的玩意兒。倆人間的氣氛沉靜著,似有暗流涌動,周圍的小宮女大氣都不敢出一聲,低著頭默然站著,生怕戰(zhàn)火引她們身上。好在不只會綠蘿便過來了,剛踏進外殿腳步一頓,察覺到氣氛不對,與僵著臉紅葉對視,紅葉癟嘴指了指閉眼養(yǎng)神的老娘們兒,綠蘿瞬間會意。沖紅葉點頭,聲音清脆,郎聲笑道:“呦,這不是遂安夫人嗎?是什么風把您給吹來了,這大晚上的,寒氣多重,您也不注意點身子?!?/br>遂安夫人睜開眼,輕笑一聲,臉上面皮抖動,臉色的確不好看,“綠蘿姑娘來了?殿下呢?”“殿下,一會就過來。”綠蘿給紅葉一個手勢,示意她進正殿去伺候李承乾,又親密的挽著遂安夫人的手道,“您說您也真是的,這天色那么晚了,殿下都要休息,您竟還來了,到底發(fā)生何事,讓您一刻都等不得了?”綠蘿性格可比紅葉潑辣多了,姐妹倆一個灑脫張揚,一個內斂細膩,正好互補,長孫皇后挑了這樣一對宮女來,也下了心思的。遂安夫人拿捏得住紅葉,敢在她面前耍嘴皮子,卻不敢在綠蘿面前端架子,這姑娘的嘴皮子可比她還溜兒,不是一個好惹的主。也正因如此,她才沒有想讓綠蘿當她的媳婦兒,而是看上性格較為溫婉的紅葉,因為綠蘿她拿捏不住,要讓這樣潑辣妹子進了她家,也就沒得安生了。“姑娘言重了,老身也是惦念著太子,便前來看看,哪敢叨擾太子休息?!彼彀卜蛉俗旖浅榱顺?,很快便恢復正常,與綠蘿打起了機鋒,“我一聽殿下回宮便立馬趕了過來,萬沒想到殿下要睡休息,實在罪該萬死,都是傳話的小太監(jiān)沒說清楚,老身這才冒犯太子。”綠蘿嬌笑將遂安夫人的胳膊放了回去,安撫的拍了拍,“夫人言重了,您是殿下乳母,想太子了,來見見于情于理都是合適的,哪里死不死,要不您和我說說,到底是出了什么大事了?”綠蘿這話很好的安撫了遂安夫人,她懂得打了巴掌給個甜棗吃兒的道理,之前堵了遂安夫人一通,現(xiàn)在就應該捧著她,不然這老婆子鬧起來,殿下也拿她沒轍。遂安夫人聽了這話很是受用,小眼睛也睜大了許多,坐正了身子輕嘆一聲,“還不是我那不成器的兒子,今天和殿下出去一趟,回來就變得人事不知了,怎么叫都叫不醒,喊了太醫(yī)署的人來看了,說是受了風寒,要好好的養(yǎng)上一段日子?!?/br>“姑娘您說說,這好好的人,怎么就能變成這樣了?!彼彀卜蛉伺牧伺氖中牡?,一臉心疼,“我就來問問殿下,這在宮外到底出了什么事?!?/br>之前問了太子的那兩個貼身侍衛(wèi),像啞巴似的不肯透露半分,她這才迫不得已尋到李承乾這來。綠蘿聽了七七八八,其實早在殿內李承乾就和他說明了這些事,還不是她那不成器的兒子惹的禍,這老婆子竟想殿下給她個交代,簡直是妄想,常年被人捧著,就忘了自己是奴婢的身份,這回便要狠狠給她一個教訓。綠蘿心下心思轉了幾個輪回,臉上依舊帶著淡淡的笑,“原是如此,竟是衛(wèi)平出了事,我說什么事竟能勞您親自前來尋殿下呢?!?/br>“誰說不是呢?”遂安夫人還想賣慘,皺著臉看著綠蘿,“我就這么一個寶貝兒子,他父親早早去世了,我不護著還有誰能護他?”“那夫人來這是想要如何?”綠蘿摸著手指,淡淡道,“是想要殿下給您一個交代嗎?”遂安夫人還不知危險,傲氣的仰著脖子,“這倒不敢,老身就是來問問情況的?!?/br>綠蘿面色一放,掀起眼皮定定的看著老家伙,“問問情況,現(xiàn)在是什么時候了?要是往日里,宮門之間早就下鑰了,您風風火火的來太zigong中,讓準備歇下殿下過來給您一個交代??”“哼,夫人你好大的架子,竟連殿下都不放在眼里了?。 本G蘿冷哼道。遂安夫人面色一變,哪還有之前的神氣,著急道:“姑娘為何要這么污蔑老身,我一直把殿下當做我的心頭rou,哪敢對殿下大不敬……”“不敢?”綠蘿語氣越發(fā)的冷然,步步緊逼道,“您之前不還說寶貝著衛(wèi)平,現(xiàn)在又說太子殿下是您的心頭rou,您這是把殿下和一個下人比較啊,這要是讓陛下娘娘知道了,呵呵……”綠蘿慵懶的坐在椅子上,態(tài)度散漫的冷笑道。她可不是紅葉那個心軟的,對付遂安夫人這種人,越是和她講禮,她便越發(fā)蹬鼻子上臉,不知天高地厚,這么嚇唬她,反而更有效果。遂安夫人豁然起身,臉色沉如水,“姑娘,你這話可就說得嚴重了?!?/br>嚴重二字加重了力道,頗有威脅的意思。綠蘿也不怕她,同樣站起了身,因為她個子高挑,年邁的遂安夫人才到她的肩膀處,這么一對比,氣勢上,遂安夫人就落了下乘。“您因著自家兒子同殿下出宮犯了病,不去給他尋一個好太醫(yī),卻風風火火的來尋殿下,殿下仁慈因著你是他的乳娘,不會說什么,但外人看了又當如何?”綠蘿冷著臉一子字一句道。遂安夫人往后退了一步,再也端不住架子,臉色十分難看。這小姑娘真是牙尖嘴利,不虧是皇后娘娘身邊的人。“姑娘——”遂安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