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懼的心情在見到新人之際一股腦兒消失了。 列車座次顯然是根據(jù)隊伍任務計數(shù)來安排的,臨上車的時候柏寒便發(fā)現(xiàn)和上回一樣本隊依然處于第三組,她的車廂是第12節(jié),位于沈百福和洪浩之間;其次才是新加入的文東瑞和張猛,后面九節(jié)車廂統(tǒng)統(tǒng)留給還沒登車的九位新人。 列車勻速前行,車門窗戶如同涂了墨汁般模糊不清,要等快到目的地才清晰可見--上次柏寒就是在車里看到活生生的喪尸才不得不相信,車子即將到達的地方不是原來那個世界。 三組人馬順利匯合,隊長確認行動計劃,最后一節(jié)車廂的張猛便去開門,一方面告知新人情況,能幫忙就幫忙;另一方面略加篩選,自帶守護神的新人百里無一,聰明識時務的必然不在少數(shù),遇到知識淵博、身手了得的新乘客便可以招攬示好了:只要做任務時遇到一次,以后每隔一次并肩做任務的幾率便大大增加,這大概也是凌耀祖和盧文豪老劉處得都不錯的原因。 第一次任務柏寒接受現(xiàn)實、結識沈百福、融入凌耀祖團隊非常順利,這回新人著實令她大開眼界:最初沒頭蒼蠅般在車廂里亂拱亂撞之后,五個年輕些的新人從最初難以置信到半信半疑,不停問長問短“你們拍綜藝吧?”;還有兩個最開始便相當冷靜,不置可否地靜觀其變,見他們背著背包武器,也把隨身行李放在手邊;最后一對中年夫妻有點背景,張口就是:“把你們領導叫來,我要投訴你們!我是XXX!” 你是李剛也沒用呀。柏寒忽然很想念和藹耐心的杜老師。 隔壁新人們的車廂時不時吵成一團,令人腦袋瓜疼。好在洪浩和梁瑀生團隊的黎志強都能說會道,勉強把他們安撫一二。 “百福,你說我能找到守護神嗎?”坐在小隔間里的柏寒抱著膝蓋。 鼓鼓囊囊的背包就在手邊,這會沈百福沒少帶食物?!澳怯惺裁措y的,不就是跟鬼魂打交道么,我罩著你,到時候我陪著你和洪浩一人弄一個,以后靈異任務咱們無敵?!?/br> 要和鬼魂....打交道? 柏寒不由自主屏住呼吸。這十天在蓬萊打聽得一清二楚,除了沈百福這個BUG,凌耀祖和張猛得到守護神的過程都一波三折非常兇險.... 列車忽然輕輕一頓,速度逐漸慢下來,透過車門上驟然清亮的玻璃可以看到外面,高大茂盛的樹木和陳舊建筑物不時從眼前略過。 到了! 側面車門開了,洪浩和黎志強前后回來,各自拿東西,“那幫人真是,好像我要賣了他們一樣,也得有人買啊。” 幾分鐘之后列車停穩(wěn),車門開處迎面一片荒涼蕭瑟,四周都是樹木野草,不遠處幾棟陳舊建筑物也被灌木叢包圍著,遠處空中有個高高的明黃游覽車,顯示著這里曾經是個游樂園。 第18章 切爾諾貝利游樂園二 2017年1月31日 把鮮亮的黃手帕牢牢扎在面前那棵不太粗卻很結實的樹木枝條上,柏寒拎起車票退后一步,果然車票背面任務要求第二行時限:七天那行字后面的倒計時出現(xiàn)了,一秒一秒持續(xù)減少。 朝右邊望去,幾百米外有個男人也正把布條扎在顯眼位置,正是洪浩;左邊看不到人,想來隔得遠了些,她又從背包里取出幾條彩色手帕,朝幾十米外另一棵樹走去。 蓬萊乘客有不少約定俗成的慣例,比如下車第一件事便爭分奪秒確認本場任務的活動范圍,保證七天內不會無意中走出去;如果因為這個導致任務失敗,那可實在太憋屈了。當然,遇到下車就是生死兩重天的行尸走rou,也只好先找藏身之處保命第一。 不過大半個小時,三組人便粗粗把本場任務的范圍大致劃定了:這座小型游樂園方圓兩公里左右,除了一下車便出現(xiàn)在視野里的明黃摩天輪,分布著卡丁車場、旋轉木馬、過山車、氣墊船等等游樂設施,中心赫然立著座小木屋。 那是幢被半人高籬笆圍著的兩層木屋,尖尖屋頂立著煙囪,二樓窗戶打開著,有個可愛的藍裙子小姑娘從那里探出肩膀。這里顯然是孩子們的樂園,到處裝飾著鮮艷可愛的餅干、拐棍糖棉花糖和禮物箱,院里長著彩蘑菇,籬笆邊堆著幾個南瓜頭。一層大門外則立著個尖鼻子黑長袍拄著拐杖的女巫,很不討人喜歡,簡直像是從里活生生走出來。 這就是二等座乘客需要停留七天的糖果屋了。 “看著就不是什么善茬子。”籬笆外的陳磊這樣評價,率先往屋里走去。經過女巫的時候柏寒多看兩眼,不過是個木頭人,黑漆漆的眼睛卻好像跟著人影轉。 木屋里同樣溫馨美好,客廳壁爐邊坐著個木頭小男孩,熊熊火焰上吊著個大鍋,里面煮著一大鍋美味的湯。 陳磊拎起自己車票看一眼,又舉給大家,“都開始了吧?有誰不正常?” 柏寒又瞧瞧自己車票,時限已經減少到“6天23小時11分鐘”,想來二等座五人倒計時則是從剛剛踏進這所木屋開始的。 眾人沒有異議,陳磊左右看看,“好,沒什么問題我們五個就不出去了。老馮,你給大家講幾句?!?/br> “該說的昨天都說了,其實也沒什么?!卑l(fā)言的是陳磊隊友馮嘉遠,他是個新聞記者,常年出差在外,前幾年曾經一口氣把俄羅斯、烏克蘭走了個遍,距離這里只有幾十公里的基輔也住了兩天,只不過沒到這里來過。 “這里離切爾諾貝利核電站只有幾公里,原本定于1986年開張,結果開張前一天核電站泄露,游樂園只開放半天就匆匆關閉,被列為封閉區(qū),所有人都撤退?!?/br> “我2014年到烏克蘭出差,和當?shù)嘏笥丫哿藥滋?,本來有機會過來,不過正好有公事,就沒來成?!彼士谕履?,干巴巴地說:“1986年那場事故,當場死亡幾十人,大部分是消防員,陸續(xù)死亡九萬人,疏散十三萬人,致癌將近三十萬人。不過現(xiàn)在輻射小多了,2015年已經有到這里的旅游團,從基輔開車過來只用一個多小時。等任務完成之后,可以到基輔去放松放松?!?/br> 盡管早就知道,后半段話龐大的數(shù)字依然令柏寒心里一沉。對于大多數(shù)普通人來說,切爾諾貝利核事故只在新聞中被提及,很少有切身體會;此時身處其間卻令人倍感壓抑。何況,這可是靈異任務,死傷如此慘重,情況大大不妙。 有相同顧慮的顯然不止她一個。陳磊臉色沉重,“以我個人經驗,這里晚上肯定到處是鬼。不過我不太明白,為什么是這里?” 他跺跺腳,“要是什么鬼屋,幽靈屋驚叫屋也正常,這糖果屋什么意思?” “糖果屋本來就是西方童話里的故事?!闭f話的是宋婷,二等座里唯一女