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照顧, 應該就能把這一篇翻過去。 商牟拽著韁繩,仰頭看向她。 那眼神簡直要跟跟她秋后算總賬似的,南河后腦勺都麻了一下,心道:舒到底跟他關系有多不好!能把他氣成這樣—— 商牟只覺得小晉王和他記憶中的舒, 不太一樣, 但小晉王看他的神情,明顯是認識他的。而且還夾雜著幾分心虛和無措,他怒火一下子上頭,也沒來得及細想,咬牙道:“狐舍予,你是不是覺得我像個傻子似的好耍!” 南河也摸不太準他性格, 脫口而出,低聲道:“商牟,你不要在這里胡鬧!” 商牟磨了磨牙,差點罵人,嗓音低的像是虎豹沙啞的咕嚕聲:“你還在訓斥我?!” 南河:…… 真是好幾年沒見商牟跟她兇過了。 只是她還沒開口,就看見辛翳立在戰(zhàn)車上,皺眉道:“商牟,你在做什么?” 商牟轉(zhuǎn)過頭去:“臣來替晉王牽馬?!?/br> 這算是政治場面上給晉王面子的行為了,再加上晉王沒有駕車沒有穿甲,顯得不夠氣派,若有楚將牽馬,也算是有場面些。 辛翳知道之前商牟就求見過晉王,卻沒見上,也不知道他在這場合下想干什么。辛翳語氣也有幾分冷硬:“你要是想要幫晉王牽馬,就走一段吧。” 在眾目睽睽之下,商牟一直牽馬走出去人群視野。他松開手,還沒說什么,辛翳的車馬與隨車的衛(wèi)兵也??吭谀虾玉R前,他徑直對南河伸出手道:“上來,與孤同乘。” 商牟微微瞪大眼睛,看向辛翳,卻發(fā)現(xiàn)辛翳也對他怒目而視。 商牟行事唐突,而且明顯剛剛看到他滿臉怒火的在與晉王說話,辛翳真是無名的火就涌上來。 然而這小晉王卻想都沒想,伸出手去拽住辛翳的手,在馬鐙上一踩,登上了辛翳的車。 而且她還一副不敢回過頭來看他的樣子!這不是做賊心虛是什么! 商牟咬牙:“你問問他,他做了什么!上陽丟城一事,與他有沒有關系!” 辛翳:“放屁,當然有關系,是她打下來的上陽!跟她沒關系難道跟你有關系?!” 南河:“……” 臥槽鴕鳥姐妹花這當不成了啊,倆人這是要剛上了??! 商牟竟然也覺出來辛翳身上的不對了,他竟然就還拽著小晉王手腕沒撒手,而且他辛翳能出言維護的人,就是半只手都數(shù)的過來—— 而且他們倆可不是生悶氣的脾氣,一言不合就真的大打出手。 辛翳:“你少在這兒跟我吹鼻子瞪眼!我才不會在外頭跟你丟人,你也好歹想想晉楚聯(lián)軍出征之際,你自己也領了要務,在這兒鬧合不合適!你之前不就說要見晉王,我倒看看你跟晉王素昧平生有什么好聊!” 說罷,他一甩韁繩,駕車而去。南河站在車上,回頭望去,商牟騎上她那匹白馬就追上來了! 臥槽了……這這這…… 辛翳伸出胳膊把她攬住,道:“你是不是剛剛對他說了什么,暴露了身份。他哪里見過晉王!就是去年晉楚之戰(zhàn)時,也不可能見過!” 南河:“……” 她被狂奔車馬顛簸的一陣難受,想說話都沒能吐出半個字來。 她還沒來得及開口,就瞧見商牟騎馬上來,已經(jīng)和戰(zhàn)車并駕齊驅(qū)了,商牟竟然一轉(zhuǎn)頭,看見辛翳緊緊攬著晉王,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當場破口大罵:“辛無光你個不要臉的玩意兒!你他媽心里到底有沒有先生!” 辛翳也火大:“我用不著你教育我!呸!你他媽就恨不得先生不跟我好是不是,那天瞎出什么餿主意要先生出去??!” 倆人就跟騎著自行車,一路互蹬互踹追逐回家的兩個混蛋小子,南河扶著車把,被顛簸的想吼他們倆一句都吼不出來。 軍營邊停靠的船隊上,就見著一車一馬甩開一路衛(wèi)兵,疾馳歸來,船上站滿了戍衛(wèi),那么多雙眼睛盯著,這一車一馬上的三人竟然都不好發(fā)作。楚王跳下了車,讓晉王在他前頭一步登船,一路跟護著晉王似的上了船。 商牟則一身皮甲壓著刀仿佛隨時要砍人的黑著臉,跟在后頭。 南河簡直像是奔回了自個兒船室,推開了門,她還沒來得及開口,只聽身后咚一聲響,商牟也真的是滿身野勁,管他娘的君臣尊卑,一下子沖了上去,拽住辛翳的衣領:“辛無光你他媽是不是男女不忌見一個愛一個!你信不信我夜里就去找先生說這件事!我就把先生帶走,讓先生離你這種玩意兒遠一點!你別以為我剛剛沒看見,你還伸手攬他!” 辛翳這是死也不能承認啊! 他狡辯起來竟然也很有底氣,抬手一拳就要往商牟臉上打去!商牟側身一閃,也不得不松開手來,辛翳竟然還不依不饒,一腳蹬上去踹在商牟小腿上:“我是怕晉王跌下車去,你瞎了狗眼了吧!那在祭臺之下的場合,你對晉王擺的是什么臉色!要是有人瞧見,莫不以為你要上去打人了!” 南河也不是頭一回見他倆打架的,拉架這種高風險職業(yè)從來不在她的考慮范圍內(nèi),她只能趕緊走過去合上門——別丟人丟到外頭去。 晉王圍觀楚王跟楚國將軍斗毆,這話怎么聽都沒法解釋啊。 商牟挨了一腳連悶哼都沒有,別著辛翳的胳膊就想把他給摁趴下,冷笑:“那你問問他!堂堂一國之君,隱藏在敵國軍營里,給人打下手當小兵!他自己好意思說的出口么!” 辛翳一縮手,胳膊上雖然挨了一下,但也沒讓他給摁倒,驚疑道:“當小兵?!你他媽腦子是不是有泡!晉楚結盟都多久了,我見她的時候,你還在宋國打仗呢!” 商牟:“……?!” 辛翳也一下子明白了:“……不會是……” 他們倆剛停手,就聽到了隔間里一陣慌手忙腳的亂響,一個人影裹著衣裙沖了出來,臉上面具還沒戴好,頭發(fā)干脆就披散著,手里拎著佩刀沖出來,拔刀怒道:“誰?!這是要干什么!” 南河:“……”得了,誰也不用裝鴕鳥了,齊全了。當事人自個兒都沖出來了。 舒把刀極其利落的繞腕一轉(zhuǎn),指向纏斗中的兩個人:“你們是——商君?!” 舒后知后覺想要捂嘴,已經(jīng)來不及了。 南河抱著胳膊倚著門,站著道:“他不可能見過我,但見過雙胞胎中的另外一個?!?/br> 辛翳猛地回過頭來:“你是說雙胞胎里另一個,一直流落在楚國境內(nèi)?” 舒有些慌了神:“啊、不不不,不是——”她轉(zhuǎn)過臉來,拼命向南河求助。 南河:……別看我了?。∥夷茉趺崔k?。?/br> 辛翳和商牟幾乎同時松開了手。 商牟對舒抬了抬手指:“面具?!?/br> 舒就算不想把這件事暴露在楚國面前,但顯然這事兒已經(jīng)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