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亂了陣腳。戰(zhàn)役結(jié)束他也受了傷,臉頰被箭矢劃破,衣甲都被敵人和自己的鮮血染紅了。 當(dāng)然傷勢并不能阻礙他和自己的妻兒團聚。受了驚嚇的趙琴娘悲悲切切撲進他懷里, 哭的話都說不出,張二虎認生, 迷茫地揪著mama衣角,陳嫂趕緊提醒“叫爹爹, 那是你爹爹!” 可算完事了。眼瞧著車票背面任務(wù)要求憑空消失,車票變成藍色,柏寒輕松地仿佛可以飛起來,把頭靠在梁瑀生沒受傷的肩膀上。后者傷得著實不輕, 胳膊綁著夾板, 腿也跛了一條, 必須回到列車才能痊愈了。 不過和共同進退的沈百福三人比起來,梁瑀生還不能算傷得最重的。沈百福腦袋被狼牙棒砸中,仗著防暴頭盔硬扛過來,后腦卻腫起個饅頭大小的血包,誰都不敢動,柏寒只好將就著給他用繃帶裹好。泰拳好手周身連中十幾刀, 裹得像具木乃伊,看樣子回程只能躺在馬車上了。相形之下斷了右腿、少了半只手掌的金絲眼鏡行動還算便利。 留在堡壘中的人們足夠幸運,同樣堅持到援軍的到來。趙邯鄲右臂和左肩都廢了,想射箭只能回到蓬萊再說了;被他掩護的楚妍倒是只受了輕傷。心經(jīng)女子、葛毅等三人傷勢卻頗為不輕。 昨晚兩隊還商量:把趙琴娘母子送到張黎明身邊立刻反身就走,反正武器糧草都在馬車上;現(xiàn)在看看滿地傷兵發(fā)覺愿望過于美好。 用手帕擦凈兩把短劍收回腰中,再把四套袖箭攏回雙臂,柏寒這才放心地起身。“你別動?!?/br> 梁瑀生仰頭笑笑,把受傷的胳膊和腿伸給她,看上去相當(dāng)老實。差點就見不到他了,滿心失而復(fù)得的柏寒摸摸他短發(fā),這才去找馬車旁的楚妍。“只能明天回去了?!?/br> 正清點剩余盾牌和彈藥的楚妍也這么想?!靶“?,我剛才有種感覺,我的人生到此為止了。”她忽然紅了眼圈,緊緊擁抱著柏寒:“我真高興,我是說我們都能活下來。” 她想起可憐的葉菡了?柏寒指指自己胸前那面護心鏡,“要是沒有這個,光那個流星錘我就得和你下輩子見了?!?/br> 楚妍心有余悸地摸摸護心鏡,“上帝保佑,你是個幸運的孩子。” 說起打掃戰(zhàn)場,幾名還能自由行動的乘客顯然比不過冉閔麾下士兵。一隊年紀(jì)老邁、不少還帶著肢體殘缺的士兵利索地把胡人尸首上的鎧甲兵器剝下,馬兒也歸攏牽走,又捧回不少箭矢楚妍特意請他們順手幫忙。 敘完離別之情的張黎明過來朝兩隊深深一揖:“諸位英雄在上,我妻兒老母留在井水鎮(zhèn)相隔千里,一直想去接回卻苦于軍務(wù)纏身,途中又有胡人sao擾。今日諸位千里迢迢將我妻兒送來,真乃義薄云天,請受張黎明一拜!諸位英雄以后有用到張黎明的地方,張黎明皺皺眉頭便是孬種!” 兩位隊長連忙扶起,和他客氣幾句便提出想休息一天,明天清早便走。張黎明很是不舍:“外面兵荒馬亂,何不留在軍中?今日諸位英雄力敵胡人,冉統(tǒng)領(lǐng)十分心儀,晚間特請各位一敘;若是各位有意效力,張黎明可以擔(dān)保,必能前程無量?!?/br> 可惜我們再待幾天就得走了。不過見見冉閔沒什么壞處,兩隊爽快地應(yīng)下來。當(dāng)下跟著軍隊浩浩蕩蕩返程,那匹黃馬也奇跡般沒有受傷,乖乖跟著柏寒。冉閔駐地距離此處尚遠,聽起來接到江卓凡報信的冉閔派出幾只小隊勘探,其中一隊發(fā)現(xiàn)眾人和胡人對峙便遠遠返回稟告,冉閔又帶了人馬來援。 臨近正午,兩隊在冉閔駐地落腳。印象里家屬是不能隨軍的,果然連趙琴娘母子都被送到軍營后方的村落,那里住著不少將士的家屬,還有田地牛馬,雞鴨羊羔,溪中生著魚蝦水禽,倒有些像世外桃源。金絲眼鏡有些奇怪,喃喃自語“可能是這個世界的不同?” 奔波數(shù)日好容易休息片刻,柏寒在大通鋪上一覺睡到天黑,剛好到了和冉閔約得時間,打著哈欠推醒楚妍。換下衣服的時候發(fā)覺三層防彈衣都破了,柏寒自己也很后怕。 推門出屋已是金烏西墜,彩霞漫天。院落里正有人等候,正是江卓凡。他倒很是爽快,開門見山地說:“幾位恩公,還有事相求。上午和胡人作戰(zhàn),我有位好友受了重傷,流血不止;記得我涂過的藥膏甚是靈驗,厚顏再來討些?!?/br> 生肌止血、鎮(zhèn)痛止癢從不夜城帶回的金創(chuàng)藥非常好用,每場任務(wù)都離不開;好在五人各自帶回蓬萊幾大包,倒是不缺;何況人家也是為了救自己才傷的。幾人爽快地送他不少,江卓凡千恩萬謝走了。 住在隔壁的趙琴娘和陳嫂、張蕓娘路鐵匠等都來拜謝,說起來她們一到便被安排差事,女子洗衣做飯男子耕地巡邏,就連路鐵匠老娘都得紡線織布,小孩子養(yǎng)雞放羊,顯然這里不養(yǎng)吃白飯的。不過這已是最好的情形,個個跪下來磕頭,幾人連忙扶起。張蕓娘想讓兒子認沈百福當(dāng)干爹,后者連連搖手表示算了,不過送了她兒子不少吃食。 除了不良于行的泰拳好手、心經(jīng)女子和葛毅,其他七人按時赴約,張黎明早已等在外頭。冉閔居所是軍營守衛(wèi)最嚴的地方,一路遇到重重守衛(wèi),好在有人擔(dān)保,倒也不用搜身。 到達一處頗為廣闊的堂屋,四角燃著火盆,冉閔、江卓凡帶著幾位將領(lǐng)早已等候在此,雙方見過禮便分賓主入席。和熱鬧俗氣的圍桌聚餐不同,這里宴席卻是分食制,每人面前安放漆黑案幾,上面擺著大盆湯面、小碗燉rou、小碟糕餅和拌菜、切成段的甘蔗和大紅石榴。 真是少見啊,柏寒覺得眼熟,想了半天很像舊版的情形,老爸沒事便看一遍,她也看的熟了。 瞎琢磨的功夫,兩隊隊長已經(jīng)謝過冉閔援手,后者十分謙虛,說起眾人仗義護送張黎明家眷的“義舉”,互相奉承一番便開始敬酒。酒杯其實就是酒碗,相當(dāng)豪爽,可惜大家都帶著傷,喝一口意思意思便完,只有沈百福老實不客氣喝干了。冉閔眼前一亮,贊道:“這位沈兄身手高超,兵刃也很是少見,可否讓冉某一觀?” 沈百福隨手摘下寶刀遞過,自有侍從捧給冉閔。只見他拔刀出鞘,堂屋頓時亮起一道閃電,再輕輕一揮,案幾單角應(yīng)聲而落。“好刀!王猛!”冉閔喊了一聲,身旁將士立刻拔出長刀,又被他毫不費力地揮成兩段。 冉閔贊了又贊,這才還給沈百福,又朝各人抱拳:“確是好刀!否則也不能斬殺眾多胡人。世間如熔爐,我漢人同胞如置身水火,日夜哀嚎;冉某食不安寢,夜不能寐。況非我族人,其心必異,胡人亡我大漢之心不死,必當(dāng)有決戰(zhàn)之期。各位可愿加入冉某麾下,驅(qū)逐胡人出境,衛(wèi)我漢人河山?” 這問題大家早就商量過,有金絲眼鏡回答:“我們確有此意,可惜來的倉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