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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這里不能再待下去了。美人鄉(xiāng)就是英雄冢,這么被他喂養(yǎng)下去,還不知道有什么可怕結局在等著她呢。 紀倫再一次出門去尋找她想吃的食物,秦明黃后腳跟了出去,快速在樓下停著的車子里收拾了一個小包,拿著武器,逃之夭夭。 這次她不再開車了,輕裝簡行,不容易被抓到。 今天沒有下雨,是陰天,但頭頂空海,空氣仍然濕潤,秦明黃感覺自己在路上走了一陣,頭發(fā)都濕了。 這幾天,她偶爾聽紀倫博士說過什么喜歡她的氣味,可她從沒在身上聞到過什么氣味,保險起見,她得找個封閉性較強的地方躲一躲,或許這樣可以甩掉他。 附近有家大商場,秦明黃看見外面有影院字樣。先進了三樓的商場,從某香水柜臺里翻出幾瓶香水,對著自己上下左右噴入味。 這下子就算是她身上有再強的氣味,估計紀倫博士的狗鼻子也聞不見。 被濃烈香味熏個半死的秦明黃捏著自己的鼻子,從樓梯爬到六樓的電影院。她如愿找到一個封閉的小廳,藏了進去。 黑黑的影廳里看不清東西,地面鋪著厚毯子,空氣干燥。 她知道紀倫不喜歡這種環(huán)境,一般干燥的地方,怪物也會很少。放松地坐到一把椅子上,將手搭在扶手。 觸手不是干燥溫暖的絨布,而是一種濕潤柔軟的東西,秦明黃瞬間收手退后,但是已經晚了,手掌傳來針扎般的疼痛。 秦明黃心知不妙,打開門走到有光的地方,對著手掌一照。幾根黑絲粗細的小蟲正扭著身子往她手掌里鉆,有兩條已經鉆進了皮膚里,能透過半透明的皮膚看到底下細細一條黑線。 抄起藏在腰間的新刀片在手掌上劃動,秦明黃皺著眉把那些小蟲混著血擠出來。 看著鮮血淋漓的手掌,她頗覺糟心地甩了甩。這也太倒霉了,怎么隨便找了個地方,就藏著這種玩意兒。 捂著流血的手,秦明黃路過影院的廁所,忽然一陣oo聲,從廁所墻面爬出來一只巨大的蟲子。 身體有著環(huán)狀的甲片,身體兩邊的長足像是鰭一樣擺動,腦部,或者尾部伸出一條長長的軟肢,拽著個一閃一閃的“小燈籠”。 又是一只沒見過的怪物! 秦明黃“我今天出門沒看黃歷……草啊,這里也沒黃歷啊!” ☆、14 掉馬 藏在影院廁所這東西, 也是一種空海生物。 在空海里,它們一般長不到這么大,但僥幸隨著雨水落下來的這只, 適應了陸地環(huán)境活了下來,在沒有天敵環(huán)伺的情況下, 發(fā)生異變越長越大,已經從底層小可憐變成了兇悍的獵食者。 秦明黃在走廊上奔跑,那東西被她的血味吸引, 緊追她不放。她幾次想要用手里的鐵棍打它,可這東西要么趴在墻上走位風sao,要么爬上天花板讓她夠不著。 跑了一陣, 秦明黃看見前方驗票臺, 躍身而上踩著臺面一個轉身,利用一蹬之力撲向天花板上的大蟲子。 鐵棍劃過天花板, 又狠狠砸在蟲身上,將它砸到了地面。她與蟲子一前一后落地,剛落地就補上一棍,把這蟲砸得幾乎斷成兩截。 看著可怕, 但打死并不費事, 在秦明黃看來, 這種大家伙還沒有影廳里那種頭發(fā)絲一樣的小東西難纏。 沒有再管垂死蟲子微微抖動的身體,秦明黃松開鐵棍。鮮血涂抹在棍身上, 握手有些黏膩,剛才差點沒握住, 她得把手纏一纏。 這地方風水不好, 換個地方再說。 ……這附近就沒有風水好的地方! 連續(xù)找了好幾個地方,每次都能引出藏在周圍的奇怪生物, 她都懷疑自己身上是不是灑了什么誘食劑。 根紀倫博士一起走的時候,她都沒發(fā)現這城中角落里藏著這么多沒見過的東西。 氣喘吁吁地放下鐵棍,靠在棍子上稍作休息,秦明黃踹了一腳地上已經死去的一只節(jié)肢生物,緊了緊手上被血浸透的繃帶。 她有分寸,刀口劃得不深,奈何手上一直在用力擠壓,所以不斷在出血。 她現在在一個天橋下,附近就是許多被破壞了門的商鋪,左邊腳下是剛被打死的節(jié)肢生物。她走向空蕩的右邊,心說這一望無際的該不會再跳出個什么奇怪生物了吧。 目光轉過墻壁,她忽然注意到墻壁上有一大塊要脫落的墻皮,周圍暈出不規(guī)則的水痕。 那塊“墻皮”突然蠕動起來,秦明黃這才發(fā)現,那哪是什么墻皮,根本就是一個半指厚幾米長,展開像一面墻的軟體生物! 她二話不說扭頭就跑。不是覺得自己打不過,而是覺得應該保存體力,這一路上她簡直就是西天取經,都快歷經九九八十一難了。 此時的紀倫,在四處尋找自己雌性的蹤跡。 在他看來,他們之前相處的好好的,雌性之所以要走,是因為不滿意他不能獨自承擔生孩子的工作。他苦惱地拋下用來討好雌性的甜食制作材料,變成原型在城市里游走尋找雌性的蹤跡。 空海離得越近,他就能在空中飄越高,如果空海下著雨,他甚至能直接借著雨水回到頭頂的空海里去。 與此相對的,他距離空海越遠,狀態(tài)就越萎靡,只能生活在水中,在水池附近活動。所以空海沒有覆蓋118區(qū)之前,他才會被困在基地的水池。 今天沒有下雨,空氣里的水汽不夠,他飄得并不高,但游走得很快。 之所以這么心急,是因為他嗅到了雌性焦躁的氣息,以及她體.液的味道。 濕潤的空氣,帶來這座城市里不同的氣味。在空海里,他能察覺到幾公里以外海洋生物的氣息,到了地面,借助濕氣,他只能嗅到附近的氣味。 正是這種若隱若現,不甚清晰的氣味,讓他快要急瘋。 他的雌性受傷了,她陷入危險了!天性驅使催促他趕緊去保護自己的雌性,也催發(fā)了他的兇性。 ——一般而言,除了覓食的時候,他的種族大部分時間都是無害的,稱得上空海里最友好的種族之一。 不過現在,他往常透明順滑的足肢變成了帶著劇毒般的藍紫色,足肢皮膚凸起嶙峋的荊刺,一直隱藏起的巨口都若隱若現露出幾層絞輪樣的利齒。 終于,他嗅到nongnong的雌性氣息,也看見她在與一只片狀柔軟生物搏斗。 他發(fā)出憤怒的叫聲,揮舞自己所有的足肢游了過去。 秦明黃正覺吃力,這種柔軟無骨,連手腳腦袋都沒有,分不清身體哪個部分是弱點的東西,真的太難纏了。 尤其它這么大,速度又快,她一時之間沒能逃脫被它追了上來。帶著濕噠噠的水,身體軟溜溜,她只能用鐵棍把它裹過來的部位捅開。 突如其來的刺耳叫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