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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了心結(jié),你為什么遲遲不肯離開?不會是你愛上他了吧?” 季安安此時正浸泡在浴缸里,她玩著身邊的泡沫,漫不經(jīng)心地回答道:“像我這種沒有心的人怎么會輕易愛上他人?!?/br> “那你為什么還呆在這個世界?”小愛疑惑不解。 “你記得原宿主是怎么死的嗎?”季安安抬眸問她。 “她不是被那該死的渣男獻給了一個變態(tài)男,然后被變態(tài)男活活玩弄致死的嗎?” “沒錯,傅子驍?shù)某鹞乙呀?jīng)原封不動地報了,接下來,自然該輪到那個畜生?!奔景舶沧旖枪雌鹨荒O其陰戾的笑容。 做了決定之后,季安安有計劃性的去購買了一些需要的東西,隨后在一個陽光和煦的午后,她走向了正閉著眼在后花園曬太陽的沉靜少年。 自從季安安和宮澈結(jié)婚后,他總是有意識的避著他們,幾乎很少從房里出來,睡眠也越來越差,趙醫(yī)生不得不給了開了一些有助安眠的藥,只有靠著這些藥,他才能短暫入睡。 有時他會在夢里見到那個嬌小可人的女子對著他笑,有時候夢到她推著自己到處去玩,更多的時候,他會夢到和她的那個吻,那個無比溫柔,讓他永遠忘不了的初吻。 季安安悄無聲息地走到他身邊,一股淡淡的藥香味隔空傳來,她發(fā)現(xiàn)少年的臉色越來越蒼白,仔細點可以看到他臉上的血管,此刻他戴著耳機,在聽季安安之前給他找的那些節(jié)奏輕快的曲子。 季安安將他左耳的耳機扯了出來,旁若無人地塞進了自己的耳朵,盤腿坐在少年身邊跟他一起聽。 少年緩緩低頭看了她一眼,眸光溫柔如水,盡管他沒有說話,但心里早已掀起了巨大的波瀾。 “挺好的,你應(yīng)該多聽這些歡樂的音樂,它們能讓你快樂。”季安安嘴角含笑地柔聲說道。 少年看著她水光粼粼的眼眸,在心里小聲說道:“能讓我快樂的人只有你?!?/br> 但他緊抿嘴唇,終究什么都沒有說。 “小叔你知道嗎,能遇見你和宮澈,我覺得自己很幸運?!?/br> 季安安目光柔和,落在少年身上。 “你相信永恒嗎?”她突然問他。 少年想了想,緩緩的搖了搖頭。 “我也不信,永恒是世界上最虛無縹緲的東西,那些說著至死不渝的戀人,說不定哪些就走散了,那些人們堅信不疑的真諦,說不定哪天就被逆轉(zhuǎn)了,有時候我寧愿相信當下即永恒?!奔景舶哺袘训卣f道。 少年鮮少聽到她如此悲觀的言論,在他的印象中,季安安一直是個展顏歡笑,一舉一動都十分灑脫自由的女子。 “哥哥對你不好嗎?” 少年干凈的嗓音響起,和他的人一樣,給人一種溫潤如玉的感覺。 “不,阿澈對我很好,我能夠感覺得到他的用心,所以我也一直盡我所能去回應(yīng)他,我想讓他快樂,哪怕這快樂只是暫時的?!奔景舶驳α诵?,繼續(xù)說道:“對他,我自覺已經(jīng)做到最好,不至于虧欠他太多,唯獨你……” “為什么,唯獨,我?”少年一個字一個字的問道,語氣無比認真。 “沒什么,只是偶爾覺得,遇到我會不會是你的劫難。” 季安安嘴角無奈地笑了笑,水光粼粼的眼眸像被籠上了一層薄霧,看不真切她的表情。 “不,你永遠不是劫難?!边@一次少年前所未有的堅定,語氣斬釘截鐵。 季安安看著他嚴肅的神情,忍不住伸手輕輕揉了揉少年的頭頂,柔聲說道:“好啦,太陽快要落山了,我要走了,你也早點回去吧?!?/br> 在告別少年的那一刻,季安安的心里突然浮現(xiàn)過以前讀過的一段話: “上帝啊,請你一定要保佑他。保佑他不管遇到什么困難,都能戰(zhàn)勝,都不被挫敗。保佑他哪怕哭過多少次,摔倒過多少次,仍有站起來的頑強。保佑他所遇見的人,都是內(nèi)心溫暖的人?!?/br> * 終于還是到了這一刻,季安安洗完澡換上了干凈的衣服,拿過手機,撥通了從宮澈通訊錄找到的號碼。 電話響了兩聲便被接通,那頭傳來男人低啞壓抑的聲音:“哪位?” 季安安嘴角滑過一絲玩味地笑容,聲音愈發(fā)柔膩:“史總,你不記得我了,我是季安安呀?!?/br> 史宏熠一聽到這個名字,瞬間心里的戾氣就涌了上來,他怎么會忘了季安安,這個被傅子驍雙手奉到他面前的女人。 第一次見面就將他綁在床上,還把那又熱又燙的蠟燭插入他的身體,隨后在他眼皮底下溜走讓他恨的咬牙切齒。 第二次見面,原以為可以狠狠地在她身上找回丟掉的顏面,誰料被宮澈橫插一腳壞了他的好事。 自那以后,宮澈就像和他杠上了似的,屢次插手搶奪他手上的資源,由于他的后臺驟然失勢,雖然心里恨極,卻對此無能為力,只能眼睜睜看著宮澈坐大坐強。 后來傳出了宮澈和她的婚訊,他以為再也沒機會報當日的仇了,沒想到季安安今天竟然主動找上門來。 史宏熠陰沉地笑了笑,說道:“季小姐有何貴干?” “史總,過去我不懂事得罪了您,現(xiàn)如今我已經(jīng)嫁給了宮澈,都是一個圈子的人,大家抬頭不見低頭見,我也不想關(guān)系搞的那么尷尬,讓阿澈也難做,不如……我親自上門給您賠個罪,您想怎么罰我都行,唯獨一樣,罰過了往事就此翻篇,您看行不行?”季安安軟聲說道。 “好,我過來接你?!笔泛觎谀樕下冻鲫庫宓纳袂?。 史宏熠的車停在宮宅門口時,季安安早已提著手提箱等候在路邊,她打開車門緩緩鉆進了車里,車輛朝著未知方向駛?cè)ァ?/br> 這一切都被陽臺上端坐在輪椅里的沉靜少年看在了眼里。 很快史宏熠將季安安帶到了自家別墅里,一進家門他便將大門反鎖,臉上的表情說不出的陰沉可怕。 宮宅里,剛剛回到家的宮澈開始四下尋找季安安的影子,她今天起床時說自己身體有些不適想在家休息一天,宮澈二話不說就答應(yīng)了。 在公司他一直惦記著季安安的身體,打了好幾通電話都顯示無法接通,他按捺不住提前下班回了家,卻發(fā)現(xiàn)家里根本沒有季安安的蹤跡,只在房間里發(fā)現(xiàn)了季安安的手機,開了飛行模式。 他把整個宮宅翻了一遍,問了家里所有的傭人,他們都表示沒有見過少奶奶。 正當宮澈心急如焚時,少年緩緩乘著輪椅從樓上下來。 “阿潤,你今天有見到安安嗎?”宮澈語氣焦急地問道。 “嗯,有?!鄙倌曷掏痰鼗卮稹?/br> “在哪?什么時候?她跟你說過什么?” 宮澈一連串的問題砸過來,少年根本無暇反應(yīng),內(nèi)心卻敏銳地意識到了不對。 “下午,在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