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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剩我一人,既能助你,又不會掣肘你,這筆買賣你不虧?!?/br>“蕭家還有個蕭太后?!背p看著他,蕭太后還一直被他圈進養(yǎng)在宮中。蕭阮眉心一跳,但笑容未變,“只要姑母衣食無缺,也沒什么。”楚輕看著他。蕭阮朝他走來,站在桌案下方與他對視,“阿輕,擁有我,拿下梁國才是最為妥帖的方案?!?/br>楚輕看著他,一直沉默著,須臾后才開口道:“為什么?”蕭阮一頓,顯然不明白他的‘為什么’是何意。“為什么都這個時候了,你竟還要幫朕?”蕭阮雙手撐在桌案上,往前傾著身子,聲音帶著絲曖昧,“因為,這世上只有你配得上我。”楚輕眼神愈發(fā)冷厲,卻又暗自壓抑著。蕭阮起身邁上那一欄不高的臺階,繼而繞到龍椅上方站到楚輕的背后,將雙手搭在了他的肩頭上,“阿輕,其實你也認為趙時煦是你的擋路石,對吧,如果當時不是顧忌著他,你又怎會疏忽大意,令那好不容易被誆騙而來的南境十萬大軍回去了呢?!?/br>楚輕凜著雙目,未有言語。蕭阮仍舊輕聲道:“你的計劃是沒錯的,錯就錯在,你對趙時煦動了情,你想,若撇掉你對他的情,你擁有的可是萬里河山,到那時,趙時煦是誰,已經(jīng)不重要了。”楚輕忽然抬起手抓住肩頭上蕭阮的手腕,聲音淡淡的,“從哪兒來回哪兒去。”蕭阮聽后,勾唇一笑,“我等你的消息,但別太久,畢竟,我也隨時會變卦?!?/br>楚輕松開手,面色發(fā)沉,蕭阮卻以極快的速度退了出去。待蕭阮退去后,楚輕才頓覺自己的心口痛的厲害。這樣痛,或許真的要萬里河山才能撫平?張然在外頭偷偷瞧了一眼,有些感慨。他也明白楚輕的糾結(jié)和痛苦,但明白又有什么用呢?既已經(jīng)做出了選擇,再糾結(jié)和痛苦,都只是自己和自己過不去罷了。不過,他方才攔下了說有要事要稟報的守城將領(lǐng),是什么事,他不清楚,但他知道,能攔一時便攔一時,對皇上和小王爺而言,說不定是好事。******腹中的孩子動了一下,趙時煦雙眸一怔,垂首看著自己的腹部。這還是腹中孩子第一次這樣動,令他感覺頗大。趙時煦拄著手臂撐在桌上,淡笑道:“球球,你還真是迫不及待要出來了?!?/br>這話說完,球球似乎跟聽懂了似的,又動了一下。趙時煦有些驚奇,問他道:“誒,肚子里黑秋秋的,你待著看得見嗎?”球球又動了一下。趙時煦笑出了聲,“你說吧,因為你,小爺都不好意思出去見人了,你知不知道最近這幾日南境城內(nèi)風言風語,全都是你惹的禍?!?/br>球球忽然不動了,像是聽明白了趙時煦的責備似的。趙時煦覺的有趣,“你瞧你這小氣勁兒,還說不得你了。”正說著,趙時煦便聽見外頭傳來腳步聲,這才收了聲。“時煦。”趙王推門而入,見趙時煦獨自坐在窗旁,穿的還有些單薄,不禁嚴肅道:“怎穿那么少,著涼了怎么辦?”“父王,平時也沒見您對我這樣關(guān)切啊?!壁w時煦涎臉的說著,“您這忽然變化這么大,孩兒是真不習慣。”趙王瞅著他,“你以為你還像從前那樣健壯?”趙時煦思索了會兒方道:“至少比從前重幾斤?!?/br>“就你這精瘦猴的模樣,還妄想重幾斤?!?/br>趙時煦見趙王似乎真有要發(fā)火的跡象,忙咧嘴笑著賠罪,哄了趙王一陣。“得得得,別說那些甜言蜜語,兒子你就不適合?!壁w王十分嫌棄自己的兒子。趙時煦擺擺手,也不介意,只將話頭說到正題上,“父王,那六萬大軍可都安排好了?”趙王點頭,“按你說的,全都安排好了?!闭f到此處,趙王臉色一片狠戾。趙時煦看著趙王那要將楚輕千刀萬剮的表情,頓了一會兒方道:“父王可和梁國那位十四王爺聯(lián)系?”趙王搖搖頭,“當初,是為父出爾反爾,拒絕了和他結(jié)盟的提議,如今,怎好意思再找他?”“十四王爺與父王交情匪淺,您若再找他,他必會應(yīng)允,或者說,他就是在等您找他。”趙王依舊不允,只道:“不到萬不得已,不能走這一條路?!?/br>趙時煦理解他父王要維持面子和自尊的心情,只是南境早已經(jīng)到了萬不得已的地步,因為自己大刀闊斧的改劇情,南境才存活到了今日,不然早玩兒完了。如今楚輕真的攻打南境,便已是到了最后一步。這幾日,他甚至還有個不安的想法,那便是,如果楚輕和蕭阮‘破鏡重圓’,那么按照蕭阮如今在梁國的地位,他們里應(yīng)外合,拿下梁國會比楚輕一人單干要快得多。到時候,南境也被魏國拖垮了,他二人再來個漁翁得利,那么,這本書就該這樣大結(jié)局了。趙時煦之所以會這樣想,是因為他了解蕭阮的性子,得不到的東西他會一直惦記著,并且這對于他也是一個雙贏的方案,他一定會動這個心思,只是早晚的問題。而楚輕他會不會應(yīng)允?他...他...“時煦,你怎么了?”趙王見趙時煦緊緊的握著拳,喚了他一聲。趙時煦回過神來,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用力過大,指甲都已嵌到了掌心里。“沒什么,父王,我想去一趟魏國?!?/br>趙王聽聞此話,當即跳了起來,“你胡說八道什么,你如今是能隨便走動的時候?!”趙時煦知道他會這樣反應(yīng),待他吼完后才道:“父王,兩國交戰(zhàn)不斬來使,孩兒有些話要親口對魏帝說?!?/br>“要說什么,本王自會派信使前去傳話,你胡鬧什么,你如今的身體,單于說的還不夠清楚嗎!”看著又急又怒的趙王,趙時煦安撫道:“父王,我若不去,成天東想西想,反而對身體不好。”“不能!你無論如何都不能離開王府半步。”趙王喝道,“如今雙方雖暫時休戰(zhàn),但都在調(diào)養(yǎng)生息,魏國并未撤兵,隨時都會卷土重來,這個時候,你怎能走到魏國境地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