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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暖柔軟的觸感,他怔了片刻,對方似乎也是沒料到,竟是片刻都沒有動作。終于,梁景云的眼里掠過一絲忍耐,他終是忍不住動了動唇伸出舌尖,當(dāng)觸碰到裴懷溫唇時裴懷溫的身體一僵,隨即便是伸出手欲推開,梁景云眼神暗沉,雙手靈巧地抓住裴懷溫的胳膊反過來壓制住,兩個人對視著半天沒有動靜。裴懷溫動了動手臂,感覺到壓制的力度,目光便有些轉(zhuǎn)冷,這動作讓他想起一些不好的回憶。他撇過臉避開梁景云的嘴唇,梁景云湊上來想要吻他,卻只聽一聲道:“滾開,別碰我?!?/br>梁景云僵住,他的動作停滯了會,想要將裴懷溫的身體轉(zhuǎn)過來看對方的表情,可當(dāng)他的手剛剛觸到對方身體時就感受到裴懷溫的僵硬和那不易察覺的一絲輕顫。梁景云的表情變了變,他突然極其懊悔,忙俯身道歉,“對不起,懷溫,是我太過分了?!?/br>他頓了頓,輕輕擁住裴懷溫,緩聲道:“你別怕,懷溫?!?/br>對方的身體慢慢地放松下來,等梁景云心下忐忑地去看裴懷溫的表情時才發(fā)現(xiàn)對方已經(jīng)睡著了,眉頭微皺,梁景云撫上裴懷溫的眉,卻見裴懷溫似是夢見了什么,眉間閃過忍耐與厭惡,梁景云湊過去聽,就聽見一句,“滾下去?!?/br>梁景云眼神微沉,似是想到了什么眸里掠過殺意。最后他小心翼翼地退開了身,幫裴懷溫蓋上被子后離開了房間。關(guān)上門的瞬間梁景云的臉色就變了,他幾乎是壓抑著血液里沸騰的暴躁與陰狠殺意找到了言九,冷冷地問他。“你找到懷溫的時候,懷溫有沒有發(fā)生過什么事情?”“為什么這么問?”“懷溫對人的碰觸極其排斥,連睡夢里也不安穩(wěn)?!绷壕霸瓶粗?,眼里掠過冷意?!鞍l(fā)生了什么?”言九看著他,沒有回答。旁邊的倚樓察覺出不對經(jīng),正要來勸,卻被梁景云側(cè)過來一眼驚得停住了動作。“當(dāng)年的那件事你們都沒忘吧,”梁景云的聲音很平靜,卻使人更覺恐怖,“你們是懷溫的手下,我并不想做些什么?!?/br>“所以,到底發(fā)生了什么?”言九看了他半晌,才開口道:“是三王爺?!?/br>話音剛落,言九就感覺到胸口一陣疼痛,他勉強(qiáng)平復(fù)下呼吸,卻見梁景云神情冰冷地掐住他的脖頸,窒息間聽見那暴戾的聲音道,“你就放梁淮音走了?”言九說不出話,只能感覺到眼前一片黑暗,當(dāng)他以為自己快要死了的時候,一道聲音傳來,“你在做什么?”梁景云轉(zhuǎn)過頭,暴戾的神情沒有改變,顧長安走過來,表情難看,“你瘋了?!這是懷溫的人!”“他該死?!绷壕霸评淅涞溃蟠浇俏⒊?,現(xiàn)出一絲嗜血的微笑,“梁淮音更該死。我也該死,我早應(yīng)該殺了他的,十年前就應(yīng)該殺了他。”顧長安看著梁景云的模樣,眼里掠過一絲警惕,現(xiàn)在的梁景云狀態(tài)實(shí)在危險,他甚至有種當(dāng)年那一幕重現(xiàn)的恐懼感。“放開言九吧,不然你會后悔的?!鳖欓L安道。“你是誰?”梁景云極其不屑地看了他一眼,“我為什么要聽你的?”顧長安一噎,卻見梁景云抬起了手就想要將言九撞到墻上去,即使是身上的傷口因?yàn)閯游涠懒殉鲅z,梁景云仍是一臉冷意地下著殺手。顧長安的臉色頓時就變了,當(dāng)年出手出得隱蔽才勉強(qiáng)制住了梁景云,這次怕是糟糕了。就在這時,顧長安就聽見一個熟悉的聲音,“景云?!?/br>明明只有兩個字,梁景云的動作卻猛地停了下來,暴戾的眸轉(zhuǎn)過來看向那人,觸及那眼里的不悅時便垂下了眼看著地上,扯著言九衣領(lǐng)的手早就收了回來。“你在做什么?”裴懷溫看了看一地狼藉,又看向梁景云,語氣微冷。梁景云乖乖地站在原地不敢說話,被拋下的言九終于有機(jī)會喘了口氣,裴懷溫走到他旁邊,對顧長安輕頷首,顧長安會意,便靠近去查看言九的傷勢。顧長安看病時裴懷溫則走到梁景云身邊,淡淡道:“看樣子你的身體沒事了?!?/br>“我……我……”“嗯?”察覺到梁景云想要辯駁,裴懷溫冷哼一聲。梁景云立即閉了嘴,見裴懷溫的神情稍好了點(diǎn)才道,“對不起,我錯了?!?/br>裴懷溫似笑非笑地看著他,“我可不敢,剛才你可是把我都嚇到了呢?!?/br>梁景云的臉色唰得白了,要說梁景云最怕的就是這個了,他抬頭看著裴懷溫,急的眼眶都發(fā)紅,想到剛剛的事情卻又有些莫名的委屈,“我只是……害怕,我只是害怕。”裴懷溫愣了愣,“你怕?你怕什么?”“我怕你受傷,我怕……我見不到你,我只是害怕,對不起我再也不會了,懷溫,我不是故意的,你不要……不要怕我好不好?”梁景云想要抓住裴懷溫的衣袖,卻又膽怯地收回了手,就直直地看著對方,眼里盡是懇求。裴懷溫心里剎那間不知道劃過什么情緒,他望著手足無措的梁景云,煩躁地撇開臉,“行了行了,你那樣我都沒怪你了,還搞什么???這是要哭了嗎?回去躺著,傷口又裂了,真是會折騰?!?/br>梁景云睜著眼仔細(xì)看他,見裴懷溫真的是沒有害怕和厭惡的模樣才安下心,他也不敢再說什么,只好回了房間。裴懷溫看著氣息不穩(wěn)的言九,皺了皺眉,想到梁景云那幅快哭了的模樣,心下不禁嘆了口氣,真是一群會折騰的人。第42章一朝白首自從梁景云那一次失控差點(diǎn)弄死言九后,裴懷溫就問了顧長安關(guān)于梁景云的心病的事情,顧長安寥寥幾句帶過,也不想讓裴懷溫知道這里面有他的原因。而知道梁景云情緒易怒不穩(wěn)定現(xiàn)在在調(diào)理后,裴懷溫就在梁景云日常喝的藥里多加了一碗顧長安安排的藥,由裴懷溫看著,梁景云也不敢不喝。對于言九,梁景云在裴懷溫要求下很干脆地服了軟,對其送去了誠摯的問候與歉意。言九本就是個沉悶的性子,挨揍后也什么話都沒有,裴懷溫想要知道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也沒辦法,關(guān)于這一點(diǎn),梁景云也不告訴他,見兩人都死守秘密裴懷溫也懶得再追尋。“喝藥?!迸釕褱卦俅螌⑼脒f給梁景云,俯身檢查了一下他身上綁著的紗布。梁景云喝了藥,看著臉色平靜的裴懷溫,期待地問:“懷溫,今天晚上能出去嗎?”“你的傷不能吹風(fēng)。”“已經(jīng)快好了,我沒有那么脆弱?!?/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