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聲,懵了。身為田家的女兒,田夢從小接受田先生利益至上的教育,很清楚自己的婚姻就是用來換取利益的,不可能由自己做主,也從來沒有打算談什么戀愛。聯(lián)姻是身不由己,能遇上一個自己喜歡的男人就已經(jīng)是非常難得的事情,見到自己的聯(lián)姻對象時,她一度認(rèn)為自己是受上天眷顧的女人,為婚禮高興籌備了好幾個月。結(jié)果短短兩個月,她的人生便發(fā)生了翻天覆地的改變。原本的聯(lián)姻對象已經(jīng)開始跟別家的姑娘談婚論嫁,田夢的名聲卻徹底毀掉了,別說是她喜歡的那個人,圈內(nèi)有頭有臉的人家,都不會選擇她。作為一個聯(lián)姻的工具,她已經(jīng)失去了價值,而她沒有學(xué)過任何別的謀生手段。田夢之前一直在想,到底是什么樣的深仇大恨才會讓人這么陷害她?是現(xiàn)在跟她的聯(lián)姻對象約會的哪個姑娘嗎?然而現(xiàn)在他們卻告訴她,幕后的人居然就是她的弟弟!看著呆若木雞的田文斌,田夢的眼睛慢慢發(fā)紅,崩潰地大喊:“為什么?你說??!”田文斌被她這一聲喊得醒過神,轉(zhuǎn)眼瞧見養(yǎng)父母和弟弟的表情,就知道他們已經(jīng)知道了事情的真相,自己再怎么解釋都是多余。他看了眼身邊的沈驍,終于明白他剛剛故弄玄虛,其實就是為了拖延時間,可笑的是他還以為沈驍是看自己要去洗手間才跟著出來的。這時候沒有了解釋的余地,田文斌閉了閉眼睛,反而鎮(zhèn)定下來,拉了一把椅子坐下,捋了把頭發(fā),一絲不茍的發(fā)型頓時被打亂。“對,事情是我做的?!彼谷坏卣f道,沒有絲毫悔過的意思,“實在要說是為什么的話……大概是為了公司?”田先生想也不想地怒斥道:“你jiejie和弟弟什么時候跟你搶過公司了?他們連公司的門都沒進過幾次,一直不都是你在管理?”“但那是你兒子還沒回來之前!”田文斌忽然打斷他,臉色難看地說道,“現(xiàn)在你兒子回來了,我難道還要像條狗一樣,給他打下手?”不等田先生說話,他便搶白道:“別否認(rèn)!我親耳聽到你們倆商量過這件事情!”那時候田先生和田太太剛找到余曉暉,還沒來得及相認(rèn),田文斌去找田先生匯報工作,無意間聽到他們夫妻倆提起他,說他畢竟是個外人,公司交給他不夠安心。從那個時候開始,田文斌心中就有了這個計劃。“你一直都知道我們?nèi)齻€都不是你的親生孩子,但即使這樣,你對他們倆也比對我好了太多!”他點向田夢,又指了指田澤成,“大姐喜歡畫畫,你就讓她畫畫,小弟喜歡演戲,你就讓他去演戲,可我呢?我也喜歡畫畫,但我一碰畫筆你就要罵我,我也喜歡當(dāng)明星,唱唱跳跳就掙錢,可你非要我去公司,給你當(dāng)狗屁的助理!”田文斌越說越生氣,“憑什么?!憑什么每個人都可以做自己喜歡的事情,就我不可以?”田先生壓根想不到他居然一早就聽到了自己和夫人的對話,這么說來,提前聯(lián)系余曉暉,聯(lián)手對付田夢和田澤成,也不是什么不可能的事情。但他依舊不覺得自己的做法有錯,“家人之間本來就該互幫互助,你……”“我什么我?”田文斌再次打斷他,“互幫互助?我從小讓出去的東西還不夠多嗎?現(xiàn)在我就剩下一個總經(jīng)理的位置了,你還想讓我把它拱手讓出去……我告訴你,不可能!”田先生被他一頓搶白氣得胸口疼,田太太連忙給他找藥吃,一邊對田文斌說道:“你少說兩句吧!看你爸都氣成什么樣子了……”“閉嘴!老家伙!”田文斌已經(jīng)完全不是剛才那個溫吞的模樣,朝養(yǎng)父母大吼了一聲,猛地站起來,在原地暴躁地走了幾圈。屠洋縮在沙發(fā)上默默看他們說話,這時突然“哇”了一聲,“你這么轉(zhuǎn)都不會暈嗎?”田文斌:“……”田家眾人:“……”沈驍:“……”好好的撕逼場面一下子就不刺激了。田澤成終于找到說話的機會,沉聲道:“因為你不服氣,就要毀掉我和夢姐的一輩子?你這么能耐,怎么不對余曉暉使去?”“弄死了余曉暉,這兩個老家伙還能讓我繼承公司嗎?”田文斌用看傻子的眼神看著自己的親弟弟,“要不是找了沈驍來,你能猜到是我做的手腳?”田澤成沉默下來。如果不是沈驍會算命,以他的脾氣,打死也不可能懷疑到親哥哥頭上,更別說回田家,再次跟養(yǎng)父母提起那些事情。他沒做,但養(yǎng)父母不相信,這種情況還提起那些事,是嫌不夠膈應(yīng)人嗎?田文斌把他懟得啞口無言,又說道:“既然現(xiàn)在你們都知道了,我也不怕告訴你們,不管是余曉暉還是我自己做這個總經(jīng)理,公司都只會是我在管理。知道為什么嗎?”沒有人回答他。田文斌卻對這種模式十分滿意,自己回答道:“因為他做的那些丑事,都被我錄下來了。像婊.子一樣,用身體去陷害兄弟姐妹,田家可能會接受這么一個管理者嗎?網(wǎng)友會接受嗎?”“不會?!彼蛔忠活D地說道,“一個又蠢又懦弱的廢柴,也就只能當(dāng)一當(dāng)擋箭牌,還算勉強有點用處了……你說是不是?”最后一句話是沖著眾人身后去的。所有人轉(zhuǎn)頭,就看見余曉暉不知道什么時候回來了,此時臉色慘白,接觸到眾人的視線時,忍不住瑟縮了一下。田文斌發(fā)泄完情緒,扣上西裝外套的紐扣,撫平身上的褶皺,便向外走。然而經(jīng)過余曉暉身邊時,卻被他拉住了袖口。余曉暉止不住地顫抖,帶著哭腔說道:“你……你說過不會這么做的……為什么要這么對我……”田文斌毫不留情地把袖子從他手里抽出來,冷漠道:“你本來就只有這個作用。不然,你還以為我會愛上你?那倒也不是不可以……只要你一輩子都不上田家的戶口?!?/br>余曉暉頓時沉默了。他是在當(dāng)初聽說沈驍跟洪導(dǎo)合作的那個酒會上,第一次遇到田文斌。那時候田文斌是田家的二少爺,他卻只是一個出身普通的十八線,連上去單獨說話的機會都沒有,只是跟經(jīng)紀(jì)人過去打招呼時,匆匆說過兩句話。本來以為他們倆根本不可能會有交集,但沒出一個月,他去找過沈驍后,田文斌居然主動找上門,對他展開了追求。一個有錢、帥氣又溫柔的富家公子,田文斌的主動追求,對十八線小明星來說簡直跟天上掉餡餅一樣,余曉暉想也不想就答應(yīng)了,并很快就沉溺在他的甜言蜜語之中,真正陷入了愛河。再后來就是田家夫妻找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