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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手,一言不發(fā)地用膝蓋把于今清的雙腿頂開。下一刻,于今清的眼淚在一瞬間迸出來。他雙眼大睜,不敢置信地看著自己上方的人。“哥,哥,不要……”于今清一直在哭著求饒,那是一場酷刑。他不是沒嘗過劇烈疼痛的滋味,只是他沒有想過,有一天,行刑者會變成他哥,而且是以這樣的方式。剝開外面的痛苦,內里是全是羞辱。那是他哥。是他穿著開襠褲學走路起就喜歡的陳東君。于今清到后來才想清楚,陳東君其實一直是一個痞子,在于今清回來之后,他才收起了所有本性,變得克制又理智,永遠都在當一個好哥哥,一個好榜樣,甚至像一個好父親。但是他的骨子里,其實一直是一頭狼,他靠腦子,也靠拳頭,身體里仿佛流淌著屬于野獸的血液。所有的縱容與寵溺,所有的照顧與呵護,都是陳東君愿意給他,他才擁有的,其實從本性上說,陳東君不耐煩做任何黏黏糊糊的事,陳東君不喜歡被反駁,更不能接受被自己的心上人用那樣的目光與言語對待。過了很久,久到于今清臉上的淚都干了,他雙眼空洞地說:“哥,打120。”陳東君突然意識到自己做了什么,他摸到于今清腿間的血液,才發(fā)現(xiàn)于今清身體下面的地板已經(jīng)被大片的血液染紅。陳東君一瞬間眼前發(fā)黑。于今清又指了指電話,“打120?!?/br>等陳東君打完急救電話,于今清說:“你走吧?!?/br>“清清——”陳東君想把于今清從地上抱起來。于今清雙腿痙攣幾乎不能動,但仍拼著一口氣猛地往旁邊一躲,那一動之后,臉上馬上就露出因為強行移動身體的痛苦表情。“走?!?/br>陳東君的手一頓。“別再出現(xiàn)在我面前?!庇诮袂咫p眼無神地望著天花板,一字一句地說。陳東君坐在于今清的旁邊,一言不發(fā),一直等到救護車來。救護人員詢問情況的時候,陳東君正要說話,于今清打斷他,跟救護人員冷靜地說:“不是強jian,是意外,我滿十四歲了?!?/br>他被抬上救護車的時候,雙眼大睜,看著泛著火燒云的絢麗天空從他的視線范圍中一點一點消失,聲音冷淡,“別讓他上來。”陳東君準備跟上救護車的身形一頓,什么話都說不出,只能從錢包里拿出兩百塊錢備用,然后把整個錢包塞到救護人員手上。救護員對陳東君點了一下頭,從救護車里面將門關上了。陳東君站在原地,被家屬院里看熱鬧的大爺大媽圍住。“這是怎么回事啊——”“這不是東君么,你把清清打了?”“作孽喲——”“他就剩下一個人了,他把你當親哥哥啊——”陳東君垂下頭。于今清把他當親哥,是真的。他站在指指點點的人群中,聽著那些猜測和指責,心想,你們不知道我到底做了什么畜生不如的事。陳東君一直站在于今清家樓下,看著救護車從家屬院的門口開出去,然后轉身推開圍著他的人,走進樓道。他一步一步走上樓梯,每走一階,就給自己一個耳光。明明是最視若珍寶的人,明明不舍得動他分毫,明明是想看他健康快樂長大的。陳東君坐在于今清家門口,甚至想不起來剛才具體發(fā)生了什么。好像只有一轉眼,于今清就滿身是血了。他想起于今清那天說“你和那些打我的人販子沒區(qū)別”,可能,真的沒有什么區(qū)別。他一直坐到深夜,把頭埋在手掌。突然手機響起來,他接起來,是他媽,“你今天又住于今清家?”“我一會就回去,不麻煩張叔了,嗯?!?/br>陳東君疲憊地站起身,往樓下走,從三樓走到二樓的時候,他聽見也有人正在上樓,腳步很輕。樓梯間一片黑暗,這邊的聲控燈已經(jīng)老化,需要大聲說話燈才會亮。反正陳東君對這片已經(jīng)足夠熟悉,他就著樓梯間窗戶透進來的一點月色繼續(xù)往下走。走到一樓半的時候他和上來的那個人擦肩而過。樓梯間太暗,兩個人都沒有注意到對方。在陳東君又下了兩級臺階的時候,他突然感覺有什么微微反了一下光,他朝斜上方看去,那個上樓的人手放在夾克口袋里,夾克口袋邊緣伸出了一把水果刀的尾部,陳東君順著那個人的夾克看上去,看到了那個人在黑暗中模糊的臉——蒙住了口鼻的口罩上面,是一大一小兩只眼睛。第13章13.陳東君迅速低下頭,強自鎮(zhèn)定,以正常的步伐走下樓梯,以確保腳步聲沒有異樣。快要走出樓道的時候,他聽見上面?zhèn)鱽砬瞄T聲,他一邊快步向外走,一邊掏出手機,發(fā)現(xiàn)手機已經(jīng)沒電自動關機了。他大步走到家屬院外,打了一輛車,直奔警察局。他進去一眼看到了在值班的紀警官,“那個劉三春有問題?!标悥|君一邊說一邊走到紀警官辦公桌旁邊,雙手撐在辦公桌上,居高臨下地逼視紀警官,“他很可能就是尤又利?!?/br>紀警官無奈地說:“真不是,我們確認過了?!?/br>“好,就算他不是。那他就是蓄意報復。我剛從我弟弟家出來,上樓的時候跟他擦肩而過,他沒認出我,我認出他了。他戴著口罩,口袋里揣了水果刀?!标悥|君看著紀警官,口氣是從沒有過的嚴肅,“今天我弟弟沒在家,他以后肯定會再來。萬一真的碰到,就是一條人命?!?/br>紀警官表情凝重起來,又還是有點懷疑,“應該不至于,他人挺老實?!?/br>“紀哥,哪個罪犯天生長著一張罪犯臉?!标悥|君勸說,“我們現(xiàn)在趕快走,說不定還能碰上他?!?/br>紀警官遲疑了一下,說:“走?!?/br>到于今清家的時候,樓道空空如也,什么人也沒有。紀警官敲開于今清他們鄰居的門,問今天有沒有發(fā)生什么異樣情況,鄰居看了眼陳東君,有點猶豫。紀警官也跟著看了一眼陳東君,“你先下去?!?/br>等陳東君下樓之后,鄰居跟紀警官說:“剛才那小子,今天好像把他弟給打了,打得救護車都來了。唉,是不是有人報警了?我本來沒敢說,那小子爸媽好像是什么局長還是什么廳長,以前小時候住我們院里就是所有小孩的老大,沒想到長大這么無法無天……”紀警官臉色一變,又問了晚上有沒有其他情況,鄰居回憶了一下,說:“那倒是沒聽見什么響動?!?/br>問完情況,紀警官下樓對陳東君說:“我送你回家唄。”他一想到陳東君把他弟打進醫(yī)院,嘴上還說什么碰到就是一條人命,就覺得無語。陳東君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