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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要下水,另外一個卻顧及面子,不準他去。中年男子仿佛抓到了寶貝,對李鯉殷勤地說:“以公子的條件,何須學習李鯉苦悶:“可你這里明明有這么多人,我就在后頭巷子里等了好久,卻根本沒人來?!?/br>“這話也是,酒香也怕巷子深。”中年男人還道李鯉是隱喻呢,說道:“公子不妨到我們倚翠樓來,我們對這些事很有經(jīng)驗和手段的,我們給你頭牌,前期弄足噱頭,先把你的招牌打出去,想必來找你的人絡繹不絕。”“真的嗎?”李鯉興奮,“雖然人多了有點累,但我不怕的?!?/br>中年男子笑瞇了眼:“就喜歡你這種敬業(yè)的!”敖宗秀越聽越是不對勁,這兩人完全在驢頭不對馬嘴地在聊。“別聽他的!”敖宗秀拽著李鯉就要走。中年男子誒誒誒地叫喚。李鯉也戀戀不舍地伸出手,但硬是被敖宗秀拖著走了,到了人跡罕至處,閃身回了龍王廟。李鯉對敖宗秀的粗魯憤憤不平。敖宗秀還覺得李鯉笨得不可理喻,指著額頭罵他傻乎乎的,“那個人一看就是壞人!”李鯉說:“我覺得他說的挺有道理的啊?!?/br>“還有道理?”敖宗秀氣得挑眉。李鯉大為同意地點頭:“的確要把招牌打出去。”說做就做,李鯉立即飛到城外,砍了棵樹,削成木板,又用墨水寫了幾個大字:龍王廟向內(nèi)兩丈。趁夜深人靜,給支在了巷子口。第二天,李鯉見后院的小樹已經(jīng)長到了人高,澆了水后滿懷期待地在正殿內(nèi)等人來祭拜。別說,這一招還真有點效用。先前傳說山賊被龍神感化、孫公子又被龍神所救,就有人將信將疑地想著去龍王廟碰碰運氣,但卻不知道在哪,又不值得費心思去找,也就不了了之。大清早,路上行人匆匆,先是聽聞綠水賭坊因為被一位英雄好漢指出作弊被打得關門了嘖嘖稱奇,又瞥見那個不知何時立起來的牌子吃了一驚。其中百之一二,真的進了巷子去拜見。只是來往這條街的大都是市井中人,來祭拜求的愿望是雞毛蒜皮、五花八門、亂七八糟。什么家里的豬丟了,求龍王爺幫忙找一找;什么住在郭外的,養(yǎng)的雞總是被狼偷吃,讓龍王爺管一管;什么錢掉了幾文,求找回來;什么懷疑今日賣白菜的小販缺斤少兩,求龍王爺絆摔他一跤;還有個多年的鯀夫,不求續(xù)弦,反而腳踏實地地求龍王爺補補他穿了好幾年的衣服......李鯉興致勃勃地去找豬、找銅板,又跑到城外找狼。找到了狼,李鯉又覺得狼和雞都是動物,不能厚此薄彼,為了雞就欺負狼李鯉就抱著狼說了半晌的體己話,勸告它不要去村子里偷雞吃了,想吃的話就去山另一邊獵殺野雞,吃得飽還是被野雞啄,都是命,靠勤奮自力更生才是好狼兒。回城的時候,李鯉看到先前的陳落雁騎馬走過,只覺得她紅光滿臉,似乎有喜事。李鯉心想,她一定是找到了如意郎君。陳落雁照舊騎馬到了微澤街后頭的河畔邊,打馬慢慢地走,阮青梅正在前頭漿洗衣服。阮青梅聽見馬蹄聲,就知道誰來了,也不抬頭,倒影在河水中的臉卻有了細微的笑意。她還記得前段時間,陳落雁第一次騎馬自這走過。阮青梅問她:“陳二小姐怎么來了?”陳落雁說:“我經(jīng)常早上在這遛馬,水美草肥。”阮青梅問:“那我以前怎么沒見過你?”陳落雁答:“以前你不認識我,當然不在意了,見過也不記得?!?/br>阮青梅哦了一聲,心想,凈說鬼話,微澤街這一塊窮地方,要是有人騎高頭大馬過,能被念叨一天。李鯉樂在其中,敖宗秀卻煩躁得快要噴火了。等到后院那棵樹長得枝繁葉茂,居然結出了拳頭大的嫩黃色果子時,敖宗秀的耐心走到了盡頭。在又有一人來祭拜龍王爺時,敖宗秀走到站在供案上仔細聆聽的李鯉身后,伸手捂住了李鯉的雙眼,說:“你看。”李鯉眨了眨眼睛:“你捂住了,我怎么看?!?/br>“就這樣看?!卑阶谛阏f著,感覺到了撲在掌心柔軟的睫毛,想到第一次見面時,李鯉說他睫毛長,這話倒是真的。李鯉在黑乎乎的一片中努力看,結果真看到了一些亮光,是在正在祭拜的人頭頂心上。李鯉問:“這是什么?”“這是凡人的心火。”敖宗秀說,“做好事多的人,心火就亮就大,像堆柴燒的焰;普通人就是這樣普普通通的,像根蠟燭;惡人呢,心火就極其微弱了,風一吹就能滅一樣。”李鯉哇了一聲。敖宗秀便說:“那么多人來龍王廟祭拜,有好人有壞人,如果你所有人都幫,豈不是對好人不公平?還讓惡人得意。普通人說不上好說不上壞,可什么都沒為別人做過,又憑什么要求我們?yōu)樗冻??如果好人得知,不管做什么事,哪怕是惡人,只要在龍王廟拜一拜就能得到想要的,他們還會繼續(xù)做好事嗎?”李鯉想了一想,是這個理,有種茅塞頓開的恍然。“還是你做龍時間長,懂得真多。”敖宗秀總算是從芝麻綠豆粒大的事情里解脫了,只不過是需要在有人祭拜的時候,蒙住李鯉的眼,幫他看清凡人的心火。有大功德的人何其之少,便一下子清閑下來。第14章怪事敖宗秀捂著李鯉眼睛的時候,眼一下瞥,就能看到李鯉的頭頂心。敖宗秀就說:“李鯉,我比你高半個頭呢?!?/br>李鯉不信:“我看著感覺差不多?!?/br>“你摸摸?!卑阶谛阕е氖郑剿约旱念^頂心,再往旁移,是敖宗秀的鼻子。李鯉卻說:“你踮著腳吧?”往腳下看,這樣頭勾下,就量不準了。頭直著,看不到敖宗秀是不是踮著腳;望著腳,又沒法準確量,真是不可觀測的身高。敖宗秀嗤之以鼻,手一揮,在兩人身前拉了一道水幕,純粹照鏡子用的。兩人就并排站著。敖宗秀:“這樣你還有什么話說?”李鯉還真有:“看上去是你高點,但那是你的珠冠顯得高吧?!?/br>氣得敖宗秀卸了珠冠,黑發(fā)如云地散下來,洋洋得意著。李鯉盯著水鏡子,喃喃道:“宗九太子,這樣看你好像女人啊?!?/br>敖宗秀氣沖沖地瞪像李鯉。李鯉改口:“我說錯了,我是說你像女人一樣好看,不對,比所有女人還好看?!?/br>敖宗秀沒被安慰道,氣呼呼地回房回了房,轉念一想,被李鯉插科打諢,最后還是沒確定誰更高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