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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愣,“乾坤袋?柏道友,煉氣五層以上方可使用,你現(xiàn)在卻用不得?!?/br> 咦?柏寒接過他遞來的乾坤袋試試,輕飄飄卻伸不進手去,望著堆在房里的幾個木箱不由大失所望。羅智明說:“蛛絲遇風(fēng)即長,并無關(guān)系,乾坤袋這類化須彌為芥子的物品必須修習(xí)心法才能使用。道友放心,以你資質(zhì)不出二十年便可...” 百福念叨過的隨身空間沒戲了。柏寒只好把注意力放在桌面:螢火蟲香囊統(tǒng)統(tǒng)挑走,還有些不知用途。羅智明又遞給她幾只蛛絲皮袋,“這幾只人面蛛只有一千多年壽命,蛛絲遠(yuǎn)遠(yuǎn)不如道友手中那只堅韌,道友拿著玩吧。其他柏道友怕是使用不得,等拜入門派之后我?guī)偷烙褜字挥杏玫模瑤熥鸨厝灰灿匈p賜。對了,上次那壇酒,可否分給我一些?” 于是柏寒把神便鬼毒酒分給他1/3,羅智明笑著收了,笑道:“護心鏡乃是兩面吧?我本來想朝道友討一面,不過道友慷慨送我兩根天馬羽毛,實在不好厚顏相討了。那護心鏡乃是天外玄鐵所鑄,又有密宗高僧施法護持,連我龍淵劍都不能傷,十分難得。道友還未修習(xí)道術(shù),便憑此防身吧?!?/br> 這位蜀山掌門弟子也算光明磊落,柏寒對他印象很好,又是離別在即,聊得很是投機。柏寒問起和氏璧,羅智明說可守定心神不畏邪魔入侵,自己換到手便送回宗門,由掌教決定是否換取照骨鏡,柏寒很是惋惜。羅智明笑道以后總有機會見到,又送給柏寒一面蜀山令牌,憑此便可通行蜀山;又要柏寒取出沉睡的小蛇,端詳良久才說乃是洪荒異種,很可能吃了毒龍草,柏寒驚訝不已。 日落時分柏寒和城主告別,又請侍從將自己買的東西裝車運到不夜城東門五里處,羅智明一路相送。 一會兒就能見到梁瑀生和伙伴們了。安放指路石碑的涼亭出現(xiàn)在視野里,柏寒滿心歡喜又有些擔(dān)心,指著前方:“羅道友請回吧,多謝相送?!?/br> 看看侍從將木箱擺滿空地便行禮離開,羅智明失笑:“道友單身一人,如何搬運這許多東西?不如我送道友一程?” “不用不用,一會兒便有車來。”柏寒搖搖手,又好奇起來:“道友御劍飛行,一口氣能飛多遠(yuǎn)?” 羅智明想了想:“修為較低之時,飛出半里地便落下地來;慢慢增加到數(shù)十里數(shù)百里,如今道成,一日萬里不在話下。我?guī)熥鹫平陶嫒烁侨諆?nèi)便可往西王母處打個來回?!?/br> 真是傳說中的劍仙。自幼練武、沉浸金古梁多年的柏寒暗自佩服,惋惜不已:這輩子只能和蜀山派失之交臂了?!傲_道友,我家鄉(xiāng)有位很有名的詩人,做了首詩,我覺得與你和蜀山派各位道友有點像?!?/br> 羅智明笑道,“哦?請道友說來聽聽?!?/br> “趙客縵胡纓,吳鉤霜雪明,銀鞍照白馬,颯沓如流星。”柏寒朗聲吟誦,不由想起梁瑀生來?!翱v死俠骨香,不慚世上英....” 面前蜀山掌門弟子滿臉震撼,喃喃跟著念誦:“三杯吐然諾,五岳倒為輕。” 一截孤零零的老式綠皮火車車廂陡然出現(xiàn)在涼亭對面空地,柏寒還想炫耀“自己家鄉(xiāng)列車”,卻見他猶如泥雕木塑,只好等車門一開便搬運木箱。 好不容易大功告成,柏寒跳上車廂回身招呼,卻見羅智明肩頭一抖大喝:“天羅維網(wǎng),地閻摩羅,慧劍出鞘,斬妖誅精,一切災(zāi)難化為塵?!?/br> 龍淵劍凌空而起,一化二二化三最終化成九九八十一柄,在天空漫天飛舞如同流星激射,最終合而為一。羅智明高高躍起御劍而行,一時間劍氣縱橫,電閃雷鳴。 “好一個十步殺一人,千里不留行?!绷_智明在空中朝她抱拳,慨然道:“多謝柏道友。道友速去速回,羅智明在蜀山相候,就此別過。” 車門關(guān)閉的時候柏寒兀自心馳神往,滿心惋惜,不過隨著汽笛鳴響,車廂微微震動,也就把心思放在隊友身上:沒有守護神的隊友和伙伴們,有沒有安然度過這次靈異任務(wù)? 第112章 蓬萊十六 2017年7月1日 列車開動就可以到其他乘客的車廂了。繞過滿地木箱沖到右邊通道的柏寒剛剛握住把手車門就被大力推開了:沖進來的沈百福露出如釋重負(fù)的笑容, 使勁兒拍拍柏寒肩膀:“TM破蓬萊, 弄什么單人任務(wù)?!?/br> “可不是么?!碧嵅簧俚陌睾厣沓硪粋€方向跑:“浩哥?” 左邊通道的門卻沒能打開。從車門玻璃可以看到那截車廂黑乎乎的, 車門紋絲不動, 沈百福又拉又踹:“我靠什么意思?開門???” 杳無音訊的不僅洪浩一個, 沈百福右側(cè)屬于孟浩然的車廂也毫無動靜。兩人沒頭蒼蠅般交換位置連拍帶喊, 很快發(fā)覺被單獨隔離開來:既不知道車頭梁瑀生趙邯鄲四人如何,也不知道車尾曹錚嚴(yán)志民情況。 有點像。。第一個行尸走rou任務(wù)浩哥喝多睡著, 導(dǎo)致他左側(cè)六個新人都沒能順利集合,下車就被喪尸吃了大半。這個念頭突然溜進腦海, 不祥預(yù)感令柏寒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盯著沈百福嘴唇顫抖;后者也臉色發(fā)白滿眼恐懼。 車門開的時候立刻有冰冷雨水傾灑進來,蓬萊正下著瓢潑大雨,一個接站的都沒有。悶頭把幾個木箱推下車廂, 柏寒這才拎著背包跳到站臺。 洪浩車廂門開了,里面空無一人。盡管有了心理準(zhǔn)備, 柏寒心臟依然隱隱抽痛, 茫然意識到再也見不到那個背著黑蝎螯鉗、戴著墨綠蓮花念珠、總是給新人上課的房產(chǎn)銷售了。 梁瑀生呢?她猛然扭過頭去, 還好立刻在雨幕里找到那個熟悉的身影:梁瑀生正站在車頭,身旁也有幾個木箱, 從這個角度能看到他背上長刀;挽著弓箭的趙邯鄲正站在幾步外的位置。 柏寒猛然屏住呼吸:視野里只有梁趙兩人, 長發(fā)女生、黎志強和孟浩然都無影無蹤。 他們。。都沒能回來? 大雨不停敲打著柏寒頭頂, 隨即順著黑發(fā)落在青石廣場上形成一小洼積水。身旁沈百??纯窜囶^又望望車尾,看上去像茫然無措的孩童;有人在幾個車廂間奔跑尋覓,是背著蝎尾的曹錚, 柏寒心里似乎好過一點。 遠(yuǎn)處梁瑀生忽然朝這里大步奔跑,腳底不時濺起積水。柏寒第一個念頭是:他整個人都濕了,隨即發(fā)覺自己也濕得像只落湯雞。梁瑀生張開雙臂把她緊緊擁在懷中,用力之大令柏寒有些疼痛;他嘴巴在笑,眼睛卻含著熱淚--當(dāng)然也可能是下雨的緣故。 車尾處有人大聲嚎哭著,聽起來是并不算熟的三等座,柏寒打心底希望他們和新人能多活下來幾個,卻沒勇氣扭頭看。長長列車在雨幕里突兀消失,柏寒伏在男朋友肩頭忍不住痛哭出聲。 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