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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傅安和說這話的時候,奶娘一直在打量云朗的神情,因為奶娘也不確定到底該怎么向傅安和介紹云朗,如今再說是舅舅雖然有些不太合適,但說繼母恐怕更不合適。云朗也沒什么反應(yīng),只是覺得有趣地看著傅安和,等著看傅安和會是什么反應(yīng)。說起來傅安和的那雙眼睛長得與傅寧極像,只不過傅寧的眼神更加凌厲,而傅安和的眼神就十分清澈,此時帶著水光還有點兒可愛。“舅舅?”傅安和歪著腦袋打量著云朗,“舅舅是誰?”“舅舅便是娘親的弟弟,”奶娘趕忙解釋道,“小王爺快去跟舅舅說說話?!?/br>“娘親的弟弟?”傅安和一臉困惑地看著云朗,“那舅舅知道娘親在哪兒嗎?”“這……”奶娘更慌了。云朗猜到了傅安和會問這個,因此聽過之后也沒覺得怎樣,想想又覺得傅安和有些可憐,于是便走到傅安和面前,蹲下了身子。“想娘親了?”“恩!”傅安和重重地點頭,“每天都在想。舅舅你知道娘親什么時候才會回來嗎?”說著,傅安和就伸手拽住了云朗的袖子。云朗搖搖頭,溫聲道:“不知道,舅舅也在等她,你跟舅舅一起等好不好?”傅安和咬著嘴唇看著云朗,許久之后才點了點頭。云朗一把抱起傅安和,轉(zhuǎn)身就往清瀾苑走去:“走,帶你去舅舅那兒玩兒。”傅寧不知道什么時候才能回來,將這小家伙帶到清瀾苑去,想必清瀾苑里也會熱鬧一些。一直都只在自己的住處和后花園活動的傅安和一聽說可以去新的地方玩兒,立刻就揚(yáng)起了笑臉。見云朗抱著傅安和有說有笑地往清瀾苑走去,容娥和奶娘齊齊松了口氣。而容娥也突然有種恍然大悟的感覺。難怪她之前一直覺得王夫有哪里怪怪的,卻原來是半個月之前的時候,王夫根本不過問王府里的任何事情,他既不過問王府的內(nèi)務(wù),也不理會傅安和,像是不愿意與穆王府、與王爺太過親密似的。但這半個月,王夫卻像是真真正正地把心定在了穆王府,雖然穆王府的內(nèi)務(wù)依舊又聶言全權(quán)負(fù)責(zé),但王夫每日都要向聶言詢問,這會兒王夫又愿意與小王爺親近起來。這樣想著,容娥不由地露出一個笑容。王夫這個人倒是好懂,這樣很好。作者有話要說: 不太清楚小孩子的成長過程,但咱們傅小王爺就是能說會道能跑會跳了,王爺?shù)膬鹤?,任?lt( ̄︶ ̄)>第29章又過了半個月,受到云州兵將熱情款待的傅寧終于是回到了長安,將帶回長安的兵將都交給晏明安置,傅寧一路快馬加鞭地回了府,當(dāng)看到傅寧急忙火四地沖進(jìn)穆王府時,穆王府的下人們還以為是出了什么不得了的大事。想著云朗有些懶,以往除了吃飯的時候都窩在清瀾苑里,傅寧便徑直飛奔進(jìn)了清瀾苑,進(jìn)去之后才發(fā)現(xiàn)云朗不在,問了問清瀾苑的女婢,傅寧才知道云朗是帶著傅安和去后花園玩兒去了。此時的傅寧一門心思地想要見到云朗,因此在聽到女婢的回答時,傅寧就只聽見了跟云朗有關(guān)的部分,完全無視了被女婢提起的自己的兒子。傅寧一路疾行,終于到了后花園見到朝思暮想的人時,傅寧卻有些怔愣。坐在青草地上的那個人是云朗?一向不喜歡素色的云朗會穿得這么清雅?一直說自己不喜歡小孩子的云朗會跟一個孩子愉快地玩在一起?傅寧正想著,便見云朗從腰后摸出一支玉笛,不急不緩地吹響。笛聲一起,傅寧便停住了腳步,目不轉(zhuǎn)睛地望著云朗的背影。云朗是這幾日才發(fā)現(xiàn)自己會吹笛子的,因為要跟傅安和玩兒,所以云朗叫人翻了翻他和先王妃的嫁妝,看里面有沒有什么好玩的物件,這一翻便翻出了幾支橫笛。云朗知道那是少年云朗的東西,想起傅寧曾說過喜歡少年云朗吹笛子的模樣,云朗便選了一支玉笛試了試,沒想到他竟還真的能吹得有模有樣。而且傅安和似乎也覺得笛子是個稀奇的物件,每當(dāng)云朗吹響笛子時,傅安和就放下手上的玩意跑回云朗身邊,安安靜靜地聽著。于是云朗這幾日就總是把笛子帶在身上,一旦傅安和玩瘋了叫不回來,云朗就吹笛子。笛子吹到一半,云朗就見站在一旁的容娥突然沖著他身后的方向福了福身,云朗的心頭一跳,連笛聲都走了音,好好的一支曲子就這樣斷掉了。“舅舅怎么不吹了?”傅安和端端正正地坐在云朗身旁,一臉的不滿。云朗笑著摸了摸傅安和的腦袋,然后緩緩起身,慢騰騰地轉(zhuǎn)身看向傅寧,揚(yáng)起一個燦爛的笑容:“夫君,你回來啦。”話音未落,云朗已經(jīng)舉步上前,最后在傅寧面前站定。“你……”傅寧眉心微蹙,“你為什么還在?”云朗偏頭,一臉無辜:“什么叫我為什么還在?我不該在嗎?還是夫君覺得我不在會比較好?”“可是你……聶言沒將我留給你的信交給你嗎?”若收到那封信了,云朗為什么不走?他可不會再給云朗寫第二封了。云朗原本是打算一口咬定說自己沒收到信,可看傅寧的神情有些微妙,云朗撇撇嘴,向傅寧伸出了手:“說起那信,王爺那里是不是還留了一封,能給我看看嗎?”放夫書這樣的東西,應(yīng)該都是一式兩份,留在雙方手上當(dāng)做是一個憑證。傅寧不明白云朗這樣問是什么意思,但還是從懷里掏出了那封被他貼身收著的放夫書。云朗幾乎是從傅寧手上搶過那封信的,然后二話不說就將那封信撕了個粉碎。揚(yáng)手將碎紙撒了漫天,云朗安心了:“信?夫君是在說什么信?”傅寧抿著嘴,直勾勾地看著云朗。云朗被看得越發(fā)心虛,垂下眼,上前半步,拉起了傅寧的手。云朗會挽住傅寧的胳膊,會拉扯傅寧的衣袖,可這卻是云朗第一次主動去牽傅寧的手。傅寧驚得手一抖,似乎是想抽回,可到底還是沒有,反而轉(zhuǎn)手反握住云朗的手。云朗低聲道:“我原本是要走的,東西都收拾好了,可我卻連清瀾苑的大門都沒能走出去。都怪夫君,總是待我那么好?!?/br>“云朗,給我句準(zhǔn)話。”他聽得出云朗的言外之意,可云朗若不直說,他不敢信。“我……”云朗仰起頭來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