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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確實也不能拖了。我們不動,他們也會動?!?/br> 師瀧:“那您的意思是打上陽?還是守芮城?” 南河輕笑:“誰說這兩件事兒不能一起干了。我心里有了個計劃,不過今日還要請晉王、樂莜和芮城的縣公等人一起來商議。” 師瀧抬頭看了她一眼,怔了怔,猛地低下頭去:“既然大君心里已經有了計劃,臣自然也支持。軍報的消息來得佷詳實,大君沒有和楚國交戰(zhàn)的經驗,還是可以多看看,也多問秦王一些?!?/br> 南河接過軍報的幾卷竹簡,放在桌案上。 她是沒有和楚國打仗的經驗,但是她一手看著楚國的部隊南征北戰(zhàn)的啊。 二人看南河這頓飯食也用的差不多,準備起身告辭。南河將箸放下,示意宮之省收拾一下,看著那兩個還較著勁的背影,道:“師瀧,你留一下,我有事要與你說。” 師瀧停頓腳步,狐笠回頭看了他一眼。 師瀧會以一個“看出來誰才是近臣了吧”的挑釁眼神。 狐笠微微一笑,滿臉寫著“你好自為之”。 等師瀧坐回矮枰上,南河道:“聽說你前兩天病了,怎么還窩在床上不肯下來,沒有讓巫醫(yī)去瞧瞧?” 師瀧這才想起來本來今日是要來稱病的,沒想到在門口遇見狐笠,而且狐笠稍稍透露幾分,他發(fā)現(xiàn)倆人想來匯報的消息都大同小異,氣得覺得狐笠又是故意的,進門也雄赳赳氣昂昂多了幾分殺氣,連裝病都忘了。 師瀧連忙道:“臣是有些小病罷了,畢竟年輕,好的也快。身子不適就不想多走動,勞大君費心了?!?/br> 南河身前的桌子被收拾出來,宮之省在一旁研墨,她攤開軍報,沒抬頭,聲音淡淡道:“是么?我卻總覺得你有什么心事。師君一向敏銳,又教導我多年,咱們也算是親近,若我有什么……不適,師君怕是很快就能發(fā)現(xiàn)。到時我不夠關懷師君,連你病了都沒能發(fā)現(xiàn)?!?/br> 師瀧抬起頭來,神情錯愕,但顯然一瞬間就明白了南河話中有話,臉色也蒼白了幾分。 南河用細筆沾墨,依舊不看他:“師君身為相邦,懷揣的心事自然很多。但有些事老梗著,自己求不出個結果,就容易窩出病。有些事說出來,我雖年紀小,但也有可能為您疏解一下?;蛟S您就能想明白了?!?/br> 師瀧俯身行禮:“……那臣要是已經想明白了呢?” 南河:“那樣最好。只是我覺得師相不像是想明白的樣子。這事兒要不然就說出來,到了臺面上,什么亂七八糟的瞎想,讓太陽一照就自然干干凈凈。要不然,就是像大夢一場,想明白了就忘得干干凈凈了?!?/br> 師瀧看來要繼續(xù)跟她啞謎下去:“可有些事情到了臺面上也過不去,為了讓這種事兒徹底過去,總要有人肯流血才行。當然臣也想忘,想忘得一干二凈,可是天天見面,無時無刻不在提醒,要如何忘——” 南河嘆氣:“狐笠說過你性子,有點磊落又心軟,說不上是糊涂還是偏要為之。你要是真忘不了,就問。如今我身邊有人,想要讓這事兒徹底解決不急于一時,也不一定非要現(xiàn)在流血不可?!?/br> 師瀧緩緩抬起頭來,南河捏著筆,望向他。 師瀧竟鼻子一酸。他到現(xiàn)在才發(fā)現(xiàn),其實一點也不像,她過于冷靜老練的姿態(tài),做決定時的果決與成熟,那些話其實細想,每個字都不像是舒的性格能說出來的。 而他又算什么近臣,竟還與淳任余立誓要輔佐太子,卻這么長時間之后才發(fā)現(xiàn)。 真正的舒應該會著急慌張到想哭卻又強迫自己冷靜下來,會焦頭爛額應對不了這局面卻咬牙盡量扛下來?;蛟S那個舒也會在讓自己堅強這么久之后,遇到秦其的時候一下子紅了眼眶。 眼前的小晉王什么都很好,什么都很強大,甚至讓他都覺得高山仰止。 他也想過,有這樣一位人物出來救場,也算是大晉之幸了。 但那總不是舒。 舒可能會笨手笨腳,會崩潰流淚,會做一些并不出色的決定,但身上卻和晉國的城池山川,和晉國的農戶走卒,和與晉國交好數(shù)百年的秦國有更濃的感情,有更深的羈絆。 正因如此,師瀧內心也煎熬矛盾著。 舒自有他和這片國土的溫情,更有這份感情帶來的斗志和關心,但也可能會因此作出更不適宜的選擇或沖動而行;眼前的這位長相一模一樣的小晉王,對晉國顯然缺少那份情感,但他一舉一動確確實實的為晉國考量,而且也都做出了旁人不敢不能的最佳選擇。 他一面又希望那個淳任余身邊長大的舒能夠回來,卻一面每每被眼前這位小晉王的政令言辭所折服。 南河看著師瀧抬起頭來,他竟然眼角濕潤,喉頭滾動,壓低聲音道:“臣只有一個問題想問,他是不是不會再回來了。” 南河怔了。她當真是感受到,師瀧那漂泊的客卿身份,看似精明功利的行事下,藏著一副guntang赤誠的心腸。 她搖了搖頭:“不,她一定會回來的。我在這兒等她,找她的人也從不放棄,我一定會把晉國好好地交還給她?!?/br> 作者有話要說: 師瀧也算是終于說出口了。 其實如果舒那時候接管了晉國,雖然各方面能力都不可能比得上南河,但她肯定會更熱血更賣力,就是扒了自己的一層皮也會逼自己成長起來。 只是可惜列國的局勢緊張,怕也容不得她那樣熱血和笨拙的小晉王啊。 ** 第89章 出其東門 舒懷里抱了一大堆的軍報牘板,領著幾個小吏快步走在回廊上。 “狐子, 聽說魏軍打贏了會戰(zhàn)?你知不知道境況啊, 會不會他們馬上就來打上陽了?”跟在舒背后的小吏滿臉不安的打探道。 另一邊的小吏也開了口:“是啊, 到底上陽的城墻修好沒有, 我們都沒空去看,但我聽說北邊還在連夜忙活呢!這要是打進來了,我們豈不是都要死!他們說靠水的南邊先不修了,反正魏軍怕是沒法從江上來攻城,否則時間來不及,要先把北邊都修好——” 舒回頭瞪了他們幾眼:“都天天在商君眼皮子底下做事兒,軍情機密, 你們也敢打探。修好了如何, 修不好要如何, 我們都要做好眼前自己的事兒!” 那幾個小吏年紀都是她兩倍,被她這樣一瞪,也不敢亂說。 舒:“快點,還不知道商君突然要軍報是做什么呢?!?/br> 她說著急急忙忙轉過回廊, 差點撞上一人, 懷里滿滿當當堆在一起的竹簡牘板也掉了大半。她低頭剛要去撿,就聽見頭頂一聲不耐煩地:“嘖?!?/br> 她立馬就知道是誰了。 商牟:“怎么這么慢!不是讓你跑著去么?” 舒已經氣喘吁吁了,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