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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車行過路上,和一個男子擦肩而過。 那男子腰挎一把長劍,徑直朝著戚家院子去,他行路極快,片刻到了地方,不走前門,繞到后院,只一躍就跳到高墻上。 他是跟著腰間誅邪劍的顫動指引找過來,底下院子剛好就是戚家用來關羅玉靜的院子,此時她正和厲鬼戚文佑撕斗,從屋內(nèi)打到院子,可謂是難舍難分,戚文佑還隱隱落在下風。 蹲在墻上看到這一幕,男子一手抽出顫動的誅邪劍:“正好,沒想到有兩只厲鬼在這相斗,一齊殺了!” 然而這斬殺厲鬼毫不猶豫的誅邪劍,停在空中,不愿去刺那只躲在人身體里的厲鬼。 沒奈何,男子只好手勢一變,讓誅邪劍斜斜刺去,一劍恰好避開羅玉靜刺進戚文佑的額心。只聽一聲尖嘯,厲鬼戚文佑化作扭曲青煙,當場伏誅。 被這威力驚人的天外一劍驚住,羅玉靜回神看去,見高墻上蹲著一個怪人。 一頭黑色亂發(fā)雜亂支棱,自由生長,用一根草繩隨便綁起,眼皮上兩點紅痕,篆刻奇怪符文的銀灰色鐵罩子牢牢覆蓋住他的嘴和下巴,脖子上有亂七八糟縫的線以及深紅色的敕字。 ——看上去異常詭異。 男子蹲在墻頭,踩著那細細的墻頭往前傾身說:“你一個厲鬼,躲在人身體里也沒用,出來讓我超度!” 羅玉靜頭發(fā)散亂,神情木然,回答他:“滾?!?/br> 男子蹲在那思考片刻,看見墻邊放著兩個裝柴火用的破竹筐,他忽然跳下高墻拿起竹筐,一個箭步上前把羅玉靜的腦袋罩進竹筐,接著一個翻轉,讓她頭朝下栽進竹筐。 羅玉靜:“……噗唔!” 男子裝柴一樣,三兩下把她倒蓋的裙子連同雙腿亂塞進竹筐里,用另一個竹筐蓋在上頭,然后背著竹筐跳墻而走。 聽到動靜悄悄來看的丫頭,恰好見到這一幕,發(fā)出一聲尖叫:“啊,少夫人被搶走了——!” 作者有話要說: 啊哈!沒想到吧竟然是meimei! 不要問我是誰的meimei,第一個故事女主的meimei啊朋友們 ☆、02 哭聲 對于發(fā)生在自己身上的事, 羅玉靜還記得清清楚楚。 最開始,她只是陪她的好朋友一起去參加一個明星的見面會。朋友喜歡那個叫潘檜的明星,天天在學校里給她講述, 雖然潘檜不算火,但人特別好, 對粉絲都很寵。 確實,對方很平易近人,第一次見到她的時候,還夸她長得好看, 可能以后也能成為明星。 她們加了聯(lián)絡方式,偶爾會聊幾句, 那天潘檜說很喜歡她們兩個小meimei,要帶她們?nèi)タ措娨晞∨臄z,還說找機會讓她們飾演兩個小角色。羅玉靜有些心動, 但不敢去, 朋友卻非常高興,慫恿著她去了。 然后……然后噩夢就開始了。 最開始只是潘檜一個人,他做了那種事, 還說:“我只是很喜歡你?!?/br> 羅玉靜在潘檜的花言巧語蠱惑, 以及朋友的苦苦哀求下, 沒有把這件事說出去。 可是潘檜以此威脅她見面, 后面又來了一個男人,羅玉靜那時才發(fā)現(xiàn)自己到底遭遇了什么。 一切結束后, 潘檜對她說:“你還在上高中吧,那個高中也不怎么好,這位是xx大學知名教授,你和他好好做朋友, 以后還怕成不了他的學生啊,知名大學生,多好?!?/br> “唉,你不要想著去告我們,沒用的?!迸藱u第三次叫來了一個律師,“你看,他是很有名的律師,馬駿茂,你去網(wǎng)上查查,看看他打贏過多少案子,你又沒有證據(jù),告不了我們的,乖乖聽話,好不好?” 羅玉靜才是沒滿十七歲的年紀,真的被他們嚇住了。她害怕這事被發(fā)現(xiàn),尤其害怕被jiejie發(fā)現(xiàn),可是她的朋友嫉妒她幾次三番被潘檜叫走,質(zhì)問她們是不是成為了情侶。 痛苦之下,羅玉靜和朋友述說了自己的真實遭遇,還告訴她自己想找辦法咨詢一個厲害的律師。 結果,朋友卻求她不要毀了她偶像潘檜的人生,這事爆出去潘檜的演藝生涯就完了。羅玉靜不敢相信朋友會說這樣的話,兩人大吵一架后不歡而散。 可沒過幾天,關于她和校外人士亂搞的消息就傳遍了學校,傳言說她不自愛,為了賺零花錢給富豪當小三。 “你要想毀了潘檜,我就先毀了你!”她的朋友變成了她不認識的樣子。 曾經(jīng)平和的學校也變成了她無法面對的地方。 最讓她害怕的是,她的jiejie也因此被叫到了學校。 諷刺、嘲笑、鋪天蓋地的謾罵與許許多多惡意的揣測。先是潘檜的粉絲,聽說有個高中女生羅玉靜對偶像潘檜愛而不得,碰瓷污蔑,所以她們?nèi)藃ou了她的信息,對她進行了“道德譴責”。 在學校遭受的那些,已經(jīng)讓羅玉靜幾乎無法承受,網(wǎng)絡上聲勢浩大的討伐,更讓她覺得無處可逃,甚至她jiejie的工作單位,都遭到了潘檜粉絲的舉報sao擾。 最不能讓羅玉靜接受的就是這一點,她很有可能會害得jiejie失去工作。 “只要你乖一點,事情我都幫你解決,怎么樣?”潘檜說。 羅玉靜妥協(xié)了,她實在太害怕,所以有了第四次,那個叫段樂嚴的企業(yè)家。 可妥協(xié)的結果并沒有結束她的痛苦,相反,她的一些不雅照片流傳到了網(wǎng)絡上,網(wǎng)上開始了新一輪的意yin狂歡。 在素不相識的陌生人口中,她成為了世界上最惡心的東西,百口莫辯。 她患了嚴重的心理疾病,不能再去上學。那段時間天氣明媚,可她的世界一直是漫天的大雨,雨水從她的眼睛里耳朵里嘴巴里灌進去,讓她窒息。她就好像走在大雨的街道上,其他行人都有地方避雨,他們都躲在安全的家里,只有她不知道該去哪里躲避。 極度的痛苦中,她選擇了結束。 可是,就像她之前無數(shù)次為了逃避做出的事一樣,她又一次做出了錯誤的選擇,于是陷入了更無窮盡的痛苦。 她變成了這個陌生世界的鄭氏,被困在一間小房子里,等待著被人安排的未知命運。 她已經(jīng)沒有勇氣再一次放棄自己的生命,可是繼續(xù)在這個陌生的世界,她要如何活下去呢? 唯一還愛著她的親人,已經(jīng)被她自己舍棄。再也沒人愛她了。 . 抱著兩個裝人的破竹筐,苦生跑得飛快,眨眼就消失在戚家附近的街道上,就連那些路上疾行的馬車都沒能趕上他的速度。戚家那邊混亂的聲音,很快再也聽不見,慈溪縣上那些市井熱鬧也慢慢遠去。 一氣兒跑到郊外山上,望見周圍人跡罕至,苦生這才放下竹筐,他發(fā)現(xiàn)一路上,被他套在竹筐里的女人就沒出聲過,連掙扎都沒有。 奇怪奇怪! 把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