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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末了,又極其直白、絲毫不委婉地補充暗示:“不知道再親一次會不會好一些”敖宗秀仔細端詳了李鯉的臉,膚色白皙中開始透著細微的紅潤,臉龐瑩潤自然,就是眉心唇角一直不平坦,帶著說不出的淡淡哀怨,在愈發(fā)生動的臉上顯得格外扎眼。敖宗秀猶豫了會問:“真的那么疼?”“真的這么疼!”李鯉重重點頭。“那行吧......”敖宗秀支吾著左右看了看,樂水在天井里布置煙花,安霓在后院讓陳落雁和阮青梅換上嫁衣。敖宗秀吞吞吐吐地說:“我再親你一下,但你要保證,不能把這件事和別人說!”“為什么不能說?”李鯉有點失望,“安霓都不知道我的臉是怎么好的,我還想告訴她呢?!?/br>失去了一次炫耀的大好機會。敖宗秀嚴(yán)肅地強調(diào):“你要是告訴別人,我就不親你了?!?/br>“那好吧?!崩铛幥趛in威之下,又自作聰明地猜測:“啊,我知道了。你是不是怕我告訴別人,別人都要來親你?”敖宗秀:......行吧,目的達到了就好。敖宗秀說:“現(xiàn)在你閉上眼睛,我親你?!?/br>李鯉聽話地緊緊閉上,纖長的睫毛像是被眼皮夾住一邊翅膀而不停顫動的蝴蝶,在臥蠶處留下珊珊迷離的影子。他嘴里尤自小聲嘟囔著:“要是別人都想來親你,那我也不愿意和別人說”敖宗秀好不容易鼓起勇氣一點點靠近李鯉,聽了這句話,心臟狠狠一動,像是李鯉眼上的蝴蝶掙脫成猛獸撞了進去,忍不住低聲問:“為什么?”第21章蛇妖“你說什么?”李鯉沒聽清楚似地啊了一聲,催促道:“你怎么還不親我?”敖宗秀頓覺這個人一點意思也沒有,不知到底跟誰賭氣,說:“不親了?!?/br>“啊?”李鯉失望地睜開眼睛,瞪了敖宗秀半晌才說:“我知道了。”敖宗秀倒好奇了:“你知道什么?”李鯉扭過頭,抱著小烤乳豬們:“你根本就不想親我,都是騙我玩的。你肯定趁我閉著眼睛的時候,做了什么事情好看我出丑?!?/br>敖宗秀都要被氣笑了:“我要整你,還需要趁你閉眼睛?”李鯉一想,似乎也是這個理,但又不明白:“那你為什么說好親我又不親了?”“我......”敖宗秀正要說話,安霓已經(jīng)領(lǐng)著兩位新娘子走出房門,敖宗秀便閉口不言。安霓進殿的時候,就看這兩人都在摸豬,說:“你們要是實在沒事做就去幫樂水?!?/br>兩人就又一起轉(zhuǎn)到了天井里,把樂水好不容易擺好的煙花陣又給打亂了,氣得樂水嗷嗷直罵。“搞什么啊?!卑材抻悬c摸不著頭腦,等樂水嚷嚷累了,天色也黑了。安霓喊道:“都進來,婚禮開始。樂水一進門,就稱贊道:“漂亮啊這一對新娘子,天造地設(shè)?!?/br>李鯉和敖宗秀這才意識到都沒看陳落雁和阮青梅,這會兒跟風(fēng)隨大流地說:“好看!”陳落雁和阮青梅都被夸得臉色發(fā)紅兩人都穿著鳳冠霞帔,制式略有區(qū)別,卻又和諧統(tǒng)一,襯得人臉如花。安霓在大殿內(nèi)點燃了九十九根描金大紅蠟燭,照得方寸世界盡是溫馨美好兩人在紅彤彤的燭光中,一拜天地,二拜龍神,三拜對方,便結(jié)成連理,從此以后比翼雙飛、榮辱與共,再也無須對誰交代。樂水跑去外面放煙花慶祝。費了他頗多心思的煙花,扯出來許許多多的引線,樂水先點了一根,便立時蹭蹭蹭數(shù)十個煙火爆出,炸在天空,居然是鴛鴦的形狀。當(dāng)然,要是有人精通動物學(xué),會發(fā)現(xiàn)那不是鴛鴦,而是一對鴦。樂水繼續(xù)點引線,天空霎時像滿天星辰墜落起舞又消亡,許多寓意吉祥的圖案紛紛呈現(xiàn)。遇邱城里其他人遙遙見了,還以為是哪個大戶人家在辦喜事呢。火光一閃一閃,像天空下的閃電,像生命里的驚鴻。陳落雁和阮青梅攜手望著煙火絢爛,余光總是能瞥見一直在身旁的那道人影,煙花綻放了無數(shù)個,驚鴻閃現(xiàn)了萬般變化,那個人始終在呵。這一個事實,讓陳落雁和阮青梅在一瞬間被勾動心弦,再也無法壓抑住情感,旁若無人地盡情擁吻起來。敖宗秀立即別過頭,余光卻在下意識地尋找李鯉。李鯉蹲在門檻看煙花看得不亦樂乎,驚嘆連連,早把臉疼的事情給忘光了待煙花冷盡,夜空如海。敖宗秀踱到天井中,對陳落雁和阮青梅說:“正好趁這個時辰,送你們一份賀禮?!?/br>陳落雁和阮青梅忙畢恭畢敬地跟上敖宗秀敲了敲天井中那口大水缸,里面已經(jīng)長了好幾支圓滿的荷葉,粉紅荷花開得正好。忽然自水面彈射出一截細長的影子,竟然是一條小拇指粗細、小臂長短的白底花蛇,陳落雁和阮青梅低呼了一聲,敖宗秀卻已經(jīng)手疾眼快地捏住花蛇七寸,捽在地上。花蛇落地變成了一個下巴尖尖、眼睛大大的細骨清瘦少年,此刻被嚇得不輕,臉色蒼白,眼珠子里滾著淚花,立馬就跪下來磕頭:“龍神在上,龍神饒命!”“哇,這哪里來的?”李鯉過去扒著水缸往里瞧,看能不能再等來一個大變活人。陳落雁仔細瞧那少年的臉,確定她們兩人都不認識,才問敖宗秀:“這位是......”該不會才成親,就要送她們孌童吧這份“大禮”,可真是燙手啊。陳落雁一時間笑得有點僵硬。敖宗秀正色瞧那少年,說道:“這位正是要把你們燒死的所謂花大師?!?/br>陳落雁和阮青梅都嚇了一跳,實在難以把那我長須白發(fā)的老道人和眼前這秀氣瘦弱小男孩聯(lián)系在一起。“罪人......名叫花小曼。”那少年哭哭啼啼地說,“是一條才修煉成形的花蛇妖,怕被人笑話,才變作那般老人模樣去裝神弄鬼?!?/br>話說花小曼那日正得意著,卻見遇邱城突降大雪,察覺到大事不妙,趁混亂之際逃跑了。只想著他是蛇妖,借水遁跑得更快。一時間卻忘了,如果那大雪真是龍神下的,又豈能讓他在水中跑掉?論控水御水,一條小蛇妖怎能比得過龍子?等他鉆進遇邱城中那條河里,發(fā)現(xiàn)怎么也游不出去時,卻已經(jīng)晚了,他連岸都跳不上去,仿佛河面被人拿巨大的蓋子給蓋住。左沖右突地逃了一會兒,卻發(fā)現(xiàn)自己最后只逃到了一個暗無天日的水缸里,就徹底沒了趁龍神打盹時溜出去的僥幸。花小曼知道恐怕是觸了龍神的霉頭,龍神要懲罰他呢。認了命地在水缸里待了好幾天。直到剛剛聽到外面清脆的響動,花小曼福至心靈,往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