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照臉狠狠噴兩下,頓時慘叫不絕于耳。其他新人也反應(yīng)過來,手忙腳亂把四人身上的武器用具統(tǒng)統(tǒng)收走,又把推車食水搬走一半。被蝎子蜇傷的新人猶猶豫豫跟著他們身旁。 眼看局面已定,小雀斑這才放開王晉川,幾步跑回自己陣營里。九名新人持著武器圍好食水?dāng)[成堅固防線,三等座怎么也得一兩天才能緩過勁兒,赤手空拳加上人數(shù)少了一倍,想發(fā)難也很難翻盤了。 胖子揮舞著匕首,心里卻沒底:“以后怎么辦?” “怕什么?”小雀斑也握著王晉川的短刀,她練過幾年防身術(shù),動作相當(dāng)利索?!霸龠^三天就回鐵蒺藜了,當(dāng)著一等座二等座他們不敢把我們怎么樣:我們可是來治水的。在蓬萊更不怕,乘客之間不能互相傷害,至于以后任務(wù),能遇到再說吧?!?/br> 胖子和莫西干頭佩服得五體投地?!皩α?,你們說一等座二等座現(xiàn)在干什么呢?” 此時此刻遠(yuǎn)在九江城的柏寒正脫衣裳。 “圖窮匕見”是盡人皆知的成語,荊軻帶著樊於期的人頭獻給秦始皇,用匕首藏在地圖里企圖行刺,結(jié)局圖毀人亡只留下一段千古佳話。 柏寒有種“自己也要去刺殺秦始皇”的錯覺,隊友不是窩囊廢秦舞陽而是百福老劉,匕首則是小蛇--它們正藏在保溫水杯里。對面是面色嚴(yán)肅的中年女人,盯著柏寒解開衣裳直至內(nèi)衣依然不喊停,她只好說:“可以了吧?” 被帶到另一邊的張琳已經(jīng)利索地通過檢查,系著扣子走近等待,中年女人這才點頭,仔細(xì)摸著她的衣物。 拜托,又不是皇帝只是個部落昏君而已,如果不是任務(wù)要求我們才不想鉆到地底下。柏寒腹誹著等待,慶幸老劉他們來過一次,否則大家抱著僥幸心理可就糟糕了。 通過檢查的七人在別墅一層大廳匯合,隨即江主管笑嘻嘻地說聲得罪,指揮隨從給大家圍上眼罩。接下來一大段路是在黑暗中度過的,柏寒扶著身前隨從的肩膀小心翼翼前進,偶爾能聽到兵器撞在一起的聲音。 地下二層,又是一段下行樓梯,地下三層。路過地下四層的時候柏寒凝神細(xì)聽卻壓根聽不到什么聲音,希望鐵骨石巖沒事。又是一段樓梯,然后隨從總算停下腳步,眼罩也被揭了開來。 發(fā)覺身在寬敞大廳的柏寒四下打量。裝飾著彩布坐墊的布藝沙發(fā),足以供十多個人圍坐的不銹鋼茶幾,貴重的八仙過海粉瓷茶具,琳瑯滿目的博古架,旁邊還有個擺滿書籍的紅木書柜。奇怪的是大廳前方留有大片空地,墻上釘著兩道鐵桿,后面是個用布簾遮掩的通道。 仔細(xì)看看也不過是普通富豪的會客廳而已,不過在這座和現(xiàn)代文明差距足足五十年的沙漠城市可算奢華至極了。 和柏寒預(yù)想的“殘忍兇暴”部落首領(lǐng)不同,江峻是個軟綿綿的中年人,甚至有些慈祥,在地底呆久了膚色很白。他顯然有幾□□手,不過和老劉柏寒相差甚遠(yuǎn),估計連百福也不如。 “劉先生!”江峻親熱地快步走來握緊老劉雨雙手連連搖晃,倒像多年老友重逢?!翱伤銇砹??!?/br> 老劉也是場面人:“江首領(lǐng),一日不見如隔三秋啊。”和他寒暄起來。 面對任務(wù)要求殺掉的人還能談笑風(fēng)生,柏寒覺得自己很難做到,沈百??粗灿悬c不自在,嚴(yán)志民曹錚倒鎮(zhèn)定自若。 江峻已經(jīng)把注意力集中在四人身上:“這幾位新朋友,初次見面請坐請坐。前天來過的那兩位呢?” 老劉有點慚愧地笑:“不怕江首領(lǐng)笑話,膽子小的什么似的,回家直拉肚子,哪兒好意思再帶來?柏寒,都叫她小柏,這是沈百福福哥,嚴(yán)志民曹錚?!?/br> “柏小姐這么年輕,還是華夏國出人才,我們沙漠里的真是沒法比?!苯p手緊緊握著柏寒右手不放,“貴客臨門,就跟自己家里一樣?!?/br> 他的手又濕又滑好像毒蛇,柏寒往外拽了兩下紋絲不動,正打算猛然發(fā)力的時候身畔沈百福雙手握住江峻手掌大力搖晃:“江首領(lǐng)!久聞您的大名,早想見您一面....” 江峻只好松了手。柏寒對他印象更差了,瞧瞧老劉,后者卻沒有立時翻臉動手的意思,笑瞇瞇地和江峻相攜落座,兩位白衣侍女捧上茶來。 柏寒在鐵蒺藜一口水都沒喝到,九江城也是如此,地底總算有杯熱茶。茶水還算純凈,隱約帶著些泥土味道--這已經(jīng)是沙漠里最好的水了。身處險境的她有些不自在,不由自主望向擺在茶幾處的禮物--其中有個保溫杯,什么時候動手? 大廳四角站著八名持盾帶矛的重甲守衛(wèi),掛著布簾的通道口還有兩名,來時通往四層的樓梯附近另有八名,注意力都集中在幾人身上。 柏寒暗自擔(dān)憂,自己這邊才七人,不挾持住江峻如何突圍到上層?還有那只蝎子呢? 大概客人們的表情明顯了點,江峻主動提起:“本來打算把小蝎叫出來見見客人,可惜這家伙昨天鬧脾氣,罰它在窩里趴著。小柏也不用害怕,下次,下次你們過來我把它叫出來。張小姐上回見著有沒有嚇著?” “開始是有點慌,我這也沒見過什么世面?!睆埩沾蟠蠓椒焦ЬS他:“再一想,江首領(lǐng)這小蝎就跟我們養(yǎng)的小貓小狗似的,就是個頭大了點?!?/br> 仿佛見到高山流水的知音,江峻興奮地使勁拍巴掌,又用手指比個寸許距離:“剛出生才這么大,聽得懂我的話,我讓干嘛它就干嘛....” 就像特意給他添加注腳似的,掛著布簾的通道遙遙傳來女子慘叫聲,剛捧上點心的侍女嚇得盤子摔在地上。江峻厲聲喊:“去看看!”隨即換上笑臉:“讓客人看了笑話。” 侍女戰(zhàn)戰(zhàn)兢兢退到通道口張望,有個守衛(wèi)舉著盾牌全身戒備護著她往里去了。 “就跟個小孩兒似的,鬧別扭。”江峻此時變成為了孩子成績發(fā)愁的父親,無奈地扶著額頭,“前天江先生來的時候聽話著呢,還給表演節(jié)目,是不是?不知怎么著昨天夜里開始發(fā)脾氣,把我給氣的?!?/br> 昨天夜里?和我有關(guān)系么?柏寒暗自回憶,爬地道返回的時候聽到地下有巨大動靜來著。 老劉給他作證:“可不,前天真挺乖的,小柏你們沒看著,那么厚的盾牌一下就夾兩半了?!?/br> 自家mama遛狗的時候也和小區(qū)養(yǎng)狗大媽炫耀小黑狗從不胡亂大小便--蝎子有這么高的智商么? 通道安靜平和,進去的兩個人如同泥牛入海再無音訊。通道口另一個守衛(wèi)惦記同伴,朝最近角落一名守衛(wèi)招招手結(jié)伴進入。 “小柏啊,聽劉先生說,你們都躲在防空洞里?怪不得,我們都以為華夏國早都沒人在了。這回好了,我派車跟你們回去把能搬的都搬過來,以后就住在九江城,人多熱鬧...” 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