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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發(fā)現(xiàn)那屋子那張床還有他媽被一股力量卷走,他感覺自己醒了。看看身邊,顧承澤挨著他熟睡,呼吸噴在他胳膊上,這溫熱的氣息令他的心緒迅速平靜下來。他用手指描摹顧承澤的嘴唇,后者下意識將他手指含住……何承楓心里一動,緊緊貼了過去,用嘴唇碰了碰翕動的雙唇。顧承澤尚在睡夢中,只是憑意識張嘴迎合他,那模糊帶著尾音的“哥”像軟軟的甜膩的棉花糖,從他嘴里渡到何承楓的唇齒間。甜蜜極了,何承楓翻身卻不分開兩個人的唇舌,他覆在他身上,舌尖撬開齒關,由上而下長驅(qū)直入,顧承澤這才清醒,更熱烈的迎接他。顧承澤感覺到有個guntang的筆挺的物件擠進他的腿間,他預感到什么,便抬起腿夾住何承楓的腰,喘息間一聲聲叫著“哥……”“哥……”張開眼就能看見壓在他身上人的雙眼,那古井一般沉靜的眼睛有些瘋狂。顧承澤注視著,任由guntang的汗水低落在他鎖骨,胸膛,再由何承楓一一舔舐,他在他懷里動彈得猶如一條生龍活虎的泥鰍,衣物早已除去,他摟著他脖頸,一直到那guntang的熱液沖進身體里,也沒有放手。雙臂已經(jīng)汗涔涔,滑了幾次又抱緊了,何承楓沒有起來,低頭在他鎖骨和喉嚨那里細細啃咬,留下屬于他的標記。顧承澤還沒緩過氣,埋在身體里的欲`望開始了第二次的攻城掠池。事后,誰也沒有起來,四肢交纏,恨不得連為一體的感覺。顧承澤在極致歡愉之后,那處有些疼,他問何承楓,怎么突然勇猛了?何承楓抱著他只是笑,笑完一個勁地親他:“謝謝你等了我這么多年。”顧承澤摸上他的臉:“口頭感謝有什么用?”何承楓低頭又親了親他:“罰我一輩子陪你,給你的公司賣命?!?/br>“好啊,你說的,等下去書房寫合同,違約金是下輩子?!?/br>顧承澤上班以來第一次請假,在家里休息了兩天才勉強下了床。何承楓給他按摩,兩個人有一句沒一句地聊顧承澤的背,真是奇了怪了,有段時間不疼了,大概真的痊愈了。他趴在床上寫一份什么清單,寫完后遞給何承楓。“這是什么?”顧承澤側著臉枕著胳膊說:“你去看了就知道,在我原來那房間的書櫥里,回國那天我又帶回來鎖那了,你去帶回來?!?/br>原來,他走哪帶哪,后來回國,何承楓并沒有來接他,他以為他不想再見到他了,那些東西再在眼皮底下擱著也是觸景傷情;可是他絕不要扔,他鎖在外婆家里。何承楓開車去看了才知道,那些都是讀書時兩個人一起寫過的練習,顧承澤給他整理的筆記,還有何承楓送給他的雞零狗碎的自制粗陋玩具。回來路上,他還撿了一條流浪狗,沙皮,比以前那只小傻瓜小一點點。不知道從哪躥出來,他走,它就蹦蹦跳跳地跟著,尾巴尖搖得飛快;他停,那小沙皮就蹲在兩米遠不敢靠近,歪著腦袋一臉乖巧。也許被人欺負慘了,何承楓想。他往回走,那小沙皮警惕地站起來準備后退。何承楓想了想,從口袋里掏出一根牛rou條,那是昨天上班公司一小姑娘分的,他沒吃放兜里就忘記了,這會兒正好派上用場。小沙皮黑色的大鼻子聳動,試探地靠近……何承楓把那些全運了回來,堆在客廳,沙皮在獸醫(yī)那檢查過洗了澡,整張臉都埋在狗糧里拔不出來。夕陽把天燒起來似的,客廳暖融融的,顧承澤按著腰走出來,看何承楓坐在地板上一樣一樣翻看,那寬闊的脊背如同一面堅不可摧的墻,像兒時一般,能為他抵擋外界一切傷害。顧承澤欣慰地喟嘆,一低頭就看見那只沙皮。他驚喜地問:“又是撿的?”何承楓“嗯”了一聲,繼續(xù)看那些歷史遺留物。“你可真能撿東西?!?/br>“你不也是我撿來的寶?”說完不等顧承澤發(fā)作,他揚了揚手里的小玩意兒,“有的都壞了。”顧承澤按著他肩膀,看著一地的零碎,許久才說:“我一直留著呢。”兩個人的聲音都有些哽咽,他們長久地對視,有一種在一起過了許多年的感覺,就連分開的那段空白都不存在了,是一直在一起生活著。這一路走來,從那句童言無忌的“我以后要對承承好”開始,兩個人走過黑暗中的罅隙,走過罅隙之外的深谷,涉過現(xiàn)實的狂風暴雨,幸好分開再遠也沒有忘記過他的承承他的哥,一路走到了晴天。何承楓抬手拍了拍肩膀上顧承澤的手,臉一歪貼在上面:“謝謝?!?/br>謝謝曾經(jīng)無暇顧及的悲苦歲月,謝謝懵懂沖動的青春年華,謝謝你為我做的每一個決定和堅持,謝謝你陪我走出心魔。謝謝所有的離別和悲傷因你終止。何承楓帶回來的一堆東西有一張顧承澤小學三年級用蠟筆畫的兩棵樹,右下方一筆一畫鄭重寫著“送給何承楓,祝生日快樂?!蹦莾煽脴淞⒃谇缈罩?,枝葉互相覆蓋,根系相系,顧承澤深沉而清澈的眼睛看一眼身邊的人,一切說不出來的情意如同能感應般地滲透到對方肌膚血液里。何承楓以同樣眼神回視,他們就像那兩棵接天大樹,不再分彼此,倒了也不會分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