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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隔著車窗看了一眼。 跟往常一樣,她在車上隨手畫點兒線稿,卻忽地聽見車窗外響亮的喇叭聲,商量好了似的,一個接一個,一共響了十來聲。 像是挑釁,更像是調(diào)戲。 她往外看。 一輛輛機車呼嘯而過,很快超過了方伯的車。 方伯沒忍?。骸斑@群人也太瘋了?!?/br> 南夏打心眼兒里羨慕他們,但她沒敢說,只低低嗯了聲。 又隔了幾天她回家。 直接在門口看見了顧深。 一輛機車停在他身后。 他手里捏著根煙,像是很漫不經(jīng)心地撩起眼皮,看了她一眼。 他拿煙的姿勢一點兒都不規(guī)矩,用左手大拇指和食指捏著,很肆意地抽了口,兩頰陷進去,爾后緩緩吐出一口煙圈。 朝她的方向。 他完全沒避諱她,就那么直白地看著她。 南夏下意識望了眼對面,還是有七八輛機車,不知道為什么,今天只有他一個人在這邊兒。 她沒敢多停留,徑直上了車。 關(guān)門前,聽見對面有個女生喊他:“顧神,還不過來,準備出發(fā)了?!?/br> 這車隊似乎改了路線。 因為上次他們很快超過南夏的車后就不見影兒了,但這回卻跟他們并行了一半的路程,而且全程壓著她的車跑,但又沒甩開她的車,跟護航似的。 終于到了一處分岔路,機車一輛輛轉(zhuǎn)彎,跟她走了相反的道路。 最后一輛機車經(jīng)過時,仍舊給她比了個手勢。 方伯一開始對這件事很緊張,后來他發(fā)現(xiàn)一個月都這樣兒,也就逐漸放下心了,只不過稍微吐槽下這群人開車瘋。 南夏卻漸漸地感覺到了一點不太一樣的東西。 比如幾乎每天她回家的時候,顧深都站在那兒抽煙,眼神毫不掩飾地看她,擺明了告訴她對她有興趣。 南夏一直都是聽南愷話的乖乖女,她沒打算談戀愛,也沒打算理他。 大約又過了一陣子,顧深突然出現(xiàn)在課堂上。 教室里女生簡直都沸騰了。 顧深吊兒郎當?shù)刈哌M來,手里的書還是嶄新的。 他目光掃她一眼,像是隨手選了個座:“坐那兒吧,靠窗戶敞亮?!?/br> 他在南夏身后隔了三排的位置坐下。 平倬和于錢他們也跟著坐下。 陳璇戳了戳南夏:“今兒什么風???能把這尊大佛吹來?” 南夏垂眸說不知道,但潛意識總覺得,他是為她來的。 他這人太過危險,也太過肆意,南夏沒回頭都覺得頸后發(fā)燙,仿佛有灼熱的目光一直盯著她。 但這堂課并沒發(fā)生什么。 他也像是沒打算對她怎么著,就只是來上了堂課。 以后接下來一周都是這樣。 他就坐在離她不太遠的座位上,倒也沒什么動作。 南夏也就慢慢懷疑可能是自己自作多情了,但又解釋不通為什么她總撞上他目光。 班里的人也以為顧深轉(zhuǎn)了性,因為他開始按時上課,系里不少逃課的女生也開始來上課,還有不少系外女生蹭課,每節(jié)課人也越來越多。 南夏每次來教室上課都很早。 但她喜歡坐靠窗的中前排。 有天于錢先進來,直接坐到了她身后,沒一會兒顧深和平倬也進來了,于錢跟他們招手:“這兒。” 顧深懶散地走進來,終于坐到了她身后。 陳璇又戳她胳膊。 南夏沒應(yīng)聲。 這應(yīng)該挺明顯的了。 這回不止陳璇,其他人也看出來了顧深對她有意思,因為快一個月了總坐她附近。 南夏生怕他招惹她,連課都沒上好。 一下課陳璇就問她:“我覺得顧深應(yīng)該是看上你了?!?/br> 南夏說應(yīng)該不是,但她心里也不太確定,只是覺得不安。 下次上課時,他又退了點兒距離,隔了兩排跟她坐。 除此之外,他也沒別的動作,南夏又感覺是自己誤會了。 又過了幾天,有次下課時往外走,后頭有個女生不小心撞了南夏一下,把她手上書撞掉了。 女生連連道歉,南夏說沒關(guān)系,正要彎腰去撿,顧深懶懶地俯身,很隨意地幫她把書撿起來。 他看她的眼神仿佛也是極為隨意的。 他手指骨節(jié)分明,把書遞給她。 南夏說了句謝謝,接過來。 兩人交集慢慢多了起來。 他后來也就沒再遮掩,直接坐她身后了。 論壇上出現(xiàn)兩波聲音,一波說是平倬在追她,一波說是顧深在追她。 站平倬的說他倆互動多又甜,人也般配;站顧深的說你們什么時候見過她來上課?肯定是在追女生。 兩派各有各的理,把陳璇都搞蒙了。 有次上小班課,只有四五十人,下課后南夏一直沒起身,顧深也沒動。 等人走得差不多,南夏讓陳璇先幫忙去食堂占位置,陳璇知道她是要找機會跟顧深說清楚,直接走了。 南夏直接回頭,看著顧深:“有沒有空聊一下?” 于錢起哄打了聲口哨,直接被平倬拽走了。 教室里只剩下他們倆。 南夏很直接地問顧深:“你是不是在追我?” 顧深撩起眼皮。 她這么直接大膽,倒是出乎他意料,但也覺得她更意思。 他觀察她表情,漫不經(jīng)心地轉(zhuǎn)了下筆:“沒有啊。” 她這樣完全沒到攤牌的時候,他自然不會承認。 擺明了是謊話。 南夏卻沒辦法戳穿。 顧深笑了下:“我就是想好好學習。” 南夏說:“你一直坐在我附近?!?/br> 顧深裝得跟完全不記得這回事兒似的:“是嗎?你不說我都沒注意?!?/br> 南夏點點頭:“沒有最好,因為我沒打算在大學里談戀愛,跟你說一聲,請你不要白費力氣了?!?/br> 顧深臉上看不出情緒,他只是稍微頓了下,然后用慣常吊兒郎當?shù)恼Z氣說:“知道了呢。既然你沒打算談戀愛,我呢也懶得費這勁,所以我以后靠窗坐萬一坐到你旁邊兒,你就別懷疑我了唄?” “……” 南夏沒搞懂他這腦回路,但是她松了口氣。 因為她已經(jīng)把態(tài)度傳達的挺明顯,聽他這話也像是不會在她身上再費勁,她點頭說:“好?!?/br> 沒太在意座位的事兒。 這之后,顧深就光明正大直接霸占她身后的位置了。 但他也直白地說過不追她,所以南夏后來對他也沒太大戒心。 因為挨得近,南夏跟平倬關(guān)系又還不錯,偶爾也會跟顧深搭上句話。 有次講一個圖怎么畫,顧深怎么也弄不明白,平倬解釋了好多次無奈放棄,求助南夏:“夏夏,幫個忙?我實在是無能為力了?!?/br> 南夏畫圖功底是教授都稱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