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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我得寸進尺的說:“我不睡沙發(fā)?!?/br>他說:“嗯,那我睡沙發(fā)?!?/br>我:“………”那時候他永遠都是這幅刀槍不入百毒不侵油鹽不進的樣子,你強硬他不跟你來硬的,你退步他也不跟你服軟,各種讓人恨的牙癢癢。我能做的就是一而再再而三的挑戰(zhàn)他的底線。“走,咱爺倆散散步去!”我抱起白菜往外走,故意在姜伯約剛拖干凈的地板上留了一串兒黑鞋印兒。昨天下了一晚上雪,我溜著白菜在樓下被踩的黑糊糊的雪地上瞎晃悠,北風一吹鼻涕流到嘴邊兒了都不自知?;斡屏藘扇嵲谔?,正打算回去,一拐彎兒突然看到了又要出門兒的姜伯約。他好像每天都有很多事要忙,神出鬼沒的不知道在干什么。這回他沒背書包,也沒拿什么東西,看樣子不像去打工。我估計我是真的閑瘋了才會做出跟蹤這種二逼的事兒來,可我意識到的時候已經(jīng)一路跟到公車站了…眼看著姜伯約要上公交,我猶豫了一下還是止步不前了…倒不是我意識到了跟蹤是不好的,而是我他娘的不會坐公交。然后姜伯約乘著車晃晃悠悠的走了,我心里忽然有點兒失落,媽德又成老子一個人了。好在我還有條狗崽子…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我失望的表情太明顯,路邊兒一滴哥忽然按了下喇叭,完了沖我使勁兒眨眼睛。我走近了他沖我伸了仨指頭,鬼鬼祟祟地說,“這個數(shù)兒,我?guī)湍愀懊婺禽v公交!”說完特專業(yè)掏出副墨鏡兒戴上了。我驚訝的看著他,普天之下皇城根兒上人民百姓都成精了,這他都看得出來!瞬間我就被他這種草根碟中諜國產(chǎn)凌凌漆的氣氛所感染了!抱著狗義無反顧的上了他的車咬牙切齒的說:“給我跟緊前面那輛公交!”簡直入戲的不要不要的。司機大哥也是干勁兒十足的一踩油門兒,“系好安全帶您嘞!”然后好么,路上那給我一頓堵,我覺得我就是走著追這公交車都能比它提前兩站。于是我陰沉著臉開始反思我他媽這是在干嘛呢…?但司機大哥還是非常投入,臉上寫滿了正義和同情,說:“小伙子,其實這事兒我挺理解的,你也不用覺得自己沒用,說到底還是她做的不對…你說你長得這么帥,跟明星似得,她還不滿足…”我愣住了。“一會兒就是捉j(luò)ian在床了你也不要沖動,不要打架,打贏坐牢,打輸住院,畢竟夫妻一場,也別太難看了…”什么叫恍然大悟,什么叫茅塞頓開,這會兒我才看明白這師傅一臉的同情和正義帶著怎樣的韻味。我還能說什么呢?我只能沉默地抱著狗抽著煙裝作一頭碧綠的樣子滄桑的看著窗外人來人往…就在我努力避免和司機師傅真情對視的時候,懷里白菜突然躁動了起來,狗頭一個勁兒的往前伸。我抬頭一看,呦!姜伯約下車了!我趕緊掏了幾百塊扔給師傅,抓起狗子就要下車。誰知這哥們兒眼里的同情不知為啥還成倍增長了,一臉深沉的跟我說:“要是有了孩子,還是得考慮一下?!?/br>“唉是是是…”我敷衍的點著頭心說你這劇本兒挺復雜啊還一套兒一套兒的。然后下了車,掐著手里的半截兒煙頭,看著眼前婦科醫(yī)院幾個大字兒,我突然就覺得這事兒還真不能怪人司機師傅想象力豐富。第八章我隱約能猜到姜伯約來醫(yī)院干什么,他日記里提到過,他mama好像生病了來著。這小子看著沒什么人味兒倒是挺孝順,我看到他在醫(yī)院附近一家不錯的湯屋打包了一份湯拎著進了醫(yī)院。主要是你們不知道這貨過得有多節(jié)儉,說是摳門兒都不過分。衣柜里總共就那么兩身兒衣服,算內(nèi)褲加起來估計不超過兩百塊,春夏秋冬一年四季來來回回的穿,家里能不用電就不用電,電視費都舍不得交。這家店賣的是藥膳,挺貴的,我是真沒想到他會舍得買這個。他進醫(yī)院后我就沒繼續(xù)跟著他了,一是抱著狗不方便,二是沒興趣目睹這些病母孝子人間疾苦。我那時候19歲,說白了也就是一小孩兒,雖說常年橫行霸道、仗勢欺人,但也尚存幾分單純和善良偶爾會同情心泛濫??晌抑肋@些美好品質(zhì)就算掛在自己身上也顯得假惺惺道貌岸然,這就好比說一個朱門酒rou臭的jian臣貪官整天腆著肚子跟人感嘆路邊凍死的窮苦農(nóng)民好可憐,不平白招人惡心么。所以從小我就知道一個道理,那就是我們這些人,打從一開始就只能當個徹頭徹尾的混蛋。也可能就是從那天開始,我對姜伯約除了好奇之外有了點兒其他亂七八糟我也說不清的感覺。算不上是可憐,畢竟這世上過得不好的人海了去了。可我就是有點兒…怎么說呢?反正就是看他這樣兒我心里就不舒服!離開醫(yī)院后我把白菜送回家里,下午閑著沒事干約了幾個人打球。是幾個平時玩兒的不錯的學弟,打完就順便請他們在外面兒吃了頓飯。我上學早,按年齡說的話其實我和他們一邊兒大,但耐不住他們總把我當老大似的一口一個“揚哥”,搞得我不擺點兒架子都不好意思。吃完飯的時候八點多,我看了眼時間,第一反應(yīng)是姜伯約該到點兒去店里上班兒了。“一會兒都沒事兒吧?請你們?nèi)ヒ沟晖嫱鎯?。”我擺出大哥的氣勢點了根兒飯后煙,一群小屁孩兒估計假期也沒地方撒野,興奮的拍桌子叫好。于是我?guī)е辶鶄€人直奔了姜伯約打工的那家店。我沒訂包廂,和以前一樣要了離舞池近的卡座。現(xiàn)在還不到點兒,店里人不多氣氛也還沒熱,但完全不影響這群自嗨型選手窮樂。這幫兄弟里有個打中鋒的,東北人,長得特壯,皮膚還白,所以外號叫“北極熊”,我叫他大北。大北以前就一直嚷嚷著有機會要和我拼酒,今兒可是逮著機會了,張口就要了十件兒啤酒,說是堵上東北人的尊嚴要和我約生死局。段奕踹了他一腳起哄說:“揚哥請客你點你妹的啤酒,土不土,不喝路易起碼也得軒尼詩?。 ?/br>說話間大北已經(jīng)咬開三瓶兒了,“就啤酒!老子喝不慣那些洋玩意兒,唉揚哥,啤酒你不介意吧?”“啊不介意...”我當時正轉(zhuǎn)著腦袋到處找姜伯約呢,壓根兒沒聽他說什么。掃了一圈兒沒看見人,心說這貨昨兒都病成那樣兒了還想著要來上班,這會兒看不見人不是又暈家里了吧?正要掏出手機打電話,看見丫端著托盤從吧臺后面兒繞出來了,制服小領(lǐng)帶兒,長腿小細腰,倍兒招人喜歡!瞬間我心情就很好。結(jié)果好么,轉(zhuǎn)頭看見大北開了滿滿一桌子啤酒的時候驚的我直接罵了句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