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做什么？”

“做`愛啊?！?/br>
白初上被噎了下，“你還真沒節(jié)cao，這種話都問的出口。不過滿足一下你的好奇心，沒有。我們可是清心寡欲的仙人，沒這方面想法的?！?/br>
程子修實在無法消化這種關(guān)系，“那你們是兄弟？”

“怎么可能，姓都不一樣好不好，我們是好朋友！”

這回不僅程子修搞不懂了，在場除了除了白初上酉卒，都不明白了。上官楠實在忍不住開口:“冒昧的問一下，如果你們其一方有了喜歡的人，或者要娶妻，你們……”

白初上揮揮打斷他的話，“哎，不會的，他不會有喜歡的人也不會有老婆，我也是，我們可是說好要一輩子在一起的?！?/br>
眾人:“……”

“那……”上官楠一下子腦袋短路了。

程子修看了眼默默剝瓜子，對剛才屋內(nèi)談話充耳不聞的酉卒，嘴角一勾，“你這么想，他未必。”

“哎呀，反正我們之間的關(guān)系你不懂?！?/br>
“還有，你腦袋上的花怎么回事？你是花仙？”

“不是啊，怎么解釋呢，我和酉卒共用一個生命源，就是這朵花。我的花很多年前死掉了，酉卒為了讓我活著把他的花給我了，所以我是他的命，同樣他也是我的命，因為他是花的主人嘛?？傊覀冋l也離不開誰，懂了吧？”

程子修一攤，“行吧?！?/br>
酉卒再次將瓜子喂給白初上，白初上毫不避諱的舔了舔酉卒的指，“反正吧，這都一千年了，我們也都是這么過的，你就別咸吃蘿卜淡cao心了！”

程子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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陣陣飯香味從廚房傳出,魚恒端著兩盤菜從廚房里出來時，發(fā)現(xiàn)自己進廚房時客廳里多少人,出來后就多少人,一點也沒變。

“你們怎么不回去？”魚恒把菜放到桌上,發(fā)現(xiàn)屋里幾位沒有要走的意思，就明白今晚這頓要多添好幾雙碗筷了。

原本只做了他和樓衍份的，這回又要多做一些了。客廳里那幾個一個比一個能吃,于是又回了廚房再悶了一鍋飯。

做的都是一些家常菜，紅燒魚，青菜炒rou，又翻到冰箱里有幾盒茄汁魚罐頭,就都拿出來放桌上了。

吃飯時顧瀾說剛在他哥哥那里收到的消息,明天點，是楚夜力量最弱的時候，似乎是天泉哪里出現(xiàn)了差錯才會這樣。

大家商討一下,決定在點偷襲楚夜，那是他們唯一的會。

決戰(zhàn)前的最后一頓飯，也沒什么稀奇，氣氛很輕松。白初上還說了,“就算輸了也沒什么大不了，我們?yōu)榻绫M力了。”

就連白辰也笑著說,“本來以為我得活個一輩子,沒想到還能看到我死那天,那剩下的時間我要回去陪陪我兒子了?！?/br>
魚恒和他們相比就沒那么灑脫了,他要贏。

決戰(zhàn)的最后一夜，晚飯后，只有程子修顧瀾留了下來。

顧瀾是沒處可去，程子修是想再看看賀蘭。

程子修坐在書房里，默默注視著窗臺上的豆芽。

心一股苦澀蔓延開來。

他這一生，做錯過件事。

第一件，看到最小的弟弟向自己求救，卻因為害怕沒辦法挪動腳步，就那么眼睜睜的看著弟弟無助的哭。

第二件，對喜歡人的離開因為要面子而沒有挽留，最后讓他死在仙途之。

第件，親眼看著最小的弟弟被萬人踩踏而死，是懦弱。當時他想起很多年前看到父親要殺青泉卻被小弟反殺的一幕，巨大的恐懼籠罩了他，讓他無法思考，無法行動，他的腦袋都是空白的。

再回過神，小弟已經(jīng)死了。

他沒辦法面對因為懦弱止步不前的自己，只好狼狽的逃開。

世人都說他程子修猜不透，冷心腸，可只有他自己知道，如果沒有外在這層偽裝，他是多么不恥，是多么讓人瞧不起。

其實他很羨慕魚恒，敢愛敢恨，當?shù)闷鹧?，也放得下。這些，恰恰是他求而不得的。

……

寬敞的街道上寂寥無人，陸平生叼著開著他那輛有些破舊的車，上官楠靠在副駕駛位上，打開車內(nèi)音樂，放了一首舒緩的歌。

他們開著車，漫無目的的在這條街上一遍遍行駛而過。

最后停在一家酒店門前，酒店早已經(jīng)不營業(yè)了，沒有燈光，沒有人氣兒，也不溫暖。

如今天下大亂，一切消費場所早就不營業(yè)了。

陸平生下了車，踹開門鎖，上官楠默默跟在陸平生身后。

他們隨便進了一間房，陸平生脫下衣服給自己腰腹上的傷換藥。這些傷口是不久前抓捕饕餮外賣犯罪分子弄傷的，犯人抓到了，對他來說這些傷口是值得的。可還沒來得高興，就得知楚夜拿到天泉的消息。

世事就是這樣變化無常，當你以為又轉(zhuǎn)時，等來的確實猝不及防的打擊。

活了幾百年，陸平生早已經(jīng)看透了，為了自己的陣營死，他不后悔，也早已經(jīng)做好了準備。

可如今不太一樣了，他有了要活下去的理由，有了要保護的妖怪。

上官楠低著頭，第一次自己的眼睛沒有圍著陸平生轉(zhuǎn)。

對于明年的到來，他感到害怕和恐慌。

直到他感覺頭上一沉，溫暖的大用力蹂`躪著上官楠無精打采的腦袋，耳邊想起輕聲問話:“害怕么？”

“不怕。”上官楠搖搖頭，其實他怕，可他不能說怕。

這種時候只有不斷麻痹自己，告訴自己不怕，才有明天去面對楚夜的勇氣。

陸平生低下頭專注的看著上官楠，大從頭頂滑到耳邊，摩挲著上官楠的臉，“睡吧，養(yǎng)精蓄銳，等到后天我們就可以重新看到太陽了?！?/br>
上官楠點點頭，這樣的許諾無論真假，卻也足以平定他不安的心。陸平生收回，疲憊地躺在床上。上官楠也隨之倒在陸平生身邊閉上了眼睛。

很久后，上官楠被摟入一個強有力的懷抱，他聽到耳邊傳來一個沙啞的聲音，“這句話或許現(xiàn)在說有點晚了，我喜歡你?！?/br>
上官楠心臟抽痛了一下，難過的捂住了眼睛，“雖然很開心……可……都這個時候了……我們還沒有談過戀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