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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世家欲孽[重生]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19

分卷閱讀19

    。

良澤看他鼻青臉腫的樣子,坐在沙發(fā)上問他:“你這是怎么了?被誰給打了?

“顧玨。”

“你不是平日和他關(guān)系很鐵?你做了什么人神共憤的事?惹到他了?顧玨也不是不講理的人?!?/br>
“我睡/了蘇牧清?!?/br>
“噗哧。你不是吧?發(fā)燒病昏頭了?朋友妻不可欺?!?/br>
“不是也有: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裳?”

最后,閔焱輕描淡寫地一句:“可是沒睡/成。”

還未待良澤反應(yīng)過來,閔焱突然傾身過來,重量壓下來,雙臂撐著沙發(fā)橫木。將良澤圈在了沙發(fā)上的一隅,似乎行將抱住他,摟在懷里。

他面無表情,低頭湊近良澤的耳朵,口中的濕熱的氣息涌圍著耳廓,教良澤的耳垂迅速發(fā)紅起來。他顯然發(fā)現(xiàn)了這變化,喃喃道:“我也不想欺朋友妻的??晌揖褪窍朐囈幌聦ε⒌母杏X?!?/br>
良澤用手肘抗著他的趨近。他自顧自還道,好似受了夢魘:“因?yàn)槲野l(fā)現(xiàn)自己愛上了一個不該愛上的人。鎮(zhèn)日里鬼迷心竅,失了方寸。你說我要不要繼續(xù)下去,你說我這個人好不好?嗯?”他還兩支手指夾住了良澤肥潤的耳垂。

作者有話要說:

收藏收藏,小寶貝們!

卷二:十年一覺揚(yáng)州夢

第21章住院

第二天在學(xué)校良澤和彭博真一起吃午飯。彭博真匙上舀著一滿勺的糖醋里脊,直往口中填塞。他一邊吃,嘴里一邊含糊不清地說:“閔焱又和誰打架了?我看他臉上五顏六色,怕是開了染坊,也沒這么精彩?”

良澤未聽進(jìn)心里,正走神。昨天他對閔焱的回答,是慌慌張張的,猶猶豫豫的。驚大于喜。

對于上一世,良澤并沒有嫉恨閔焱多深,對他又是如何的不可饒恕。盡管他們曾是家族繼承權(quán)攫取的對手,彼此水火不容。可除了商場上的較量,他對這個名義上的弟弟實(shí)是一無所知。

而現(xiàn)世他不知道自己何時又玩弄了同性間的曖昧。那樣的一種情形下,有一種佯裝的曖昧,還有一種佯裝的木知木覺。那樣的時刻是一個假天真,也是一個真有情。

良澤自知是作孽,除此又無他法,只有一個念頭在安慰他的良心,就是那個不承諾。那時候的良澤就靠著這個不承諾保持著平衡。不承諾是一根細(xì)鋼絲,他是走鋼絲的人,技巧是第一,沉著鎮(zhèn)靜也是第一。

坐在他身邊的彭博真戳了戳他的肩,示意他看:“說曹cao,曹cao到?!遍h焱也是在這家餐廳用餐,正從二樓樓階上邁步下來,皮鞋與金屬的摩擦聲被樓下喧囂的人聲淹沒。

“他是和誰打架?”彭博真壓低了聲。彭博真和良澤注視著他沒有直接走出大門,反而腳下急拐,直接朝著他們的方向走來。

“顧玨?!?/br>
“我擦!顧玨平時在他面前不裝得跟孫子一樣。這次是不是得了失心瘋?”

“有沒有得失心瘋,我不知道。反正是與戴綠帽子差不離?!?/br>
對方聽了瞪大了眼睛,呆著半天沒說話。未多時,閔焱已到身前,直率地坐在良澤對面的椅子。他感覺到彭博真打量的目光,和顏悅色地問:“哥今天是很帥嗎?不過,我對你沒興趣,暗送秋波就免了?!?/br>
彭博真被嗆得米粒進(jìn)了食道,咳嗽得不止。良澤遞給一杯水給他。彭博真好不容易平息下來,問他:“那事不是真的吧?”

閔焱還是很心平氣和,仰頭天真地問他:“什么事?”

“就你和顧玨打架的事。”

彭博真的聲音足夠洪亮,招惹得前后幾桌的學(xué)生好奇地望了望。閔焱的俊臉一張黑到底。閔焱直起身,也不立刻說話,站在良澤對面,佯裝發(fā)怒,一把掐住了良澤的細(xì)白的頸子,惡狠狠地說:“你要不要這么恨我?我啥事都朝外嚷嚷?!?/br>
良澤坐著,靠在窗邊,笑盈盈地道:“你敢承認(rèn)你沒做過?敢做就要敢當(dāng)!”對方敗下陣來,悻悻地說:“你愛說就說吧。反正你最大。”他又低聲嘟嘟囔囔:“可我也沒干成啥。怎么就不可饒恕?”

他聲音很低,彭博真卻聽到了,他奇怪地望了望兩人,心里計較,面上似不經(jīng)意地打趣:“你們倆兄弟打情罵俏的,我真受不??!”閔焱臉不受控制地漲紅了,垂下頭,轉(zhuǎn)身落荒而逃。

“哈哈,良澤我說也只有你拿捏得住他。他在誰面前不是大爺?”彭博真帶著羨慕帶著揶揄的口氣,辨不出真假。

“那是他在你們面前端著閔氏太子爺?shù)目??!绷紳傻卣f,用匙子在剛點(diǎn)的黑濃咖啡里點(diǎn)了點(diǎn),垂頭,看不清表情。彭博真辨不出他話里的用意,不好再說,訕訕地接著吃飯。

碧城的這場雪下到第二天下午,終于歇了。學(xué)校里的教工穿著長靴子鏟雪開道,花壇里的灌木時不時抖動身體,葉片上的雪簌簌墜下。

良澤剛走出校門,溫叔就向他揮手示意。他坐在車?yán)铮幻嬗行┪Ⅲ@訝。溫叔本來今天是要和閔修夜一起出差德國的。原計劃改變,會安排別人接送良澤。溫叔向他解釋:“先生取消了行程。焱少爺在校外被一幫人打了。先生正陪在醫(yī)院,太太也去了。先生讓我接少爺您也過去?!?/br>
車子開到安翰醫(yī)院門口,良澤被引至302高級病房。一推門,見閔修夜嚴(yán)肅的側(cè)臉,正在認(rèn)真地聽醫(yī)生的醫(yī)囑。趙凝晴朝良澤點(diǎn)了點(diǎn)頭。良澤看床上凄凄慘慘躺著的閔焱,他臉上裹了一層又一層的白色紗布,且右腿上纏了厚厚的石膏。他剩一個嘴巴露在外面,一只手還咬著蘋果片吃,閔太太坐在他旁邊垂首耐心細(xì)致地削皮,一邊用手遞給他。

良澤走到窗前,將紗簾束好,經(jīng)過下雪的冬日更加清亮,光線照進(jìn)了病房,不再那么沉暗。

良澤坐在病床邊的一個椅子上。他們?nèi)齻€人都不說話。尤其閔焱在其父的威壓之下,更無法恢復(fù)尋常的嬉笑怒罵,那種恣意張揚(yáng)。他畢竟還是個少年,或言之頑童。

醫(yī)生離開后,閔修夜疲憊地揉了揉太陽xue,舒了一口氣說:“顧醫(yī)生說沒什么大礙。好好休息。”

良澤問:“那小焱身上扎這么多白布做什么?”趙凝晴用眼睛示意他。

等閔修夜出了病房,趙凝晴低低地道:“你爸爸很擔(dān)心。都讓醫(yī)生全身檢查了好幾遍。本來醫(yī)生也不贊成這樣裹紗布。經(jīng)不住你爸爸說。他真的很擔(dān)心。他開始還以為小焱的右腿斷了,雷霆大怒,你是沒有目睹?!?/br>
“小焱總沒事吧?別有什么后遺癥。”

“應(yīng)該沒事。皮外傷??偹銢]傷著骨頭。”說完,她又轉(zhuǎn)頭對閔焱絮絮叨叨,音調(diào)輕柔,“你總不聽話。你爸總是愛你的,關(guān)心你的,這次你該知道?以后不要再惹事。你爸爸的期望可全在你身上。人家常言:父慈子孝。我看你就是你爸的克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