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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腦海里一片空白,不得不硬著頭皮發(fā)問:“昨天晚上我不是在浴室洗澡嗎?洗著洗著睡著了……所以是你把我送回來的?你怎么知道我在浴室啊?我……我沒怎么著吧?”顧宣朗抬眼掃了他一下,看他表情確實忐忑又迷茫,想了想,道:“嗯??吹接泄狻]有?!?/br>傅輕云佩服。他三個問題,顧宣朗用七個字全回答了,真節(jié)儉。顧宣朗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倒是瞧見他那坐直身子后,探在被子外面的那上半身。他突然就想起來昨晚上抱起傅輕云時,他身上濕漉漉又光滑細膩的感覺。顧宣朗忍不住輕輕“咳”了一聲,不知怎么耳廓有點燙。傅輕云聞聲把視線蕩了過來,卻看顧宣朗一臉嚴肅,問他:“發(fā)財是誰?”“發(fā)財?”傅輕云不明所以,但還是回答了,“發(fā)財是我室友……”他話音沒落,就看見顧宣朗的神色變得猝然凌厲。傅輕云不知道怎么回事,話倒是順著就繼續(xù)了下去:“……養(yǎng)的狗。”這是真的。傅輕云畢業(yè)后和室友合租,剛把積蓄都拿出來交了房租的室友,就被一只哈士奇給碰瓷了。本著“狗來富”的原則和對未來生活的美好向往,這只不犯傻時看上去十分英俊霸氣的哈士奇,就有了“發(fā)財”的花名。但是“發(fā)財”是不可能讓你發(fā)財?shù)?。他只會在半夜拆你的家,在你胸口蹦迪。傅輕云經(jīng)常睡得正香的時候,被發(fā)財給活活踩醒。斗智斗勇好多次后,傅輕云終于掌握了在睡意朦朧時還能精準摁住發(fā)財?shù)募记伞?/br>不過顧宣朗是怎么知道“發(fā)財”的啊?傅輕云剛準備問一問,就看見顧宣朗那張臉有些陰沉。他瞬間想起自己醒來時抱住顧宣朗的姿勢……懂了。傅輕云假裝無事發(fā)生地把頭轉(zhuǎn)開。恰在這時,放在床頭柜上的手機響了。傅輕云正好想把“發(fā)財”的話題糊弄過去,立刻拿起手機,看都沒看屏幕,就點了接聽。沒想到這手機的語音設置是聽筒播放。更沒想到,那邊是顧峙。顧峙的聲音油膩膩的,故作甜蜜地說著:“寶貝兒?醒了嗎?昨天的事我仔細想了想,你是不是因為安自喻和我生氣了?哎呀,我對他早沒什么感覺了!我一直愛的都是你呀!你說你為了氣我,偏要跟我那個殘疾表哥訂婚,虧不虧???不過你放心,他不能滿足你的,我隨時都可以!別生氣了哈!”傅輕云瞄著顧宣朗的神情,看他神色還是那么陰沉,只是不好判斷到底是因為顧峙還是因為發(fā)財。傅輕云沖他笑了笑,對著手機,優(yōu)雅溫柔地來了句:“滾?!?/br>他掛斷語音,把手機甩在一邊。顧宣朗冷冷地看著他,傅輕云微笑地看回去。兩個人互相看了三秒,顧宣朗開口了:“剛才為什么不直接掛斷?”傅輕云坦然:“掛斷顯得我心虛。我又沒什么可心虛的,大大方方讓你聽著更好?!?/br>顧宣朗:“我聽了,這話對你很不利吧。你怎么不著急解釋?”傅輕云:“有句俗話說的好:‘男人的嘴,騙人的鬼?!医忉屃艘部赡苁球_你的,所以沒必要費這個口舌。再說,您這么英明神武的人,什么是真什么是假,一眼不就看出來了?也不需要我解釋吧?”顧宣朗:“你在自我認知和對我的認識上,還真是誠實得很?!?/br>傅輕云笑得很謙虛:“過獎,過獎。”顧宣朗神色淡淡,繼續(xù)道:“但你就不怕我因為生氣,和你解除婚約?”傅輕云搖了搖頭:“你不會。”顧宣朗眉尖一跳,問:“為什么?”傅輕云反問他:“你其實并不想和我訂婚吧?是為了讓你爺爺安心對不對?”顧宣朗皺著眉看他,一言不發(fā)。傅輕云當他默認了,繼續(xù)道:“有這個目的在,你肯定會和我維持婚約。而只要顧峙或你姑父不對這個目的產(chǎn)生威脅,你也沒必要為他們生氣嘛!“顧宣朗依舊一言不發(fā),眼神卻藏了些變幻的光。傅輕云沒看到,繼續(xù)說著:“讓爺爺開心是你的孝心,我很理解你。所以你放心,我是肯定會好好配合你的?!?/br>他說著,還沖顧宣朗擠了擠眼睛:“你知道娛樂圈有‘商業(yè)c’的吧?我雖然沒這樣營業(yè)過,但是道理我都懂!包您滿意!”顧宣朗垂了眼睛,低低應了一聲,道:“準備一下,一會兒去醫(yī)院看爺爺?!?/br>他話音剛落,做事從來鎮(zhèn)定的臨伯,慌張跑了進來,開口的聲音都有些發(fā)顫:“少爺,老爺他……快不行了!”作者有話要說: 魚兔微博:晉江金魚白兔,在搞轉(zhuǎn)發(fā)抽獎活動,小天使們可以來一起玩耍呀~感謝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皮皮飯10瓶;三只耳4瓶;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第4章甜*4去醫(yī)院的路上,傅輕云感覺周圍的空氣在壓制之下,都變成凝固狀態(tài)了,想要喘口氣都感覺十分困難。這低氣壓源頭自然是坐在車子另一側(cè)的顧宣朗。在得到顧老爺子病情急速惡化的消息后,顧宣朗其實表現(xiàn)得非常鎮(zhèn)定。他有條不紊地安排好了各種事宜,甚至臉上的神情都沒有什么大的變化。但所有靠近顧宣朗的人,都能敏銳地察覺到,顧宣朗那遠超尋常的低沉氣場所帶來的壓迫力。沒有人在這種狀態(tài)下還想靠近顧宣朗,大家都沉默而高效地做著自己的事。只有傅輕云這個“閑人”,此時才能無所事事地坐在一邊,觀察著顧宣朗。他心里有幾分感慨。這應當算是顧宣朗流露出的最明顯的感情了吧?傅輕云感覺自己是懂他的。當年養(yǎng)育他長大的爺爺去世時,他也經(jīng)歷過這一切。因為懂,所以更加明白此時顧宣朗需要什么。傅輕云沒有開口說些“放心,爺爺會沒事的”這樣安慰之詞,他只是默默地坐在那里。在顧宣朗從響個不停的電話間隙,偶爾視線瞥來的一瞬,就能看到傅輕云無聲地望著他。那眼神好像在說,你瞧,我在這里呢。顧宣朗面對這種陪伴也回以沉默。但傅輕云能夠明顯感覺到,縈繞著顧宣朗的那種低沉氣壓,一點一點緩和了。顧老爺子所在的醫(yī)院是一家收費高昂、服務一流的私人醫(yī)院。這種醫(yī)院往往會選在環(huán)境優(yōu)美、空氣清新的郊區(qū)山野,旨在為來此修養(yǎng)治療的富豪們提供最佳環(huán)境。但這樣也有弊端。就像此時,顧宣朗的家離醫(yī)院太遠,即使司機已經(jīng)以最快速度行駛了,在即將抵達醫(yī)院時,顧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