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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寧一怔,連帶著腳步也頓住了,盯著那略顯陌生的背影看了一會兒,傅寧又毫不猶豫地走了過去。“在想什么?”站在榻邊,傅寧俯視著云朗被月光照亮的側(cè)臉。突然就聽到傅寧的聲音,云朗給嚇了一跳,一扭頭就見傅寧正站在自己身后,云朗怔愣片刻,隨即才漾開一個笑容。“夫君走路怎么都沒聲音的?嚇我一跳。”傅寧拖鞋上榻,斜在了云朗身后:“有聲音,是你沒聽到。在想什么?”“在想……今夜的月色這么美,夫君你卻不在身邊?!?/br>傅寧默然,他知道云朗剛才想的一定不是這件事,卻什么都沒問。“我也是這么想的,所以找你來了?!?/br>作者有話要說: 更新時間推遲到凌晨2:30~第17章那天晚上,傅寧終究是什么都沒問,那天的月色十分皎潔,那天的云朗非常乖巧,叫傅寧不敢開口,怕話一問出口,那樣的溫馨就不復(fù)存在。可正因為沒有問出口,這個問題就成了傅寧的心病似的,時不時地就要發(fā)作一下,倒不是云朗又將和離掛在了嘴邊,只是傅寧心里惦記著這事兒,便要時不時地將這事兒翻出來思考一下。成婚一個月之后,傅寧的這樁心事依舊沒能解決,人還在御書房里跟皇帝議事,心思卻又不自覺地飄到云朗身上了。這一個月來,云朗安靜了許多,倒也不是話少了,只是不再像之前那樣到軍營里接他,也不粘著他了,很多時候他在府里,云朗卻不知道去了哪里,可兩個人在一起時,云朗又沒有表現(xiàn)出一絲一毫的冷淡……原以為云朗年少,又涉世未深,該是單純直率的,可他越來越搞不懂云朗的心里都在想些什么了。皇帝傅容坐在御案后口若懸河地說了一大堆,可一轉(zhuǎn)頭就見傅寧在神游太虛。傅容心覺詫異。阿寧是極為認真的人,尤其是從不在政務(wù)上有所懈怠,可最近阿寧似乎總是這樣走神,是有什么心事?“阿寧?”傅寧回神,轉(zhuǎn)頭看向傅容:“怎么了?”“你還問我怎么了?”傅容輕笑一聲,“你的魂兒都不知道飛到哪里去了,這話該是我來問你。跟哥哥說說,是什么事竟能讓你沒日沒夜地惦記著?”傅寧微窘:“沒什么?!?/br>聞言,傅容斜了傅寧一眼:“你當(dāng)我給你當(dāng)了多少年的哥哥?你有沒有事,我會不知道?”傅寧抿嘴。的確,從小到大,他就沒有一件心事是能瞞住皇兄的??蛇@件事他不太想跟皇兄說,總覺得有些小家子氣了。“怎么?不想跟我說?”傅容挑眉,“是跟你那個新王夫有關(guān)?吵架了?”“沒吵架,”傅寧不滿地瞥了傅容一眼,“王夫就是王夫,沒有新舊?!?/br>“是是是,沒有新舊,”傅容搖頭失笑,“既然沒有吵架,那是怎么了?”“……沒什么?!边@話說完,傅寧就站了起來,“皇兄若是沒別的事,臣弟告退?!?/br>“得,你快回去吧,要發(fā)呆也回你的穆王府里去,別在這兒浪費我的時間,我這可還有一大堆奏折要看呢。”傅容擺擺手,也不留傅寧。阿寧自從娶了云五之后,每天都急著要回王府去,就好像他在外面待得久一些,云五就會跑了似的,真叫人不知道該說他什么好。那個云五八成還要指著阿寧護他周全,怎么可能這么輕易就離開了?得傅容應(yīng)允,傅寧轉(zhuǎn)身就走。傅容搖頭失笑,目送傅寧離開后,也跟著離開了御書房,到后宮去找了溫旭。“溫旭,去查查云五最近都做了什么?!?/br>溫旭一怔,垂頭應(yīng)下。同一時間,原本又要出門去的云朗卻被冉明風(fēng)給堵住了。看著坐在清瀾苑堂屋里的冉明風(fēng),云朗不由地暗贊冉明風(fēng)來得好。之前以傅寧為借口逛了三軍大營,那個時候他就將那些看起來與傅寧關(guān)系不錯的將士記在了心上,因為那些人也算是長安城里的風(fēng)云人物,所以要打聽到與他們有關(guān)的消息并不困難,只要去茶館、酒肆里跟跑堂的小二隨口一聊,他就能知道那些人的喜好和平日里常去的地方。打聽到了消息之后,他就用一個月里的無數(shù)次偶遇跟這些人混了個熟,今日他本也是約了韓齊去長安城最大的玉器行里看一看他們新進的玉器,誰料他都還沒走出清瀾苑就被冉明風(fēng)給攔住了。他的確是可以將冉明風(fēng)趕回去,然后去赴韓齊的約,可若他無故失約,那依韓齊的個性,八成是要找上門來,能不能鬧出點兒事情來,就看他要怎么演了。想到這兒,云朗垂下了眼。其實傅寧待他挺好的,如果不是少年云朗的身份太復(fù)雜,那他一定會好好地待在傅寧身邊……可惜,說到底他也只是一個自私的人,他把自己的性命看得比什么都重要。揚起嘴角,云朗抬起頭來看向冉明風(fēng):“都說無事不登三寶殿,昭和君突然來我這清瀾苑,是有什么事嗎?”冉明風(fēng)淡笑道:“王夫是個直爽的人,那我便也不拐彎抹角了,聽容娥說,王夫打算削減內(nèi)院的用度?”“恩,我是這樣跟容娥交代過?!?/br>他其實就是看冉明風(fēng)一直避著他,才想要引冉明風(fēng)來,不然他得等到什么時候才能實現(xiàn)爭風(fēng)吃醋的計劃?冉明風(fēng)又問道:“那不知道王夫為什么會想要削減內(nèi)院的用度?”說是削減內(nèi)院用度,實際上用度被削減了一半的就只有他們這些妾室,云朗的清瀾苑卻還是依著以前的規(guī)矩,便是先王妃在的時候,也沒敢搞出這么明顯的差別待遇,他倒是要聽聽云朗能說出什么讓人信服的理由來。然而云朗打從一開始就沒有想要讓人信服。“理由?”云朗偏頭笑了笑,“也沒什么特別的理由,我就是覺得內(nèi)院的開支過大罷了?!?/br>“開支過大?”冉明風(fēng)愕然地看著面色不改的云朗,“敢問王夫是拿什么來做的比較?王夫可知道內(nèi)院的大小規(guī)矩全都是先王妃親自定下的,各處的用度也都是先王妃權(quán)衡再三分配好的?!?/br>云朗斜睨著冉明風(fēng),哂笑一聲:“可現(xiàn)在內(nèi)院的事情是我做主?!?/br>一聽這話,冉明風(fēng)心里的火氣蹭的就躥了老高,咬緊了后槽牙才克制住自己。“內(nèi)院的事情自然是由王夫做主,可……”“既然是我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