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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到言九面前,撫上他懷里裴懷溫的臉頰,卻不小心將對方白皙的臉上染上血跡,梁景云眸里劃過一絲懊惱。眼前發(fā)黑,看到裴懷溫沒事梁景云終于放下心,整個人剎那間就倒了下去。第40章恍然如夢等梁景云睜開眼睛的時候,已經(jīng)是三天后了。他思緒剛剛清晰,看著窗外透進來的亮光,神情茫然了片刻后就瞬間一變,掀開被子就要下床。周圍安靜地似乎沒有一個人在,這讓他感覺到一種不可名狀的恐懼,就好像之前發(fā)生的一切都是他做的一場夢。如果是夢……梁景云踉蹌著走到門邊,推開門的手指微微發(fā)抖。倚在樓閣廊道欄桿邊的人表情安然,似是聽見了聲響側(cè)過臉來,朝陽的光暈打在他那白皙的側(cè)臉上,那人挑了挑眉,淡淡的嗓音卻讓梁景云的心里瞬間安定下來,暖的心底發(fā)燙。“嗯?醒了?”那人問道。梁景云神情有些恍惚,他慢慢地靠近,看著近在咫尺的熟悉容顏,再控制不住自己那翻涌的思潮,他伸出手臂緊緊地抱住對方,激動地語無倫次。“你在,懷溫……你真的在……”裴懷溫皺眉想要推開,卻在看到梁景云身上時頓住動作,他眼底閃過一絲復雜,猶豫片刻才安撫狀地拍了拍梁景云的肩,梁景云的身體一僵,抬起頭看他,眼底是毫不掩飾的訝異驚喜。“好了,我在這里,你先放開我。”裴懷溫這時才推開他,梁景云十分乖順地沒有絲毫反抗,任他推開,卻在裴懷溫轉(zhuǎn)身欲走時白了臉色拉住他的手臂,“你要去哪里?”裴懷溫看了他一眼,“我去找顧長安?!?/br>梁景云一點也不想知道顧長安是怎么會在這里又怎么會和裴懷溫相識的,他僅僅是握著裴懷溫的手,力度很緊卻不至于傷到對方。他看了看裴懷溫的臉色,試探著道:“能不能……稍微陪我一會兒?”裴懷溫看他半晌,見梁景云的眼神黯淡下來時才嘆了口氣,無奈道:“我是去找他給你包扎一下,你沒發(fā)現(xiàn)你的傷口又崩裂了嗎?”梁景云一愣,然后低下頭看,剛剛心情過于激動,完全沒發(fā)現(xiàn)自己現(xiàn)在是重傷在身,綁滿了紗布的上身此時隱隱透出血色,有一大塊甚至被血色染滿,梁景云這時才感覺到刺痛感。“我去找顧長安,你先躺在床上休息不要亂動,等會兒我就回來。”裴懷溫溫聲道,他安撫性的溫柔目光讓梁景云臉部微微發(fā)燙,梁景云掩飾性地輕咳了一聲,卻仍是沒放開手。裴懷溫挑眉,只好自己動手將對方扯開,觸及梁景云依依不舍的眼神時,他竟然產(chǎn)生了一種自己養(yǎng)了只極其戀主的大狗狗的錯覺。錯覺就是錯覺,裴懷溫搖了搖頭,甩去那些胡思亂想。等顧長安被裴懷溫帶到梁景云身邊時,梁景云已經(jīng)乖乖地躺在床上了,門一開他的眼神就粘在裴懷溫身上,讓顧長安的嘴角抽了抽。“無礙,他的身體好得很,這點傷雖然重,但底子好,過些時間就恢復了,這段時間先不要動武?!鳖欓L安說完,轉(zhuǎn)過身看著裴懷溫,聲音多了絲鄭重,“倒是懷溫你,下次不能再喝酒了?!?/br>裴懷溫有些心虛地撇開眼神,心底卻在莫名其妙,他為什么要心虛?“這次倒是幸運,喝醉酒淋了雨沒有事,可對于你現(xiàn)在的身體畢竟是危險,言九應(yīng)該也說過吧。”顧長安臉色嚴肅的樣子讓裴懷溫有些煩悶,雖然知道對方完全是為了他好,但他仍是覺得不耐煩。“我知道了,顧大夫,勞煩您?!迸釕褱乩涞馈?/br>聽了裴懷溫的話,顧長安一噎,神色也有些無措,瞧著裴懷溫眼底的些微厭煩,他的心頓時一揪,不禁走上前扯住對方衣袖,解釋道:“我不是在教訓你,我只是……只是擔心你?!?/br>裴懷溫現(xiàn)在失憶了,顧長安也不知道要如何表達自己的擔憂??粗鵁o措的顧長安,裴懷溫神情微微軟和,點了點頭,“我知道,先給那個……嗯……景云開藥吧。”景云?顧長安轉(zhuǎn)過頭看向梁景云,不是失憶了嗎?怎么這么快就如此親近?躺在床上的梁景云嘴角不由得翹起,在觸及顧長安瞇起的眼時冷冷地回視。其實裴懷溫只是差一點忘了梁景云的名字而已,他說完后就出去了,不動聲色地掩飾住自己的尷尬。室內(nèi),顧長安和梁景云沉默著對視了片刻,顧長安開口道:“這次你真是不要命了?!?/br>梁景云神情冷淡,“值得。”“這倒確實,”顧長安點點頭,“在得知施翎將所有皇宮內(nèi)的人看守起來不允許亂走時,我就知道你們肯定出事了?!?/br>“裴亦清沒出事吧?”“沒有,施翎不過是將我們這些無關(guān)的人軟禁起來而已,何況……后來他失敗了?!鳖欓L安道,眼神深沉。梁景云嗯了聲,他也不過是礙于裴亦清是裴懷溫的兄長才問一句,實際上也沒有在意。想到一處,他突然皺了皺眉,“現(xiàn)在過了多久了?”“終于知道問這個了?”顧長安戲謔地看著他,梁景云回視,眼神冰冷。顧長安無奈地收斂神色,正色道,“已經(jīng)三天了,那日過了不久,我們就被放了出來,北域皇上讓我們出了宮,聽說施翎的所作所為被掩蓋了過去。失敗了,卻也沒有完全倒,現(xiàn)在看著還是僵持的模樣。”“說到這里,你倒是要謝謝宮芩了,帶上她確實是個明智的選擇,”顧長安挑眉笑,“對于施翎,沒有人比她更清楚了?!?/br>當日梁景云眾人從箭雨里逃脫,梁景云也知道是不對勁的,就算是倚樓他們及時趕到,但依施翎的大批人手和心狠手辣毫不顧忌的手段,是斷不會讓他們輕易離開的,不過梁景云他們卻是逃脫了,當時沒有時間思考,這會兒回想起來就感覺到了異常。“施翎的手下人有認識宮芩的,關(guān)系也不錯。另外最重要的一點,施翎的有些行為習慣,宮芩了如指掌?!?/br>所以那晚,宮芩怕是摻了一腳。但是卻至今沒有傳出有關(guān)于宮芩的任何消息,要知道,出嫁他國的公主自行回國可是死罪。“那宮芩呢?”梁景云問道。問到這兒,顧長安的笑容微斂,沉下眸色道:“在施翎手里?!?/br>梁景云眉頭一皺,可以說宮芩是救了裴懷溫的,這樣下場他不聞不問的實在說不過去,何況……裴懷溫絕對是不可能袖手旁觀的。“現(xiàn)在最好不要出手,”看懂梁景云的表情,顧長安道,“我們?nèi)缃裨诒庇?,處處受制,雖說施翎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