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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被各大高手遮擋的嚴(yán)嚴(yán)實實的裴懷溫似是裹著件毛裘大衣,對方漫不經(jīng)心地微笑,一副勝券在握的模樣。再一次相見就是這種場景,梁淮音不由得想要大笑。旁邊的侍衛(wèi)小心翼翼地詢問道:“王爺?我們……”“一群廢物!”梁淮音轉(zhuǎn)過頭來,冷冷道,“撤退!”“那江謀士要如何是好?”“他?管他做什么?”梁淮音道,“他手里不是有人質(zhì)嗎?再說,江謀士和那人的關(guān)系可是好得很。”、侍衛(wèi)詫異了會,見到梁淮音冰冷的眼神時才慌忙低下頭。江止明是借著梁淮音撥給他的幾個人手運用巧計才俘獲了裴凌等人,此時瞧著一品閣的人救出了張友齡幾人朝他逼近,他舉起了手中的弓箭。“別過來。”江止明道,“裴老侯爺還在這里呢,懷溫你不會想要不顧及你父親的性命吧?”“你敢威脅閣主?!”倚樓這個暴脾氣一聽,就要沖過去,卻被妙音拉住。“你拉著我做什么!舍不得嗎?”倚樓冷笑一聲。妙音冷冷地看了她一眼,往常溫柔淺笑的臉龐此時顯得十分冷淡無情,“我只是不希望你亂了閣主的計劃。”“哼!”倚樓沒好氣地哼了一聲,卻也停住了沒再發(fā)火。這時言白走上前道,“既已經(jīng)到末路了,你還掙扎什么?”江止明輕笑了聲,“懷溫還不出來嗎?”“下面的敵軍都逃光了,你似乎又一次被拋下了呢,三王爺根本就沒有想過你。”“我早就預(yù)料到了,”江止明淡淡道,“懷溫到底在哪里?”“你為何要執(zhí)著與這件事?”“我要見他。”江止明說著,看了眼旁邊的裴凌,“說起來,老將軍應(yīng)該也很奇怪,為什么你的兒子突然就變了個樣子吧?!?/br>倚樓幾人的臉色頓時就變了,裴懷溫是戚云這件事裴凌是不知道的,誰也沒有想過把這件事告訴他,他們都不知道裴懷溫心里是如何打算的,或許裴懷溫就打算用這個身份過一輩子,而裴凌一直不知道的話也是好事。裴凌卻面不改色,“我的兒子我自己知道?!?/br>“將軍真不愧是身經(jīng)百戰(zhàn),很是冷靜?!苯姑餍α诵Γ翱上?,就是不知道知道了那件事是不是還是這么冷靜,說起來,你的兒子和皇上——”“江止明!”誰知道最先發(fā)怒的卻是最冷靜的妙音。江止明看著朝自己胸口逼近的劍和那憤怒失望的眼神,他一動不動地站在那里,眼睛也一眨不眨,就看著那鋒利的劍刃泛著冷光,結(jié)束了,他想。可是到底是沒有結(jié)束的,言九制止了妙音的攻擊。江止明朝言九身后看去,就看見了走到眾人前面的裴懷溫,對方神情平靜,唇邊微笑溫柔,略蒼白病態(tài)的臉頰有些消瘦,一雙眼卻是熟悉的深沉淡然。“江止明,好久不見。”江止明怔怔了看了許久,才嘆了口氣,“好久不見了?!?/br>轉(zhuǎn)眼間就五年了,這五年來,他待在陰暗的地牢里,也不時回想起當(dāng)年犯下的錯行,與三王爺合謀算計了裴懷溫,最終裴懷溫失蹤墜崖落在梁淮音手里。梁景云發(fā)瘋的樣子江止明到現(xiàn)在還無法忘懷,畢竟是生死一線,那樣的梁景云太過可怕。裴懷溫淡淡道:“投降吧,江止明?!?/br>“為什么?”“二哥很失望,非常失望?!?/br>江止明的手指抖了抖,他垂了眸,低笑道:“你以為我還會在乎這個嗎?”“是嗎?二哥說,他以為你這五年已經(jīng)改好了,那些為你求情的奏折中也有他的署名。”“……既已如此,又何必勸我回頭呢?”江止明冷淡道。“你該收手了?!?/br>“我收手后呢?放我離開?”裴懷溫沉默了會,道:“每個人都要為自己犯的錯付出代價?!?/br>“你不怕我把你的那些事情說出來?我都知道了,梁淮音和你和皇上的那些事情,我都一清二楚?!?/br>裴懷溫唇角微扯,露出一個不在意的微笑,“無所謂,我現(xiàn)在都已經(jīng)無所謂了,這些事情完結(jié)后,我不一定留在京都?!?/br>裴凌一直是旁觀的,這時才抬頭看了裴懷溫一眼,卻見裴懷溫淡然地回視過來,他心里一怔,怎么覺得裴懷溫突然就不一樣了?“你無所謂?”江止明笑,“好,你過來,我告訴你一件事?!?/br>妙音眼神一冷,她攔住裴懷溫,咬了咬牙道:“閣主,我……”“放心,我不會有事,他也不會?!迸釕褱貙捨克?。“不是,閣主,我……”妙音欲言又止,她遲疑了片刻就被不耐煩的倚樓給拉到一邊去了,“哎呀!閣主說沒事就是沒事,你擔(dān)心個鬼???”裴懷溫冷冷地瞥過來一眼,倚樓瞬間捂住自己剛剛又不小心說了臟話的嘴,等裴懷溫轉(zhuǎn)過頭去后才吐了吐舌頭。裴懷溫幾步走到江止明面前,才道:“好了,現(xiàn)在可以放了他吧?”“可以?!苯姑魉砷_裴凌,立即就有一品閣的人給裴凌松綁安置在一旁好生照顧。裴懷溫看著江止明,淡淡道:“你還想說些什么?”“你恢復(fù)記憶了?”裴懷溫看了他一眼,點點頭??礃幼咏姑骱土夯匆舸_實牽扯頗深,這件事他倒是也知道。“懷溫,我后悔過。但是我不得不承認(rèn),如果人生再來一次,或許我還是會做出同樣的選擇,有些事情,做出了就無法回頭了。”裴懷溫眸里閃過一絲遺憾,“你現(xiàn)在還是可以回頭?!?/br>“可是,不行了。”江止明苦笑,他淺淡的眸色里終是劃過一絲痛苦,“我也累了?!?/br>變故發(fā)生在一瞬間,等眾人反應(yīng)過來時就看見了從城墻上墜下的江止明,裴懷溫反射性地去拉他,身處城墻邊緣,幸是言九眼疾手快拖住了裴懷溫的腰身才沒讓他也跌下去。“妙音!”倚樓的一聲驚呼讓眾人的目光紛紛朝那抹白色身影看去,一品閣的人都一臉震驚,可很快就有人反應(yīng)過來,“妙音會武的啊!你們都傻了嗎?”對??!妙音會武,怎么可能摔死?可是江止明呢?江止明似乎是不怎么會武的,更何況這已經(jīng)是尋死的行為。倚樓早已伏在城墻上查探情況了,她瞳孔一縮,底下情況不是很好,倚樓跪坐在那一襲青衣旁邊渾身發(fā)抖,白色的衣衫染上了地上蔓延開來的鮮血。倚樓僵硬著轉(zhuǎn)過身看向裴懷溫,其實倚樓也恨江止明,畢竟是江止明閣主才會在五年前失蹤,但是如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