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斜了傅寧一眼,“他是我哥哥?!?/br>他只是保護(hù)了他的哥哥,哪里需要別人向他來道謝?說得好像他是個外人似的。云朗抬手在風(fēng)無的肩上拍了一下,風(fēng)無臉上的不滿就頃刻間消散無蹤,等他轉(zhuǎn)向云朗時,就已經(jīng)是一臉燦爛的笑容。傅寧抽了抽嘴角,上前一步就將云朗攬進(jìn)了懷里:“晏明,整隊?!?/br>“是!”晏明立刻將已經(jīng)恢復(fù)得七七八八的兵將們召集起來,整隊之后就筆挺地站在了傅寧身邊,等著傅寧發(fā)號施令。沒想到嶺南的陣法里還藏著毒,幸好他們王夫及時趕到,不然他們這一次可真就栽了,王夫救了他們所有人一命!“嗯,走。”話音落,傅寧便帶著云朗向云朗來時的方向走去,還在湊到云朗耳邊小聲地問了一句,“往哪兒走?”聞言,云朗笑著斜了傅寧一眼:“不知道往哪兒走你裝什么相?”傅寧摸摸鼻子,低聲道:“總得有點兒氣勢,不然怎么給他們鼓勁兒?”說著,傅寧還往身后瞥了一眼。云朗也跟著傅寧往后瞥了一眼,然后就轉(zhuǎn)頭給風(fēng)無使了個眼色。風(fēng)無雖然對傅寧和云朗之間的親昵感到不滿,可被云朗差遣的時候倒是十分開心,于是笑瞇瞇地就放出了那只蝎子。在陌生的環(huán)境里,傅寧一向是眼觀六路耳聽八方,因此他立刻就注意到了那只蝎子,瞄了風(fēng)無一眼,傅寧不等云朗提醒就摟著云朗跟上了那只蝎子。風(fēng)無自覺斷后,一行人沒花多少時間就走出了這個陣??伤麄冞€來不及歇一歇重新商討策略,就見一個男人帶著幾百人擋在了前面。那幾百人的身上雖然都穿著鎧甲,但那顯然不是梁*隊的專用鎧甲,因此這幾百人只可能是他們的敵人。不等傅寧這邊做出反應(yīng),站在幾百人最前面的男人就笑容溫和地對傅寧說道:“許多年不見,你也長大了啊?!?/br>傅寧本就是個面無表情的人,平日里的神情看起來就夠陰沉的,可此時傅寧這難看的臉色卻是云朗從沒見過的,而傅寧搭在云朗腰側(cè)的手更是毫無分寸地收進(jìn),捏的云朗差點兒痛呼出聲。“傅天啟,果然是你?!备祵幈M量用平靜的聲音說話,可熟悉的人卻還是聽得出其中咬牙切齒的怨和恨。“難為你還認(rèn)得出我,”傅天啟微笑,“傅容他還好嗎?”“你還有臉提起皇兄的名字?!”傅寧突然勃然大怒,“當(dāng)年你為了贏得戎狄的兵力援助,不惜將皇兄騙去戎狄壓為人質(zhì),你可知……你可知皇兄他在那里受了多少苦?!”當(dāng)年父皇尚在,他們也都還是孩子,那個時候傅天啟還是他們溫柔的皇叔,可誰都沒有察覺到傅天啟的反叛之心,誰都沒有想到傅天啟會為了與父皇作對就去討好北方的戎狄,更沒有人曾想過看起來溫柔善良的傅天啟竟會為了拉攏戎狄而將自己的侄子當(dāng)成禮物一樣送了過去。他并沒有親眼見證那些年皇兄在戎狄過著什么樣的日子,可皇兄逃回來之后,他從那些被皇兄收買護(hù)送皇兄回長安的戎狄人那里聽說了不少,聽過之后他既悲痛又氣憤,為了保守住那些年的秘密,他將那些戎狄人都?xì)⒘耍莻€時候奪位失敗的傅天啟已經(jīng)不知所蹤,他便連替皇兄報仇都做不到。那個時候父皇說傅天啟是死了,可他那會兒就覺得父皇一定是放了傅天啟一條生路,果然,他又見到了傅天啟。傅天啟不以為意道:“成大事者,總要先經(jīng)歷些磨難,若不是我,傅容他還是當(dāng)年那個天真懵懂的少年,如何能成為梁國的國君?你也知道,這個皇位怎么也輪不到他的?!?/br>“這并不能成為你害他的理由!”“我并沒有害他,”傅天啟一臉無辜地看著傅寧,“若不是因著那件事,他會下定決心要去搶那個位置嗎?若不是因著那件事,你們兄弟二人又怎么會有今天?他要感謝我?!?/br>“你!”傅寧氣得理智全無,抬腳就要沖向傅天啟。“傅寧!”云朗眼疾手快地拉住傅寧。“你放開我!”傅寧的手一掄就掙開了云朗,可云朗料到了傅寧的舉動,因此還是牢牢地抓著傅寧,“你不知道他對皇兄做了什么,我要殺了他!”“他活不過今天,你還想陪著他死嗎?!”云朗怒喝一聲。頭一次被云朗吼的傅寧一時懵住,扎眼看著云朗,緩了一會兒才明白云朗那話是什么意思。見傅寧被云朗喝住,傅天啟的眼神一沉,有些不悅地看著云朗:“云朗,聽秦端說,你什么都不記得了?”云朗氣定神閑道:“大概只是忘記了一些無關(guān)緊要的事情吧?!?/br>傅天啟頗有些驚訝地看了看云朗,然后嘆息道:“是我錯了,當(dāng)年我就不該讓人送你去藥王谷,更不該安排你云家領(lǐng)養(yǎng),我該將你留在身邊?!?/br>當(dāng)年他見到云朗和風(fēng)無時,他們還是襁褓中的嬰兒,后來漸漸長大,成了孩童,兄弟倆長著一模一樣的臉,又有著差不多的性格,并沒有表現(xiàn)出太大的不同,因此他才隨便送了一個去藥王谷。若早知道云朗比風(fēng)無機靈,還有這樣的氣度,那他當(dāng)年就一定會留下云朗。云朗粲然一笑,慶幸道:“雖然這樣說有些對不住風(fēng)無,可幸好你把我給送走了,不然每天都要看見你這張臉,我不知道自己會不會被嚇得寢食難安。”傅天啟一愣,旋即輕笑一聲:“頑皮,云尚書教你這么跟長輩說話的?”“那倒沒有,”云朗搖搖頭,“可你雖然是我的長輩,卻也是我的仇人,我跟仇人說話,還要恭恭敬敬地句句都是好話嗎?”“我怎么就成了你的仇人了?”傅天啟微笑著看著云朗,“我讓你們兄弟衣食無憂,將你送去藥王谷學(xué)習(xí),又讓巫泰收了風(fēng)無為徒,你后來去了云家錦衣玉食,風(fēng)無在巫泰這里也沒受什么苦,你倒是說說我哪里對不起你們兄弟了?”“聽起來好像是沒有,”云朗笑笑,“可有句話說得好,嫁雞隨雞嫁狗隨狗,我既然嫁進(jìn)了傅家,那他們兄弟二人的仇人便也是我的仇人?!?/br>“那風(fēng)無呢?”傅天啟又轉(zhuǎn)臉看向風(fēng)無。風(fēng)無冷聲道:“我是哥哥的弟弟,哥哥的仇人就是我的仇人?!?/br>恩惠?傅天啟什么時候給過他們恩惠?他口中所說的那些根本就是他應(yīng)該付出的,難道他還打算什么都不付出就讓他們兄弟淪為棋子嗎?雖然最后雞飛蛋打,但這并不能抹去傅天啟的惡性。就算他們兄弟二人的父母早逝,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