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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傻太羞恥了,而且他還躺在水里,什么都沒穿—— 說著,他竟然自己伸手到水里去找那塊軟巾,很掩耳盜鈴的拽了拽,妄圖擋住點什么。 就這磨幾下,剛剛還沒感覺,這會兒也不知道做賊心虛還是什么的,就感覺是在磨骨頭,他后脊梁都麻了,整個人都想從浴桶里跳起來,然而另一面卻軟了身子倚在浴桶邊沿,順從的微張著嘴。 辛翳覺得一池冷水都要燙了,南河卻松開了手。 南河微笑:“你舔舔試試?!?/br> 辛翳望著她的臉,還在發(fā)愣。 南河失笑:“傻了么?” 辛翳猛地回神:“啊……嗯。”他舔了舔,舌尖從尖牙上裹過去,又伸出濕漉漉的手指按了一下牙尖:“嗯,還好,不那么尖了。” 南河覺得他有時候那種沒人管沒人教,禮節(jié)不太合適的舉動,反而自有天真可愛的意味,她笑了笑:“讓我洗洗手?!?/br> 她伸手進他浴盆里,洗了洗帶著頂針的手指。 手剛撥動了一下水,她一下子反應(yīng)過來自己舉動不合適,想要收回手去。 手伸到人家浴盆里,確實不合適,也不能老把他當(dāng)小屁孩。更何況別人不知道她性別,她自己心里還該有數(shù)的。 辛翳卻一下子捉住了她的手。 南河懵了一下,抬起頭看了他一眼,就看見頭發(fā)還在滴水的辛翳從她手指上拿下來那枚頂針,又似乎在水里捏了一下她的手。 南河沒反應(yīng)過來剛剛那舉動是不是這個不會照顧人的小子,敷衍的給她洗了洗手。 辛翳從水里拿起那枚銅頂針,頂針上一層水光,亮的就像個金戒指。他笑出兩顆虎牙:“我沒收了。你回頭跟原箴說一聲?!?/br> 南河往地上彈了彈指尖的水,失笑:“你又不會縫衣服,搶他這個干什么?!?/br> 辛翳:“我是楚王,我說拿就拿了?!?/br> 南河搖頭笑:“好好好。以后少吃點甜的。我走了?!?/br> 辛翳趴在浴盆邊,玩著那枚頂針,道:“先生不問我為什么不跟他們一起玩了么?” 南河身子微微一僵,回過頭來,想了想又嘆氣:“我剛剛跟他們問過了。” 辛翳皺眉,一下子直起身子來:“他們怎么說?!?/br> 南河有點難啟齒:“……男孩子年歲上有點差別,玩不到一起去也正常,可能過段時間就好了。” 辛翳:“嗤。跟他們天天一個個腦子里都是女人也沒關(guān)系,他們平日里跟我開玩笑也就罷了,上次不過是我說了他們沒出息,他們竟然笑我??磥硎俏姨v容他們了?!?/br> 南河:“他們到了那個年紀(jì),就難免說話輕浮,腦子里不裝別的?!?/br> 辛翳:“我到那時候也不會那樣!難道先生跟他們一樣大的時候,也腦子里都是那些yin穢的東西?!” 南河:“呃……”那倒也不,她開竅早一點,剛上高中的時候滿腦子都是小黃書十八式。到十七八歲腦子里裝的就全是高考知識點了。 南河清了清嗓子:“倒也不是?!?/br> 辛翳一副找到知己的樣子:“對吧!也不是誰都要跟他們似的!說的那些話又臟又……”他臉上表現(xiàn)出了個別扭難受的表情。 那幫小子有時候也會到外宮去找宮女玩樂,并不是總見不到女子的。 但辛翳平日生活的環(huán)境是真的隔絕和同齡女孩的接觸的。 南河覺得這樣不太好,但她也沒太探究過辛翳不能見宮女的原因,也不知道該不該勸。 辛翳臉上更顯露出幾分惱怒:“然后他們就開玩笑開始胡說八道!我就應(yīng)該讓人掌嘴,也不知道是不是這幾年一個個都飄了!說話都不過腦子的!” 南河沒聽那群孩子們說這個,微愣,道:“他們說什么了!” 辛翳也沒過腦子,拍著水道:“他們說我那么煩女人,就肯定是喜歡男人的!難道就非要喜歡男的或者女的!我喜歡打仗喜歡刀劍就不行了么!” 南河愣了一下。她確實知道這年頭民風(fēng)淳樸,不論喜歡喜歡男女都不受抨擊,只是不論男女,靠邀寵而得權(quán),媚上且吹枕邊風(fēng)才往往是被詬病的。那群少年隨口開這種玩笑,也不覺得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兒。 南河笑了笑:“不論大君喜歡男女,如今也不到了知道的時候?!彼郧白鲞^老師,也自己做過很多功課揣摩那個特殊的年紀(jì),她也知道一般孩子明白自己的性向,大概都要到了十六七歲甚至更大一點的時候。 他還小呢,剛剛說喜歡刀劍喜歡打仗就能看出來,他還不到想這些事兒的時候呢。 但其實也不小了。 十四五歲了。 只是南河大概是看著他長大的,對于他的成長,總有點遲鈍。 辛翳瞪眼了:“你也覺得我喜歡男的!” 南河看他又著急了,笑笑:“我也不知道啊。別說我了,有些時候大君自己以后也未必真的都知道。但您的位置,娶妻是為了政治聯(lián)盟,其他的不論喜歡什么人,都只要順著心走就是了,何必在意這些?!?/br> 辛翳更覺得吃驚了,他瞪大眼睛:“可我……不喜歡男的!也、也不喜歡女的!” 南河笑了:“說不定您天賦異稟,以后要愛上大楚,終生孤身呢。這也都無所謂,不至于生氣著急啊?!?/br> 辛翳氣鼓鼓的,但南河又這么輕描淡寫的語氣,他也不知道該怎么氣了。 辛翳又拍了一下水,水花打的三尺高:“那不管,他們也不能胡說八道——” 南河笑的無奈:“行,我去說說他們?!?/br> 辛翳:你干嘛笑成那樣,好像是我無理取鬧一樣! 辛翳盯著她:“先生自己也沒成婚呢!” 南河:這話題怎么又扯我身上了! 南河:“……不立業(yè)無以成家。再說我才二十出頭?!?/br> 辛翳本來還想說什么,又被她岔開了:“都快二十三了,不能再叫二十出頭了?!?/br> 南河:死小子信不信我揍你。 南河無奈:“行行行,二十三了不成婚也不算太晚。再說,我現(xiàn)在也不怎么在宮外住,大君就別想著再給我塞女人了。要是大君放兩個宮女在我居室里,那以后怕是不會再來我這兒了?!?/br> 辛翳扁嘴:“反正……我覺得我不喜歡男的。天天看他們光著膀子瘋玩的樣我就煩,還喜歡男人呢,我除非腦子壞了?!?/br> 南河想了想,還是怕他在剛進入青春期的年紀(jì)埋下什么不好的種子,試探性了問了一句:“但大君也不想看到女子是么?” 辛翳微微斜眼。 南河:“臣只是好奇原因,畢竟女人也沒有什么威脅……” 辛翳擰眉,繼而冷笑,臉上的神情顯露出幾分恨意:“看來先生也是沒遇見什么女人過吧。沒什么威脅?她們——” 辛翳頓了頓,沉下臉來:“她們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