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床邊的容晟頗有些無奈地看了看容娥,然后才緩緩起身,要給云朗行禮。見容晟也是一副很不舒服的樣子,云朗趕忙攔住容晟:“禮就不必了,容將軍昨夜也喝了不少,這會兒大概也不舒服,就不必多禮了。”“他活該!”容娥忍不住插嘴道,“酒量不好還喝!”從來沒見過容娥這樣潑辣的模樣,云朗覺得有趣極了。反倒是容晟黑了臉,瞪著容娥沉聲道:“你在穆王府幾年了?怎么還這么沒規(guī)矩?”“要你管!”容娥不甘示弱地瞪了容晟一眼,然后一跺腳,跑出門去了。云朗搖頭失笑:“連生,出去看看你容娥jiejie?!?/br>“是?!边B生不知道他要出去看什么,可還是聽話地追了出去。房間里只剩下兩個人,這叫容晟有些尷尬。“那個……舍妹脾氣不好,但是、但是心地不壞,還請王夫……”“我知道,”云朗打斷容晟支支吾吾的道歉,“我雖然跟容娥相處的時間不長,但容娥是什么樣的人,我很清楚,容將軍不必?fù)?dān)心我會因?yàn)檫@點(diǎn)兒小事就為難她。”有他這么替人說情的嗎?“……多謝王夫。”云朗笑笑,沒說話。容晟將那碗醒酒湯捧在手里,隔一會兒喝一口,喝一口就瞄云朗一眼,喝完半碗醒酒湯,容晟問云朗道:“請問王爺他……”“王爺上朝去了,王爺臨走前特地囑咐我將這把鑰匙交給你?!闭f著,云朗便將一直握在手里的一把鑰匙交給了容晟,“王爺說你若不方便回容府,就去這里,想住多久都可以?!?/br>容晟沒有拒絕,爽快地將那把鑰匙收進(jìn)了懷里:“我會親自向王爺?shù)乐x,勞煩王夫親自來我這里?!?/br>“無妨,”云朗笑瞇瞇地看著容晟,“是我想見一見你?!?/br>“見我?”容晟挑眉,“不知道王夫這話是什么意思?”“就字面上的意思。”云朗淺笑。昨天晚上從醉酒的傅寧嘴里聽說了容晟和冉明風(fēng)之間的事情,云朗不由地就想要再見容晟一面。云朗是一個在大多數(shù)時候都優(yōu)先考慮自己的人,因此還是挺佩服容晟這種會舍身為人的人,雖然從另一個角度來說容晟的做法蠢得厲害。而且云朗也想看一看這個容晟對冉明風(fēng)還有幾分情,若情已經(jīng)不深,那他們也沒必要為難容晟,直接將冉明風(fēng)趕出府去就好了。容晟慢悠悠地將一碗醒酒湯喝碗,云朗卻仍舊沒有要走的意思,即使再遲鈍,容晟也知道云朗這是有話要跟他說。“不知王夫特地等在這里,是不是有什么話要跟我說?”云朗毫不猶豫地點(diǎn)頭:“當(dāng)然是有話要說才來的,不然我何必來自討沒趣?容將軍又不待見我?!?/br>沒想到云朗一開口就把話說得這么明白,容晟面色一窘,尷尬地垂下了頭。身為穆王府的王夫,他說話這么直白真的好嗎?不會給王爺惹麻煩?“王夫想說什么?”“容將軍不打算將冉明風(fēng)帶走嗎?”問這話時,云朗坦然地看著容晟。容晟眉心一蹙,聲音也冷了幾分:“我只知道婦人善妒,沒想到王夫的嫉妒之心跟婦人比起來也是有過之而不及啊。”這話若由王爺開口來說,那是王爺對王夫的寵愛,可由王夫親口來說算是什么事兒?除了善妒,他想不到別的形容。“那又如何?”云朗理直氣壯道,“我還不能嫉妒了嗎?容將軍就從來都沒有嫉妒過嗎?若沒有,容將軍又為何久居云州不肯回京?王爺他為了容將軍的事情,可沒少花費(fèi)心思。”最后這句話是云朗順口胡說的,但卻也跟實(shí)際情況相差不遠(yuǎn)。容晟被噎住。他沒嫉妒過嗎?這怎么可能!其實(shí)在他跟明風(fēng)定親之前,他就已經(jīng)察覺到明風(fēng)對王爺?shù)膽倌搅耍黠L(fēng)十分單純,喜形于色,就算有心想要遮掩,明風(fēng)他也不知道遮掩的方法,因此他早在明風(fēng)開始對王爺獻(xiàn)媚、討好時就察覺到了明風(fēng)的心意,他不嫉妒嗎?他嫉妒得快要瘋了!因此他才匆忙尋了個時機(jī)跟明風(fēng)定親,卻沒想到明風(fēng)竟做出了那樣的事情……明明是他先認(rèn)識的明風(fēng),明明是他一直陪在明風(fēng)身邊,明明是他在保護(hù)明風(fēng),可為什么王爺就能輕輕松松地?fù)屪呙黠L(fēng)的心?他嫉妒,可他無法責(zé)備任何人,正因?yàn)榇耍烹x開了長安,去了云州,去了一個眼不見心靜的地方,抱守著那些回憶度日如年。見容晟面露悲傷,云朗撇撇嘴:“我并不是來指責(zé)容將軍的,我也知道容將軍只是愛得太深,可你認(rèn)為冉明風(fēng)在穆王府里守著王爺就能過得幸福嗎?”被云朗勾起了太多的情緒,容晟睨著云朗,冷聲道:“至少在王夫來到穆王府之前,明風(fēng)他都過得好好的?!?/br>“好好的?”云朗嗤笑一聲,“容將軍是在說笑吧?心愛的人就在眼前,可是他不愛你,不看你,甚至不碰你,這其中滋味,容將軍該是比任何人都要了解的吧?”“可是……”“容將軍可千萬別跟我說什么‘終有一日’,冉明風(fēng)在穆王府里待了不止一兩年,若王爺能喜歡上他,早就跟他雙宿雙棲了,還能有我什么事兒?”見容晟垂頭不語,云朗再接再厲,繼續(xù)勸道:“而且容將軍你有沒有想過王爺為什么碰都不碰冉明風(fēng)?”聽到這話,容晟轉(zhuǎn)頭看向云朗:“為什么?”“因?yàn)樗悄阈膼鄣娜耍痹评室蛔忠活D地說道,“王爺?shù)纳磉叡揪筒蝗比?,又何必非要去動至交好友的心上人?若冉明風(fēng)成了王爺名副其實(shí)的妾室,容將軍就真的能做到心無怨恨?只要容將軍和王爺還是好友,王爺就不可能去動冉明風(fēng)?!?/br>傅寧可是把容晟這個朋友看得極為重要,不然也不可能做出納冉明風(fēng)為妾這樣的蠢事兒來。容晟愣住,可卻還是不松口:“王夫不必多言,只要明風(fēng)還愛慕著王爺,我就不會帶他走。”“好,”云朗笑著站了起來,“那我也給容將軍留一句話,冉明風(fēng)若不走,我有成千上百種方法讓他不得安寧,到時候我可不保證他會變成什么樣子?!?/br>“你!”容晟惡狠狠地瞪著云朗,“王夫就不怕我把你的這副嘴臉告訴給王爺?”“你去說啊,”云朗笑得越發(fā)燦爛,“我還真就不怕!”這話說完,云朗就大搖大擺地走出門去,帶上連生離開,卻把容娥給留下了。容娥的心中也是對容晟有怨,可容晟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