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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墊著胳膊肘趴在椅背上問他:“呦,這不小雷子嘛?好久沒見了。”雷子見證過我最渾的那段兒年紀,怎么說我當時也是臭名遠揚的一方惡霸,欺負人的手腕兒比他們殘忍多了。我笑的那么親切,可雷子一腦門兒冷汗,扯出個比哭還難看的笑結(jié)結(jié)巴巴的對我說:“秦…秦少…對不起真對不起,他他、他不認識您…”我笑說:“不認識我沒事兒,我認識認識他。”雷子那表情都快哭了。高中畢業(yè)后我好久沒當流氓了,從良太久都有點兒業(yè)務(wù)生疏,這時候不點個煙襯托不出我窮兇極惡的氣質(zhì)。不過雖然我業(yè)務(wù)生疏了,可有人還熟練著呢,我剛摸出根兒煙叼嘴里雷子就湊過來蹲我旁邊兒幫我把煙點了。總算讓我找回點兒當大哥的感覺。我反跨在椅子上深吸了一口煙,居高臨下的睨著地上手腳發(fā)軟爬不起來的炮頭,吐出的煙霧盡數(shù)噴在他臉上,丫連躲都不敢躲。我笑說:“局長?你爸哪個局長來著你再說給我聽聽?公安?不對吧,我沒記錯兒的話王局家就一獨生閨女,沒聽說還有這么出息一兒子吶?”炮頭梗著脖子瞪著我,腦門兒直爆青筋眼神里寫滿了憤怒,可惜敢怒不敢言。我最恨人瞪我,隨手抄了一高腳杯cei在了他腦袋上,“老子特么問你話吶!”炮頭被高腳杯開了瓢兒,鮮血順著臉頰往下滑,雷子了解我,比他還害怕,連忙低聲勸他:“老田你別犯軸!別惹秦少生氣!”這個叫老田的炮頭終究是沒硬氣到底,不忿的盯了我半天,臉色灰敗的抖著嘴唇說:“…XX區(qū)…副局?!?/br>我哈哈大笑,哦,搞半天就是一副局啊!我聽到身后看戲的李豫川兒都笑出了聲兒。我抽了口煙,把剩下半截兒煙屁股彈到了他腦門兒上,說:“別說局長了,公安廳長每年初一都得來我家拜個年,你一副局的兒子跟我張八個屁!好歹咱國家法治社會,你還弄死把個人有名額?牛逼吹的有點兒大了吧?”說完我拖著椅子往前蹭了蹭,低頭湊到他面前輕聲冷笑,“不過這話你說是吹牛逼,我說就不是了,一年弄死幾個你這樣兒的我是真有名額?!蔽冶秲河H切的抽了條桌布幫他擦臉上的血,“都不說你,最近正是上面兒換人的時候,就連你爹,我想雙規(guī)他都不算個難事兒?!?/br>其實我這些話純屬放屁,老秦家就算再家大業(yè)大也沒這么一手遮天。但我這些年別的不會,仗著家里狐假虎威的事兒干的最順手。這炮頭一下就信了,掛著彩鐵青著臉跟我道歉,“對、對不起秦少…我不知道這服務(wù)員兒是、是你的人…”我沒搭理他,把自始至終站在一邊兒看我裝逼的姜伯約拉過來,指著他說:“道歉的話別跟我說,跟他說?!?/br>我估計這炮頭已經(jīng)屈辱的想死的心都有了,都不敢看姜伯約的眼睛,低聲說了句對不起。“嘖,滿意嗎?”我回頭問姜伯約。姜伯約愣怔的看著我。我說:“這道歉你覺得滿意嗎?不滿意咱再重來一遍?!?/br>“不用重來了?!彼f,“店里還得做生意。”我看了眼早就趕來但無措的站在一邊兒插不進手的餐廳經(jīng)理,笑說“甭?lián)模獕牡臇|西我一會兒全數(shù)賠你。”經(jīng)理干笑著點了點頭,不過沒等他開口,我轉(zhuǎn)頭繼續(xù)對地上的炮頭說:“這道歉我不滿意,重來一遍?!?/br>“秦揚,夠了。”姜伯約皺著眉扯了下我的袖子。“這就夠啦?”我暼他一眼,“那行,你說夠了就夠了。”我從椅子上站起來,點了點雷子和那半死不活的炮頭,冷聲說:“嘴都給老子把嚴點兒,今兒這事兒出去以后要是讓別人知道,我保證京城以后沒你落腳的點兒?!?/br>我剛被我爹教訓(xùn)完沒兩天,這簍子捅他那兒我又得挨抽。“是是…我們肯定不能亂說啊,”雷子干笑著附和我,“我嘴多嚴秦少你還不知道嗎?”“知道你乖?!蔽颐嗣哪X袋,“把你朋友也看好嘍?!?/br>“是是…那是一定…”說完我又轉(zhuǎn)頭看向剛被扶起來的炮頭,“小田是吧?哥今兒身上沒帶錢,”我指了指一餐廳的狼藉,“哥cei這桌子也是因為你,去把東西賠一賠,咱是文明人,不能影響人生意,好吧。”炮頭腦袋還暈著,被人扶的搖搖晃晃,眼神都有點兒不聚焦,雷子趕緊幫他擦屁股,“賠賠,秦少您放心我這就去?!?/br>“嗯,記著就行。”我揮揮手,“趕緊把人送醫(yī)院吧,做個腦CT什么的。”瞧瞧,這年頭像我這么有素質(zhì)的惡霸真不多了,還知道提醒人家做檢查!體貼的跟居委會大媽似得。事兒也了了錢也賠了,該散了唄。李豫川熱鬧也看夠了飯也吃飽了,搭著我的肩笑說:“你丫什么時候轉(zhuǎn)性了?見義勇為不像你會做的事兒啊?!?/br>我說:“哪只眼睛看到我這是見義勇為了?我就是收拾流氓的臭流氓?!?/br>川子哈哈大笑。往姜伯約那兒看了兩眼,皺了皺眉,忽然恍然大悟,“哎!哎這人不就是你上次發(fā)群里照片兒里那個?真是你傍家兒??!”我懶得跟他解釋,反正他們都知道我什么尿性,也無所謂誤會這一個。我說:“啊,那先這樣兒吧,我把人送回去,你先走吧。”“切,找你小情兒去吧?!贝ㄗ虞p踹了我一下,倒也沒跟我計較,轉(zhuǎn)著鑰匙走了。我跟姜伯約快兩個月沒好好說過句話了,這會兒面面相覷說不尷尬肯定是假的。不過這回是他先開的口,淡淡的說了聲:“謝了?!?/br>我反而有點兒別扭,但還得假裝一臉無所謂,“嗨這有什么好謝的…呃那什么,你這班兒也上不下去了吧?回家嗎,我送你?!?/br>我這純粹是句客套話,因為壓根兒沒想過姜伯約會答應(yīng)。可結(jié)果他答應(yīng)了!點了點頭說,“你等我一下,我去換衣服。”我愣了半天,“哦,去、去唄…”再進姜伯約家,這里和兩個月前沒什么變化。他的書桌上放著我買來的筆記本電腦,他的床上是我換的床墊,他的衣柜里還掛著我的衣服。白菜見了我跟犯了人來瘋似得,上躥下跳的直往我腿上爬。姜伯約嘴角隱約帶笑,淡淡道:“它想你了。”我也高興,把白菜抱起來逗著玩兒,順口就接了句,“那你想我嗎?”一瞬間空氣就凝結(jié)了,干!姜伯約看著我沒說話,我無奈的說:“我就開一玩笑…”姜伯約扶了扶眼鏡開始生硬的轉(zhuǎn)移話題,說:“你的車還一直停在這兒呢?!?/br>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