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字路口把撤退道路牢牢記熟, 柏寒這才把地圖疊好塞進(jìn)口袋, 又最后瞧了一眼車票?;鸢盐膊勘焕卫未吝M(jìn)地面, 她摸摸肩膀上的螢火蟲香囊, 雙手舉起樹枝逐一把附近蔓藤上其他玩偶撥拉下去。 一只, 兩只....頭頂仿佛下起淅淅瀝瀝的玩偶雨,沒多久地面便堆滿陳舊破敗的公仔娃娃, 情景十分詭異。 三, 二, 一柏寒果斷地?fù)P手兩枚袖箭射中目標(biāo),隨即掄起樹枝:可真懸哪,原本像塊木頭的天馬陡然揚(yáng)起雙翅朝著夜空飛翔, 剛剛離開樹干兩米就被纏在袖箭尾部的蛛絲拽了回來, 隨即被高高躍起的柏寒抓在手中。 “小田切貢!”“淅嚟嚟~”柏寒和天馬同時大叫,隨著銀光閃閃的大黑狗驟然出現(xiàn)在身旁, 周遭玩偶們也紛紛扭動手腳,姿勢怪異地爬起身,灌木叢、道路兩側(cè)、遠(yuǎn)處樹頂....越來越多的玩偶冒出頭,眼球緩慢轉(zhuǎn)動。 果然抓到它就得開始戰(zhàn)斗。柏寒左手抓緊不停尥蹶子的天馬,右手利索地往它身上纏繞蛛絲,心里慶幸自己大黑足夠震懾敵人,緊接著就被眼前情形驚呆了: 蜂擁而至的玩偶們并沒有停留在大黑狗銀光之外, 反而一股腦兒朝柏寒猛沖:有的用力推搡她雙腿,有的高高跳躍著攻擊她眼睛或者心臟,還有的緊緊咬住她鞋子。 這是怎么回事?猝不及防的柏寒被它們合力推了個跟頭,倒把被拴在腰間的天馬壓得直叫,連忙單臂撐住地面躍起。拾起樹枝一通橫掃,柏寒百忙中發(fā)現(xiàn)大黑狗正朝著差點(diǎn)騎著掃帚戳瞎自己眼睛的黑斗篷女巫猛攻:像以往一樣,一只和女巫一模一樣的惡靈被扯出軀殼,在它利齒間破碎了,樹脂身體則僵硬地倒下去再也不動彈了。 咦,沒有被其他陰魂占據(jù)?也就是說每個玩偶們的靈魂是獨(dú)一無二的?這場任務(wù)倒是與眾不同。柏寒顧不上驚奇,一腳把熊熊燃燒著的火把朝擋在前路的玩偶們蹬過去,按照計劃好的路線疾奔。 避開垂耳兔的飛踢、躲開僵尸般走動的芭比娃娃,冷不防一個腐爛的塑膠嬰兒抱住她小腿可真惡心,柏寒甩了幾下怎么也掙脫不開,只好拔出短劍彎腰把它一揮兩段;敵人絲毫沒受到影響,腦袋不停啼哭,兩只手臂不肯松開。還是沖過來幫忙的大黑狗低頭咬住嬰兒惡靈,柏寒這才把尸首似的軀殼甩開。 不行,實(shí)在太多了,大黑可殺不過來。柏寒不敢耽擱,疾奔幾步從兩棵樹之間越過灌木叢,繞了兩個圈才沖回道路。 前方便是“鳳仙花”木屋,剛剛把敵人甩遠(yuǎn)的柏寒松了口氣,腰間不停亂踢亂掙的天馬冷不防又是“淅嚟嚟”一聲,周遭橫七豎八的玩偶們像是從睡夢中被喊醒似的齊刷刷扭頭瞪著這邊。柏寒氣得半死,摸了口袋半天也沒什么能堵住它的嘴巴,靈機(jī)一動把左手念珠按在天馬頭頂就像滾油潑進(jìn)冷水,天馬慘叫著四蹄亂蹬,很快不動彈了。 糟糕,會不會死了?柏寒顧不上細(xì)瞧,左手拔出短劍,腳步不停順著道路奔跑。迎面一堆花花綠綠的皮球咕嚕嚕滿地亂滾,她不得不放慢速度避免踩到。身后腳步聲響,什么沒穿衣裳的芭比娃娃、滿身泥濘的HELLOKITY、居然有個拖著雪橇的圣誕老人也跟在后頭。 柏寒這輩子也不想過圣誕節(jié)了,不管什么擋在面前就是一劍;眼瞧著前方就是丁字路口,右腿陡然疼得鉆心,沉甸甸邁不開步卻是條兩米來長的鱷魚抱枕,平時擺在客廳憨態(tài)可掬,此時張開血盆大嘴咬住她不放。 留在后面掩護(hù)的大黑狗拖著只章魚公仔惡靈沖過來撕扯鱷魚,很快把一條相同形狀的惡靈拽出軀殼,三只猛獸魂魄翻滾著浴血搏殺。 得快點(diǎn)跑。柏寒原地打滾避開不知什么玩偶,倒有四、五只胳膊和腿在臉前亂晃,連忙手腳并用爬出幾步起身狂奔,數(shù)十只玩偶遠(yuǎn)遠(yuǎn)追了出去 足足奔出兩、三公里,身后才再也沒有動靜,回頭只見來路空蕩蕩的。它們也有地盤意識嗎?還是忌憚我的念珠和大黑?疲憊不堪的柏寒坐在地板喘息,焦急地朝來路張望。還好沒多久一只銀色大狗便朝著這里奔跑,顯然敵人被消滅了。 “大黑,辛苦你了?!毖矍苹锇殂y光黯淡不少,柏寒心疼地抱抱它,這才顧得上把天馬拎到眼前:它像受了重創(chuàng),耷拉著腦袋一動不動。奇怪,車票背面的任務(wù)要求卻完全沒有變化,難道它不是我的目標(biāo)?粉紅翅膀草綠馬蹄完全沒錯,再說這三晚我接觸不少玩偶,都不像它一樣還能朝同伴求救。 先回去再說。柏寒挽起褲腿查看,幸好冬□□裳厚,又貼身穿了防彈衣褲,小腿只留下兩排鱷魚牙洞。 凌晨四點(diǎn)多了。一人一狗不敢耽擱,又點(diǎn)起支火把,腳步不?;氐铰淠_地點(diǎn)。距離“西番蓮”別墅還有數(shù)十米,柏寒便透過窗戶看到三等座墨鏡和二等座鷹鉤鼻指手畫腳說著什么。 難道他也抓到目標(biāo)了?柏寒驚喜地朝門口奔去,守在那里的新人驚叫著“又來了又來了”聲音都變調(diào)了。 什么又來了?莫名其妙的柏寒帶著大黑狗徑直進(jìn)入客廳,卻見墨鏡和一名隊友躲在鷹鉤鼻后頭,新人們也遠(yuǎn)遠(yuǎn)縮在墻角,個個臉色慘白見了鬼似的,奇怪地問“怎么了你們?” 鷹鉤鼻腰間也掛著個哆拉A夢,指指自己的大角巖羊,后者立刻朝著大黑狗沖去,兩只同樣暗淡許多的守護(hù)神彼此嗅嗅,看上去相當(dāng)融洽。 什么意思?柏寒立刻想起“荒山孤墳”那場任務(wù)的情形,一種不祥的預(yù)感頓時涌上心頭:他們嚇成這個樣子,難道有人冒充我? 答案是肯定的。 負(fù)責(zé)留守的墨鏡又是后悔又怕別人責(zé)怪,什么也說不利索,倒是新人首領(lǐng)外科醫(yī)生還算有條理:“....那個不知什么變得柏姐就這么把我們兩個人帶走了?!?/br> 還有這種事?生平第一次被別人尤其是玩偶冒充的柏寒哭笑不得,隨之背脊?jié)M是冷汗:這個東西是什么?怎么變成我的樣子?八成和我近距離接觸過。 “你們是怎么發(fā)現(xiàn)的?”她皺緊眉頭試圖找出頭緒,“他們走了多久?” 哆哆嗦嗦的墨鏡把不對勁的地方說了。柏寒和鷹鉤鼻一商量,出門分頭尋找。 站在路口四面張望,卻哪里有兩名新人的蹤影?柏寒想不出辦法,只好沿著大路,不時吹響銅哨。好在天快亮了,也不用怕被敵人圍攻;果然沒有天馬的求援,視野中的玩偶像白天一樣僵直不動。 東方天色逐漸化為鴨蛋青,遠(yuǎn)處出現(xiàn)兩個熟人身影:是周丹寧和胖子,腰間都掛著戰(zhàn)利品,各自的守護(hù)神銀光也黯淡許多。柏寒高興地迎上前去,路上暗示大黑狗沖到前面,還好守夜人和小兔爺順利通過考驗。 聽說有玩偶冒充柏寒闖進(jìn)落腳地點(diǎn)帶走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