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涌現(xiàn)出兩條紅金相交的錦鯉。“得罪了?!庇献湔酒鹕恚允┮欢Y,“妖王大人,此事我們不如去正殿商討?”“有的商量是么?”魚彥殊悶悶不樂的。“有的商量?!庇献湮⑿?。一聽娶樓景途的事還有的商量,二話不說,立刻坐上酉卒的白虎坐騎,笑著向樓景途揮手,喊道:“聘禮多少我都拿得出的,樓上仙等我?!?/br>樓景途充耳不聞,他跳到擂臺上,修長的手指點在巨大銀白色冰柱上,霎時冰雪融化,氣溫升高,半個仙界的寒冰全部解凍。眾仙見樓上仙心情不悅,雖然很想八卦一番卻也沒膽子多說話,三五成群的溜走了。“景途,總之你對他態(tài)度好點,仙妖兩界一直有外貿(mào)往來,真不能撕破臉的?!卑壮跎蟿竦?。樓景途睨著白初上,笑了,“你倒好,直接賣仙友了?!?/br>“什么叫賣!我也沒真叫你嫁他,兩個男人怎么嫁??!”樓景途沒再說話,乘著仙鳳走了。白初上站在原地嘆氣,“唉,這是個什么事??!”半個時辰后,妖王求愛樓景途的消息傳遍了三界六道,成為所有人茶余飯后的樂事。一時間妖王和樓上仙的野史紛紛從市井間流出,怎么寫的都有,什么版本的都有,五花八門就沒一個是真的。……大殿里,魚彥殊坐在椅子上,眼巴巴望著門口。“妖王大人,你多大了?”白初上看著擦掉脂粉后露出一張清純臉蛋的魚彥殊,實在忍不住問道。“50歲?!?/br>“……”白初上不知道該說什么,五十歲對于妖來說也就相當于凡人的十八歲,這新妖王年紀實在是太小了。“可是,樓景途已經(jīng)兩千歲了?!?/br>“我不介意他比我老?!?/br>“……”作者有話要說: 全文回憶不是很多。8、道觀大殿外,清風徐來,老樹盤根錯節(jié)長枝蔓延到窗邊,青鳥站在樹枝上鳴聲窸窣。白初上將目光從窗外拉回來,看向小妖王,“這樣,你可以先慢慢追求景途,我們也幫你撮合撮合,畢竟這種事,也不能霸王硬上弓你說是吧?”“怎么不能?”“……”???敢情這小妖王還想霸王硬上弓?白初上忽然有點佩服起這個涉世未深卻膽大包天的妖王來,可佩服歸佩服,絕對不能讓他硬來,否則以樓景途的脾氣,整個三界都要晃上一晃了。“你可以先送些禮物給他,不要太急,景途喜歡慢慢來。”白初上換了個說法勸道。“他喜歡慢慢來啊……”魚彥殊手中握著方才要送給準夫人的寶珠,勾起唇角,“那我明白了。”他笑,“那我走了不打擾了!”便一溜煙跑沒了影。白初上一愣,連忙招呼:“哎!你明白什么了!”“……”也不知道魚彥殊是真明白還是假明白,明沒明白到點子上。酉卒輕笑一聲。白初無奈笑著,摘下頭上黃花,放入瓶中,悠悠道:“我這么攛掇,其實是想看看樓景途和那小妖王能發(fā)生什么。他啊,太悶了,真該享受享受戀愛的滋味了?!?/br>酒卒倒出杯酒遞給白初上,眼中笑意漸深,“我也想看看。”仙界與人界不同,仙界沒有黑暗,沒有四季。太陽鳥在神柱上時,仙界溫暖明亮。不在時,仙界則呈現(xiàn)出人間傍晚的景色,青天稍暗,微風陣陣,大片紅云在天邊飄動,像極了行云流水般的畫卷。這個時候,魚彥殊還沒回妖界。他靠在橋頭,身姿修長挺拔,氣度翩翩。凡是從橋上走過的仙人,知道魚彥殊的就目光閃躲匆匆而去,不知道的則會多看兩眼。這座仙橋,是樓上仙回府邸的必經(jīng)之路。天上云卷云舒,云朵緩慢散開又聚合,魚彥殊百無聊賴地用妖力將云朵變化成各種形狀,當十二生肖都快變了一遍時,他等的人來了。樓景途從仙橋另一頭下來,一身白衣出塵,臉上掛著淺淡溫柔的笑。魚彥殊小心翼翼從懷里拿出一朵白藍相交的花,將花的根莖徑叼在嘴里,立刻跳出來攔住樓景途,眉尾一挑,“樓上仙,這花送你。剛才我飛過蓬萊峰時看到的,在峰頂就這么一朵,孑然而立的,我覺得特別配你?!?/br>樓景途神情淡漠,看都沒看,繞過他繼續(xù)走。“哎哎哎,你別走??!”魚彥殊手里抓著花,依舊嬉皮笑臉,“花的名字我都想好了,就叫高嶺之花,好聽么?”“你想想啊,其實我們是天生一對的,我名字里有殊字,你名字中有途字,殊途同歸嘛。你看啊,你是仙我是妖,我們雖殊途,但我們可以同歸?。 ?/br>一方妖王沒有一點妖王的樣子,滔滔不絕跟了樓景途一路。樓景途不煩也不惱,像是沒聽到魚彥殊說什么一般,從始至終一言不發(fā)。他們走過巷口,走過小橋,走過綠蔭,最后來到樓景途的府邸。府邸內(nèi)很雅致,四周翠竹綠樹,院內(nèi)花草繁盛,清泉水流輕緩,池中魚兒打著滾兒。樓景途并沒有回房,而是取食喂魚,引水澆花,魚彥殊就跟在他身邊看??椿呆~,最主要是看他。做完這一切,樓景途向房內(nèi)走去,魚彥殊想要跟進去,卻還是慢了一步,被關在門外。“……”“你怎么這樣???不是說是最溫柔的上仙么,哪里溫柔了,對我也一點也不溫柔!”小妖王委屈地直跳腳。樓景途伏案而坐,攤開一副水墨畫卷,靜靜地看著。臉上沒有任何表情,任誰也想不到,仙界最溫柔的上仙,也會有這般冷漠的時候。魚彥殊在門外站了一會兒,最后變出個花瓶,將高嶺之花插`入瓶中,輕輕放到門口,極不情愿的說道:“我把花放你門口了,你可要好生對待它!”屋內(nèi)沒人回答。是了,從始至終都是妖王一個人在說話。魚彥殊從出生到現(xiàn)在,還是第一次碰了一鼻子灰,可又無可奈何,像打了敗仗一樣垂頭喪氣的回去了。高嶺之花葉子被風吹落了一片,孤零零的立在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