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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在你家祠堂壁畫上見過那么明確的影像?!?/br>“你說會不會是同一只?”“我也有這個猜測,只是無法證明?!碧战?。畢竟祠堂壁畫上的九尾狐還是比較寫神的畫法,而且還經過修繕,確實沒辦法確定是不是同一只。這些之間肯定有關聯,只是現在周已然想破腦袋也想不通。周已然拍拍額頭:“算了,走一步看一步吧?!?/br>他們現在這個樣子也做不了什么。乍然來到陌生的時代說不慌是假的,雖然這樣想不太好,但周已然確實暗自慶幸過很多次,還好有陶姜陪他一起過來了。兩個人在一起他心里莫名就多了許多底氣,也不需做什么,能說說話就很好。而且他心中總覺得他們還能回去。野菜湯很快煮好,姜往里面放了小撮鹽,寡淡的野菜湯似乎也多了幾分香氣。他特地用一個淺口的碗給還昏著的九尾狐盛了碗湯,就擺在它腦袋旁邊,醒了后伸伸嘴就能喝到。而他三兩口將剩下的野菜湯喝完后,就開始忙著處理背簍里背回來的新鮮草藥。草棚外面用半人高的樹枝荊棘圍了圈不大的小院出來,地上曬著不少藥材,姜平常就靠這些給族里人治點簡單的傷病。周已然拿了包烤灌灌rou蹲在青銅鼎前面邊吃邊研究,這鼎瞧著和后來剛從土里出來的沒太大分別,看不出年份。天子九鼎,諸侯七鼎,卿大夫五鼎,元士三鼎......若是烹食用的小鼎也就罷了,這種禮器級別的大鼎從來都是以舉國之力鑄造,怎么會出現在一個房子都還只是草棚的部族?實在是蹊蹺。野菜湯從guntang變得溫熱后,九尾狐終于醒了過來。它警覺的打量了一番周圍的環(huán)境,一副迷茫自己怎么會在這兒的模樣,看到在院里曬草藥的身影,它才反應過來,自己已經逃出窮奇魔爪。有些高興的‘嚶’了一聲后,‘吧噠吧噠’的甩著尾巴跑到姜的腳邊,歪著腦袋輕輕蹭他的小腿。看著姜彎腰揉九尾狐的下巴、擼蓬松的大尾巴,周已然的語氣不知是羨慕還是訝異:“這個時代的人是經常撿異獸回家嗎?這九...八條尾巴的狐貍擼起來一點心理負擔都沒有的?”陶姜看著他眼里躍躍欲試的光芒,心想:可能這和時代無關,他只是和你一樣膽大。該說不愧是和周已然長著一樣的臉嗎?姜把九尾狐抱在懷里,挑食的不得了,連灌灌rou都不吃的九尾狐就這么一小口一小口把粗糙寡淡的野菜湯喝得干干凈凈。周已然用力咬下一口灌灌rou,心中很是為灌灌不服。跟了九尾狐這么些天,他已經基本摸清九尾狐的食譜,它只會被口吐芬芳的灌灌吵到沒辦法睡覺時,才會怒而殺鳥,吃是從來不吃的,全都便宜了周已然。要知道灌灌rou的美味可是有文獻支撐的,中就有記載!如今居然輸給了野菜湯!何其冤!姜摸了摸九尾狐圓滾滾的小肚子,輕聲對它道:“好了,沒有湯了,今天有族人送了半只兔子來,晚上烤給你吃?!?/br>九尾狐八根尾巴花瓣一樣包著姜的手腕,黏黏糊糊的歪在姜懷里不肯下去,這副嬌憨模樣逗的姜草藥也不曬了,就這么抱著它玩了一下午誰的爪爪在上面的游戲。周已然一臉不忍直視:“不愧是九尾狐,糊糊連撒嬌都不如人家?!?/br>陶姜也覺得這一人一狐進展未免太快:“九尾狐太親近他了?!?/br>周已然看著院中曬的一地草藥,突然想到:“上古時期醫(yī)巫不分家,是我們先入為主了,在這個年代他未必就是大夫,更有可能是個......巫師?!?/br>巫者,事鬼神,禱解以治病請福者也。這個時期異獸橫行,人類孱弱,基本每個部族都有巫師,承擔著與天神溝通指引族人躲避災禍的重任,祭祀、占卜、祈禱、歌舞、治病消災一手抓。這時候的巫師與后世驅鬼跳大神的巫師完全是兩個概念,上通天,宣神旨,下入世,達民情。已經算半個神職。“......難怪他撿到九尾狐都這么淡定,九尾狐也愿意和他親近......屋里的青銅鼎也是他祭祀用的禮器吧,”周已然有些羨慕,“能用這么大尊鼎,他一定是個厲害巫師......”“你也很厲害......”陶姜安慰的話還沒說完,周已然就已經調整好了心態(tài)。“不愧是我的前世,體面!”雖然對方看不到,周已然還是伸出手給他比了個大大的贊。“......”陶姜道:“這就已經確定是前世了嗎?會不會太草率?”周已然道:“他和我的關系肯定密切,不是前世難道是祖宗?那我這隔代遺傳也遺得太——遠了些......噯,也不是沒可能,如果真是我祖宗,那這就是基因的勝利了!”在部族生活,人多是非多,每日來姜這兒看病拿藥的人不少,九尾狐為了不被人發(fā)現,被姜嚴令白天不能出門,只能縮在棚子里睡覺,好在它本來就是只宅狐,后來干脆直接窩在青銅鼎里,把堂堂祭神禮器絮成個狐貍窩。九尾狐每日有姜一日三餐伺候著,不愁吃喝,周已然和陶姜的存糧卻要吃完了。異獸rou不易腐壞可以保存許久,但也經不住兩人當做主食一樣的吃。九尾狐不出去捕獵,他們沒辦法蹭吃的,周已然已經墮落到把姜曬的草藥叼嘴里充當小零食了。陶姜就要淡然許多,幾頓沒進食,發(fā)現只是有些微空虛感,沒有其他不良影響后,他直接放棄了吃飯這件事兒。正把自己扔在院中石板上,和藥材一起享受太陽+微風晾曬活動的周已然,在看到院門外的姑娘后,直接一個鯉魚打挺沖到吃瓜最佳位置,還不給陶姜報信。“陶姜!她又來了,今天還帶了一大把花!”在院門口徘徊的姑娘是部族族長之女,名喚阿那依。這妹子用周已然的話來說就是:別的本事不知道有沒有,反正這眼光是非常之好。相中姜之后,天天上班打卡一樣往這兒跑,光是他們到這兒的這段時間,這姑娘一天沒缺勤。“姜,還有幾日便是我的成人典禮,到時候你要來給我簪花??!”周已然這些天沒少出去游蕩,聽了不少閑話。這個部族叫靈羌族,族中定下婚約的女孩兒都會在成年典禮上接受未婚夫的簪花,這是祝福也是今后攜手一生的約定。沒有婚約的女孩兒在這個場合接受男子簪花,便是互通心意,昭告全族的意思。阿那依性格火熱,說著這種幾乎是表白的話也不見羞澀,紅撲撲的臉蛋上滿是興奮:“我喜歡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