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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再扔一回,我可就不撿了?!?/br>姜伯約哭的稀里嘩啦,雖然是我想要的效果,但這效果也好的太過了,讓我懷疑丫是不是故意演給我看的。“行了行了,剩點兒眼淚床上哭吧!”我胡亂給他擦了擦臉,扛著人回臥室了。那天晚上姜維特別配合我,由著我折騰。秦揚是這個世界上最愛他的大傻逼,我想他應該知道了。那天晚上我做了一個夢。夢里夕陽如火,我鼻青臉腫的站在一個破小區(qū)對面兒的馬路上指著姜伯約的背影嘶聲大罵,簡直竭盡我小半生臟話總能。姜伯約不回頭,我大哭著扯下脖子里的假琥珀砸在他背上。視角突然變了,我看到姜伯約背對著我把嘴唇咬出了血,哭的和今天一模一樣。第二十六章第二天去公司上班兒,我萬萬沒想到韓微會主動跑來我辦公室找我。丫也不敲門兒,腦袋一伸進來就不客氣的說:“樓下咖啡館,我想跟你談談?!?/br>我正拿著小噴壺給窗臺上的多rou澆水,冷不丁背后傳來這么一聲兒,給我嚇一跳,手一抖就在玻璃上噴出一圓形霧印兒。“嘖,進來不知道敲門兒???”我回頭不高興的暼他,“沒大沒小的,一點兒規(guī)矩都沒有?!?/br>慣姜伯約我有的是耐心,但凡換一個人我可一點兒心情都沒有。我坐回辦公桌前點煙,不耐煩的說:“有事兒直接這兒說吧,還去什么咖啡館?”我估計這小孩兒昨兒刺激受大了,一晚上沒睡,眼睛底下一片烏青上了粉底都蓋不住。那天我在姜伯約面前都夸下??诹?,以后要拿這小子當自己親弟照顧??晌覜]有親弟,按我親哥照顧我那模式這小子估計得先挨我?guī)最D揍。話雖這么說,但樣子還是要裝一下的。我接了內(nèi)線讓Lili送杯熱牛奶進來,開始裝模作樣兒:“誒小韓,站著干嘛啊,來來來過來坐。你這氣色不太好啊,最近拍戲累著了吧?回頭我讓人給你送點兒燕窩過去,有什么需要的就跟哥說,咱倆什么關系呀是吧?甭跟哥客氣。”“咱倆什么關系?”他面無表情的盯著我,感覺眼睛里能飛出小刀子來。我咂了口煙,假裝思考一下,笑道:“咱倆這關系吧,不常規(guī),不太好形容。姜伯約要是你姐的話那你應該叫我姐夫,但他是你哥,哥夫這詞兒不順嘴…”“秦揚!”他突然壓著嗓子吼了一聲。“沒聾,聽的到,用不著這么大聲兒。”小孩兒眼睛泛紅,說白了他也就是一十八九歲的小男生,藏不住心事兒,沒太大本事。喜歡的人被別人搶走了一點兒招兒都沒有,只能不甘心的瞎嚷嚷。我吞云吐霧的看著眼前的韓微突然有點兒晃神兒。瞧瞧,多像當年在韓逸面前張牙舞爪的我。“你知道那種自己拼了命都得不到的東西,被別人輕而易舉就得到了的感覺嗎?我十四歲就認識他了,我在他身邊五年…五年了,你才陪他三年你憑什么!”韓微越說越激動,喊到最后甚至紅了眼。都是從他這個年紀過來的,我理解,這個年紀的男生最擅長自我感動。當年他哥給我上了一課,今兒我也替他教教他弟。我說:“韓微,你住過那種30平米不到的一居室嗎?”話題跳躍太大,孩子跟不上,怔忡的看著我。“先坐下把那杯牛奶喝了?!蔽抑钢干嘲l(fā),和Lili剛端進來的牛奶。到底是個孩子,我少說大他十歲,用兄長的語氣跟他講話,且略微表現(xiàn)出一些關懷的時候丫還是挺聽話的,雖然沒有立即服軟,但跟我對視了一分多鐘還是抱著牛奶杯子乖乖坐在沙發(fā)里了。我也從辦公桌后面兒走出來,坐到他對面兒,“30平米的房子,冬天沒暖氣,最冷的時候屋里墻上都能結出冰碴子?!表n微不知所以的看著我,我笑笑,“我住過,跟你伯約哥哥,住了三年?!?/br>韓微臉上的錯愕一閃而過,但很快藏好,倔強的冷聲說:“這有什么?我也可以…”我笑了,掐了手里的煙,偏過臉點下一根,“你不行,你沒趕上好時候。”我吐出口煙,話說的得意:“你跟著他的時候他什么都有了,我遇到他的時候他可什么都沒有?!?/br>“凡事兒都講個機遇,你跟他是萍水相逢,我跟他是絕渡逢舟。夏天請不餓的人吃一頓火鍋,冬天給饑荒者買個煎餅果子,哪個邊際效應更大點兒?”韓微沉默的看著我,嘴角抿成了一條直線,固執(zhí)的說:“...可你配不上他。”我哈哈笑了,“那你覺得誰配的上他?”“誰都不行。”我把煙叼在嘴里,雙手捧著下巴好奇的看他:“在你心里,姜伯約是不是完美的跟個天仙似的?”這回他倒是毫不猶豫的點頭。我同情的看著他,伸手拍拍他的肩:“你看,這就是為什么我能和他在一起,而你不能的原因?!?/br>韓微看著我,像看神經(jīng)病。我知道他不懂,繼續(xù)跟他解釋。“你知道為什么在你眼里姜伯約完美的跟神仙似的嗎?”“...因為我喜歡他?!边@句話他應該是第一次說出口,緊張的聲音都有點兒發(fā)抖。我搖頭,“跟這沒關系,我還喜歡他呢,但在我眼里他也就是一凡人,吃多了也撐喝多了也吐?!?/br>“那是因為你沒我喜歡他!!”韓微跳起來跟我吼。“嘖,你懂個屁?!蔽野櫭?,擺擺手示意他坐下,“瞎激動什么...聽哥給你講?!?/br>“你覺得他完美,是因為你根本不了解他。沒聽過這么一句話嗎,你最喜歡一個人的時候就是你最不了解他的時候。你覺得姜伯約有多神仙,就證明你有多不了解他。你現(xiàn)在看姜伯約肯定覺得丫又大方又溫柔又紳士,對吧?”我往他跟前湊一湊,小聲說,“我告兒你,假的,都是包裝出來的!”“你少他媽胡說!”韓微憤怒的打斷了我。正常,畢竟現(xiàn)在我正幻滅他心里不可褻瀆的伯約哥哥。我再次示意他冷靜,然后不在意的往后靠靠,開始給他細數(shù)姜伯約的黑歷史:“你別看現(xiàn)在姜伯約出手闊綽,隨便送你一幾百萬的手表眼皮兒不眨一下兒,其實丫摳著呢,當年一兩百塊的山寨機用的死機了都舍不得換,我送他一三千塊的手機還跟我翻臉,覺得我侮辱他尊嚴,自尊心敏感的跟個神經(jīng)病似的。而且這都不算什么,當年他忙著賺錢給他媽治病,把自己折騰的營養(yǎng)不良都不肯多吃一口好的,我心疼啊,就每天讓酒店送點兒藥膳給他補補,結果丫嫌我敗家,跟我鬧絕食,活活給我逼成了一廚子,其實我學做飯糟蹋掉的那些食材比酒店的飯貴多了。不但這樣兒丫還難伺候,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