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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覺的,梁國這所謂的內(nèi)亂,楚輕也有份。“皇上,您當(dāng)真要攻打南境?”長孫長吉眉頭緊緊的擰了起來,面上所有的溝壑都因這難言的表情而皺了起來。楚輕用無聲代替了回答。長孫長吉正色道:“當(dāng)年,南境先王對圣祖皇帝有恩,亦是圣祖皇帝誠心招安,才讓南境歸于大靖領(lǐng)土。您如今這么做,置圣祖皇帝于何地?”楚輕知道長孫長吉會這么說,只道:“侯爺,這天下的局勢何時一層不變過?更何況,南境已經(jīng)自立一國了?!?/br>長孫長吉笑了下,無奈道:“老臣知道,皇上羽翼已豐,不再是當(dāng)年那個需要老臣幫忙當(dāng)信差的孩子了?!?/br>楚輕看了他一眼,不再多言。然而勁松卻突然一針見血的問道:“你把時煦置于何地?你可曾想過時煦站在城樓上看著你領(lǐng)兵攻打南境時的表情?”長孫勁松的話像一塊guntang的烙鐵砸在楚輕心口,然而他像是早已瘋魔了一般,無論發(fā)生任何事都無法改變他早已制定好的計劃。楚輕未有回答,抬腿離去。勁松不服氣,緊追了兩步,大聲質(zhì)問道:“皇上,其實時煦一直都知道。”楚輕駐足。長孫勁松走過來,喘了下氣,“當(dāng)初我與他在京都重逢交談時,他言語之間便透露過,他一直都知道您的野心,一直都知道您對南境抱的是什么心思,但他依然愿意幫您對付蕭家。不只是南境被迫與您成了一條線上的螞蚱,而是他...他...”勁松未有說下去的話楚輕明白。“您當(dāng)真要這樣對時煦?!”長孫勁松控制不住的放大了音量,令一旁的張然不得已出聲提醒,然他卻絲毫不在意。楚輕背對著他,事到如今,已經(jīng)是開弓沒有回頭箭了。他要的是十多年前就在思考部署的東西,無法一時之間因為誰而完全放棄。遂,楚輕未有多言,徑直離去,林墨緊跟其后。******南境脫離大靖自成一國的消息頓時在中原傳開,如今中原,除了大靖,梁國和魏國以外,又多了一個南境。雖然南境國小,但軍事一向厲害,尤其已騎兵聞名,如今自立一國的消息傳出來更是壯大了軍心。趙王成了皇帝,趙時煦自然也從小王爺變成太子殿下了。只不過這個稱呼趙時煦自己都還不太習(xí)慣,更別說別人了。“小王爺...不...太子殿下...不對,哎,你小子!”單于端著藥,終于忍無可忍,叫了幾個稱呼都不對之后,直接十分無禮的吼了出來,一副吹胡子瞪眼的表情。趙時煦看著他,只覺的十分好笑,“您又生什么氣,藥我都按時喝了?!?/br>單于來回轉(zhuǎn),看著他的腹部,肚子是愈發(fā)的大了,離早產(chǎn)的產(chǎn)期是越來越近了,這期間最忌憂思憂慮,最重休息,但偏偏眼前這個人跟個陀螺似的,你就沒見他安生的休息過。“您就不能好好的嗎?”單于投降般的說道。趙時煦想要貧嘴兩句,但見這位老者面上真心實意的關(guān)懷和無奈,貧嘴便也收了回去,繼而溫和的開口道:“單大夫,您不必替楚輕覺的虧欠我。”單于頓住,看著他。趙時煦微微笑了下,“二十多年前,您在云州替卷入一場官司,您的對手冤枉您醫(yī)死了人命,官府對您屈打成招,判了您死刑。此事傳到宣玨耳里,他覺的有些蹊蹺,便去調(diào)查,查出了真相還了您清白。”趙時煦的三言兩語令單于身體僵硬。“至此,您一直關(guān)注著他的身體,時不時的不請自來的去宣家為他號個平安脈。只可惜他有孕一事并不是你查出來的,如果是你查出來,你當(dāng)時一定不會當(dāng)著宣冉的面說出此事。再后來,他產(chǎn)子,九死一生,是您替他接生,也是您一直調(diào)養(yǎng)著他的身體。哪怕后來他入了宮,您也一直打探關(guān)注著他和楚輕的消息?!?/br>單于的臉色已陣青陣白,很是不自在。趙臻一看,立刻有些戒備起來,但趙時煦卻很輕松。單于調(diào)整了下神色,呼了口氣,“原來您早就知道了?!?/br>趙時煦點點頭,“一個大夫,即便再怎么醫(yī)者父母心,也不會無緣無故的對一個素不相識的人如此關(guān)懷。當(dāng)初在碧水山莊,您第一次來替我診脈,說那些勸我留下孩子的話時,我就知道,是楚輕讓您來的?!?/br>單于聽后,眼圈微紅,“是他對不起您,若少主還在,以少主的心性,他絕不允許這種事發(fā)生?!?/br>“所以您待我如此,是在替楚輕彌補(bǔ)我?”單于不語,算是默認(rèn)。“單大夫,我說這些并沒有其他意思,只是想讓您放松心情,若到時候我真有個什么萬一,您別自個兒鉆牛角尖?!?/br>單于聽他這么說,下意識的沒好氣道:“別烏鴉嘴,有我在,必能保你大小平安?!?/br>趙時煦笑了下。單于站在他面前,有些糾結(jié),半晌后才開口道:“行軍打仗這些事我不懂,但您和皇上的事我卻能看明白幾分,皇上他就是太無法無天了,無人能管...”趙時煦聽他如此形容一個帝王時,有些忍俊不禁。“但有人還是能管他?!?/br>“您是說段涯段前輩?”單于忙點了下頭,楚輕敬重段涯就如同敬重宣玨一般,段涯的話他一定會聽。然而趙時煦卻搖了下頭,“單大夫,如今的問題,已經(jīng)不再是我和楚輕的問題了?!?/br>單于愣了一下,片刻后又有些明白,畢竟南境已經(jīng)脫離大靖,自成一國了,這對于一個帝王來說,是十分侮辱的。“您啊,別cao心這些了,下去休息吧?!?/br>單于悶頭站起來,沉了下氣才道:“你才是該好生休息?!?/br>趙時煦笑著看他離去。待單于走后,趙臻提著的一口氣才松下來,語氣有些急切,“小王爺,這事連屬下都不知道?!?/br>趙時煦喝了一口茶,淡淡道:“現(xiàn)在知道三水有時候還是很靠譜的吧?!?/br>“小王爺就不擔(dān)心他是楚輕派到您身邊的細(xì)作嗎?”趙臻對趙時煦時不時的寬容感到些不解。“他肯定不會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