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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當時輪值看守泉眼,第二天回家才發(fā)現(xiàn)人去屋空,當下抱著黃狗借車直奔鐵蒺藜。 鐵蕓閉門不見,鐵錚全家更不肯承認,把顧隊打了一頓趕出城去宣稱從此一刀兩斷,只有在苦力營受過他恩惠的鐵柱等人很有些不忍。 “那你jiejie以后怎么辦?”柏寒收回目光。 鐵珊憤怒地揮舞拳頭。“我祖父讓她再找個老公,蕓姐很漂亮,喜歡她的人很多。” 柏寒忽然想起那晚在窗外看到顧隊把花簪往鐵蕓頭上戴的欣喜神情?!澳鉰iejie愿意嘛?” “蕓姐說以后不嫁人了?!辫F珊像個大人一樣皺起眉頭:“我打算幫她養(yǎng)小孩?!?/br> 好吧好吧我還是不要太八卦了,正經(jīng)事重要。果然鐵珊開始緊張:“柏寒你一定要幫我們治好泉眼,七、八月份下雨,年底水就不夠喝了:我們還要種莊稼呀!” 柏寒只好敷衍:“得先看看才行,還不知道怎么回事呢。” 話是這么說沒錯,見到著名的洛水泉眼時柏寒第一反應(yīng)便是:這潭水恐怕沒救了。 眼前是足有半個西湖大小的湖泊,柏寒能想象從前湖面碧波蕩漾的情形,兩岸生滿綠樹紅花,撒哈拉平原的人們靠著湖泊喝水做飯,挑水種田,繁衍生息。 五十年后展現(xiàn)在乘客面前的只是一洼泥漿般的黑水,岸邊干涸枯裂毫無生機,死水般的湖面有個地方咕嘟咕嘟冒著泡兒。 “那里就是泉眼?!辫F骨指著湖面冒泡的地方心情沉重,“當時有枚核彈碎片掉在泉眼里,撈出來也來不及了。” 石巖也說:“水很快不能喝了,三天之內(nèi)就成了這個樣子。” 老劉像模像樣地站在湖邊高地俯瞰,又用相機拍了幾張全景,像地質(zhì)專家一樣開始圍湖詳細考察,緊張的鐵骨石巖緊隨其后;柏寒幾人略加張望便發(fā)現(xiàn)三等座和新人們。 奇怪,遠遠看起來像是對峙?柏寒朝著十四個人走去,越近越發(fā)覺判斷沒錯:三等座五人一組,捏著拳頭滿臉憤怒;九名新人則站在對面,揮舞著武器嚴陣以待,就連食物飲水也分成兩邊。 “怎么啦?”柏寒站在兩批人中間解圍,朝鐵蒺藜石頭城來人方向使個眼色:“你們這是?” 沈百福也來幫腔:“考察得怎么樣了?把你們這幾天記錄的數(shù)據(jù)拿來參考參考?!?/br> 看起來三等座一人想說什么,又被隊長王晉川制止了:“活動活動,估摸著你們也該過來了,怎么樣,順利嗎?” 新人首領(lǐng)小雀斑也麻利收起兵刃,乖巧地從地面背包取出筆記本捧過來:“記錄都在這里了,從各個角度照了相,還留了湖水樣本回蓬萊檢測,我們都覺得很有希望。” 一句話說得小鐵珊興高采烈,就連跟在后面的石帆也合不攏嘴。柏寒多看她兩眼:這女生挺聰明,抽時間問:“還有多久?” 小雀斑舉起車票給她看:“6月3日凌晨三點到這里,還有十二個小時?!?/br> 時間夠緊的:6月11日晚上就要回去了。柏寒慶幸地說:“還好回去的車快?!?/br> 小雀斑捧出食物飲水招待,又把他們帶到陰涼些的地方:“中午熱,早晚好些,小心這里有蝎子?!?/br> 果然到處有手指長短的小蝎子,經(jīng)歷過黑蝎的柏寒幾人倒是不以為意,伸腳遠遠踢開,鐵珊卻厭惡地躲避。“以前這里不是這樣的。” 湖邊停著幾只木船,沈百福撿了石頭拋進湖中激起黑色漣漪。信步圍湖“考察”的柏寒順口問:“那你給我講講好了?!?/br> “以前這里是平原中心,方圓千百里各個部落的人都聚集在湖泊旁。”小姑娘驕傲地遙遙指點湖泊四周:“我們和其他三個部落的城池就在附近。如果燈塔國和毛熊國不打仗就好了,大部分國家就不會覆滅,我們的泉眼也不會變成這樣子,平原也不會變成沙漠?!?/br> 6月10日凌晨三點,隨著三等座新人任務(wù)完成,“考察”完畢的柏寒兩隊也乘車返回。好在這次兩城開來的幾輛車性能強得多,總算在當夜到達鐵蒺藜。 短短幾天時光,通過探子不停傳回的消息,百余里外的九江城發(fā)生翻天覆地的變化。首先是內(nèi)斗,江主管這位前任首領(lǐng)的親戚受到江峻黑蝎的影響在選舉中被罷免,取而代之的是堅守泉眼的李主管;兩人隨之帶著親信部下刀兵相見,當晚九江城血流成河。惡斗得勝的李主管艱難勝出,江主管不幸喪命,江峻府邸被封鎖填平,九江城徹底開始新時代。 對于鐵蒺藜和石頭城來說這是好的不能再好的消息:九江城年輕力壯的戰(zhàn)士原本勝過兩族許多,現(xiàn)在折損小半,實力差距大大減小。 木芙部落沒有大動蕩,不過首領(lǐng)之一木楊被關(guān)押在石頭城,也足夠木芙首領(lǐng)木松頭疼。 鐵蒺藜和石頭城則士氣高漲準備迎接綿延兩月的雨季,這也是他們能和九江木芙抗衡的重要籌碼。到了年底,就到了四個部落坐下來談判的時候。 第99章 撒哈拉沙漠十二 2017年6月11日 清晨沐浴著沙漠熱風醒來, 柏寒推開窗戶懶洋洋打個哈欠, 枕畔昨晚留下來的客人和小狗睡得正香。 洗漱時她聽到鐵珊大驚小怪的聲音, 想來又在折騰那小捧鵝卵石了:“很涼, 柏寒, 只要一小塊石頭半天水就會變涼, 可我把所有石頭都放進去很快就變涼了。” “對呀,可是放再多也不會結(jié)冰?!睕]有水只能用牙刷隨便刷幾下牙齒的柏寒想起泰坦森林中那條純銀緞帶般圍繞著鮮花初雪島嶼的河流。 “結(jié)冰?!辫F珊憧憬地說:“我沒見過冰, 冰是什么樣子?” 回到房間的柏寒順手整理著空出大半的行李箱,“像玻璃一樣, 玻璃你也沒見過嗎?奇怪, 不應(yīng)該???就像,就像~”她打量房間,順手把盛滿水的杯子放在陽光下, “有點像水面。” 短發(fā)小姑娘趴在桌面盯著水杯,杯底鵝卵石如同琉璃?!鞍睾闶裁磿r候回來?” 柏寒動作頓了頓。“你知道的, 列車穿越一次要補充很久能量, 有時候幾年, 有時候十幾年,所以我也不知道?!?/br> “我會等著你的?!辫F珊急急地說, “劉叔也得回來, 他還得幫我們治水呢?!?/br> 要是老劉真會治水就好了。柏寒忽然不忍心欺騙這個生活在沙漠中、連冰都沒見過的小女孩, 把話題岔開去舉起一小袋細沙:“看,我?guī)Я耸裁???/br> “這是,沙土?”鐵珊迷惑地問, 又盯著她箱子里一小包深綠植物:“這是九江城的灌木嗎?” 柏寒有幾分得意:“當然,我到九江城第一天采的,帶回去送人。” “是你男盆友么?”鐵珊狡黠地眨眼,緊接著歡呼起來:“一定是你男盆友,你們結(jié)婚了嗎?” 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