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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者最奇特的食材,沒有吃過的食物也能引起她的興趣。 她對于食物很在意,但不講究。 關(guān)于她的口味問題,紀(jì)倫了解得格外清楚,所以他們并沒有去什么格調(diào)優(yōu)雅的高端用餐場所,而是尋摸那些居民混雜間,在各種小商鋪、逼仄街道中間擠出來的小店。 不同于秦明黃見過的那種長得好像同一對爹媽生的“全國連鎖”小吃店,這里的小吃店有種驚人的淳樸感,都是附近居民開的,大多開了好些年頭,品種雖然單一,但單一的食物都能做到極致的好吃,從不甚漂亮的門店到不甚漂亮的老板夫婦,上下里外都寫著真誠。 秦明黃在一家不知道賣什么食物的店里坐下來,盯著招牌上那幾個不認(rèn)識的字看。據(jù)說這是一種本地的特色食物,別地方都沒有,所以名字用的方言。 紀(jì)倫坐在她身邊,雖然看上去和這小店格格不入,但他的坦然和秦明黃如出一轍。 曾一度懷疑自己倒霉地來到了末世,秦明黃都沒什么恐慌的感覺,直到坐在這人群之中,她才感覺出一點奇異的欣慰。 鄰座有人在談?wù)撟罱ㄔ斓奶祚罚麄冋f起空海都有點擔(dān)憂,但那擔(dān)憂又不太真切,畢竟離他們太遠(yuǎn),所以只成為了生活的一些瑣事。 “我兒子這都一個月沒回家了,假期也沒了,就是在忙天穹那事,也不知道怎么建的。” “我女兒不也是啊,忙得好幾天都沒給我打電話了。說是在規(guī)劃什么天穹區(qū),咱們這地方也有一個,萬一空海真來了,我們就躲在這?!?/br> “我家都存了好多吃的了,萬一那個空海不來我們這,那么多吃的吃不完就可惜了?!?/br> 聊著聊著,話題從沉重變得輕松起來。 “我看電視里,空海里掉下來那么一條大魚,我的天,那要是能吃,得吃多久啊,我們這么多人一起吃說不定都要吃好幾個月!” 聽到隔壁一桌食客這么說,秦明黃杵著勺子暗笑。 可算讓她聽到句熟悉的話,之前看到那群研究員們譴責(zé)她的好胃口,她還納悶?zāi)?,怎么大家都不想吃嗎?/br> 原來這事還得看群眾的。 老板娘端了兩大碗圓子過來,還很熱情地贈送了配菜。秦明黃嘗了嘗,驚艷是不可能驚艷的,但這是她熟悉向往的味道。剛吃一口她就笑了。 紀(jì)倫對于她的食物不怎么熱衷,他就像個吸煙上癮的煙民,時不時露出那種略帶陶醉的神情,嗅著秦明黃那邊飄來的愉悅氣味。 秦明黃招呼他“你不吃嗎?” “我馬上吃?!奔o(jì)倫端起碗就準(zhǔn)備暴風(fēng)吸入,被秦明黃一下子攔住。 他最近長進(jìn)是挺多,就是吸她吸上頭的時候會智商狂掉,控制不住暴露,做出一些不太正常的行為。 “喏?!彼贿呑约撼?,一邊拿了他的勺子給他喂了一口。 紀(jì)倫將雙手放在膝上,低頭吃了一口。按照他的原本體型來算,這一口真是微不足道,但他rou眼可見變得振奮又激動。 秦明黃忍不住在心里嘀咕,難道我平時對他很差嗎?怎么喂個吃的他反應(yīng)這么大? 旁邊桌的兩位食客偷偷瞧他們,發(fā)出善意的輕笑聲,一個撞撞另一個的胳膊讓她看,大意就是“瞧這兩個不害臊的小情侶”。 秦明黃愣是面不改色地給章魚喂完了一整碗圓子。這么一碗肯定滿足不了她的胃,所以她吃完了擦擦嘴繼續(xù)去找下一家好吃的。 街上的面孔沒有一個她認(rèn)識,膚色模樣也不是她熟悉的故鄉(xiāng)模樣,很少有和她一樣的標(biāo)準(zhǔn)亞裔臉,只是人們臉上那種神情讓她覺得親切。 末世她也能過,但還是和平世界好。 走著走著,她發(fā)現(xiàn)紀(jì)倫走在自己身后,像個小媳婦一樣。她想起這個大章魚之前對于溫柔賢惠的錯誤認(rèn)知,頗為無奈地舉起手遞給他,讓他牽著。 紀(jì)倫立刻握住她伸過去的手,貼在自己臉頰上。秦明黃拽住他的手往下拉,變成一個比較正常的牽手姿勢。 只要她一主動,接下來肯定就是章魚的無限貼近,秦明黃被他擠得差點貼著街邊欄桿走路。 她心情好,頂著這巨大的壓力,又一路吃了路邊的包子樣食物——不管在哪個世界都會出現(xiàn)這樣一種食物,名字不同,但都是皮包著餡兒。只要人類還吃rou,燒烤也是不會斷絕的,聞著香就能找到豪邁不羈的露天燒烤攤。 推著車賣的雜食風(fēng)味多樣,秦明黃無法拒絕,每種都買了試試。 但凡吃不完的,旁邊有個什么都吃的大章魚,喂給他就行,怎么都不會浪費。而且給他喂吃的,他特別高興,好像不用下雨都能飛起來了,真是一舉兩得。 兩人走到一處街心公園,看見老公園的廣場上在建一座高塔,附近有許多人在閑聊,看著高塔搭建。 聽了一耳朵,秦明黃得知這是在建造天穹的基底,等到各處的高塔都建起來,組成無數(shù)個節(jié)點,天穹就會在這些節(jié)點中間鋪設(shè)開來。 普通人不清楚太多事,只看個稀奇,相比還沒看到的影兒的空海,兩個年紀(jì)頗大的老人家苦惱的是塔搭在這,大家晚上跳舞的地盤被占了一半,究竟哪一方舞蹈隊要退出這個地盤爭奪戰(zhàn)。 曬著太陽,秦明黃蹲在一邊啃了根冰棍,也跟著看了會兒高塔搭建。 外面太陽很大,發(fā)覺紀(jì)倫腳步變得有些拖沓,秦明黃反應(yīng)過來,去給他買水喝。一大箱水,兩人躲在附近的公園樹蔭底下,秦明黃看他手腳都軟趴趴的,順手給他把瓶蓋擰開。她擰一瓶,他喝一瓶,沒一會兒一箱水就空了。 不遠(yuǎn)處一個小孩子抱著球,看著紀(jì)倫喝水,看得目瞪口呆,忽然嚇得丟下球就跑。 那球滾到秦明黃腳下,她順腳踩住,捏捏紀(jì)倫的手問“有力氣了沒?” 紀(jì)倫點點頭。 秦明黃“下次脫水記得說,不然當(dāng)場曬干了怎么辦,那么大個章魚干,我也吃不完?!?/br> 紀(jì)倫又點頭。 他其實沒脫水,而且力氣很大,那副軟綿綿的樣子只是很高興而已,因為今天他的雌性也很高興,一直在分泌快樂滿足的味道。從某種意義上來說,她分泌的這種愉悅的氣味就像是獨屬于他的酒精飲料,聞多了上頭。 但是管他的呢,他的雌性說什么都對,點頭就完事。 秦明黃遺憾地發(fā)現(xiàn)自己吃飽了,肚子里暫時裝不下更多食物,于是她閑閑坐著問“你光忙著登記結(jié)婚吃東西了,什么時候去救你的同族?” 紀(jì)倫哪還記得什么同族,“為什么要去救我的同族?” 秦明黃“……不救你的同族你來102區(qū)干嘛?”你們同族感情這么塑料的嗎? 紀(jì)倫“我離他很近,他沒有發(fā)出求救信息素,不用救?!?/br> 還能這樣,被抓了都不求救? “不對啊,那你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